而且文字是基础。
能多让孩子们学一些,都是对他们以后长久受益的事。
再退一步来说,这些孩子真正的课堂在学校,那里还有不少老师为他们付出心力。
即便他们真的因为零食奖励的事自我驱动力有所减退,那些老师们在过后如果发现,应当也会及时去调整孩子们的状态。
当然她更希望这边的活动作为这些孩子学习生活中调剂的一小部分,不至于影响到他们在学校的正规学习。
或许她能试着偶尔办一场没有奖励的,逐渐降低孩子们对于零食奖励的依赖。
或许她能想办法把认字活动做得更有趣,更吸引人一些,让孩子们的学习主动性变得更强。
或许她能组织更多其他类型的活动,让这些孩子在不同的方面找到自己的独特优势,建立更完善的自我,培养更加坚定的自信心。
所以,她还是有机会去弥补奖励机制中的诸多不足的。
作为最立竿见影的驱动方式和一种变相资助,它也是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同时,小孩子们本身就是有选择权的,她并没有强制让所有的孩子都参与到这场评价中来。
来不来,什么时候来,对这些孩子来说都是自由的。
他们并不是随时随地都在被评价,每个场次参与的人员都不完全相同,而且字卡考核有一定的随机性,每个人的考核内容都是不同的。
单一某一场的结果并不意味着他们就真的比别人差。
认字多的孩子并不一定每次都能通关,认字少的孩子也不一定绝对不能通关。
在一些运气加成的前提下,同一场次里,也有可能所谓老师眼里的差生考核的结果会比优等生要好。
这让这种评价机制更带上了一种不确定性和娱乐性。
那么,与其说这是一种普遍的统一标准的奖励评价,更贴切的说这是一场充满变数的可冒险的挑战。
你有能力、你有信心、你不怕失败,那你就来征服它。
这是一场不完全对应实力的挑战,还关乎你有多大的耐心和毅力。
解开沉重的责任枷锁,冯时夏的心重新变得安定下来。
她对面前望眼欲穿的孩子们神秘地笑笑,决定开始分发糖葫芦的最后归属。
平日的奖励她都是即刻分发的,可今日特殊奖品数量有限,即便知道按之前的记录表来说,通常通关的不会超过五个,但谁知道老天会不会跟她开个大玩笑呢?
要是按照她原来计划的,这些孩子今日能分的所有糖葫芦不过就是6颗了,出状况的几率太大了。
现在,结果出来了,通关的有三个孩子,她觉得或许之前的想法可以再变一变。
从活动开始启航到现在,都已经半个多月了,她也从这些孩子身上学到了不少。
除了计划内的附加生字是通关的孩子一个个教她的,他们参与的每个人登记的信息都对她来说是一份珍贵的资料。
即便是他们每个人的名字,都对她来说是一份帮助。
因此,差不多,她可以试着来第一回的多方位奖励了吧?
原来她想直接把糖葫芦作为通关奖励,那么按照约定的奖励兑换价值,每个通关的孩子得分三颗。
现在她的想法有变化,干脆按照现场教学部那边的来,普通的奖励正常发,糖葫芦则作为额外奖励,不论是通关还是其他获得奖励的,都是一颗。
通关的孩子奖励刚发下去,其他的孩子个个眼睛都羡慕红了。
“我就差一个字呢,明明那个字前两天还看到过的……不行,我下回一定要全部都认对,我一定要吃到这个红果子。”
“我也是,我没认出来的那两个字,有个还是前头有人抽到的,我没仔细听,结果没读出来。”
“我好想吃啊,你说那个果子是啥味道的啊?”
“我下回要让我爹给我一个钱,我等不了了。我觉得我运气总不好,老是抽到不认识的字。咋那么多我认得的就没抽到几个呢?”
“为啥我们进学堂读书了呢?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到后头去学字了,能跟那些小娃子一样得着这果子。”
“那个祝宝鸿真的好厉害啊!每回都认对了呢。”
“哼,要是我许清哥来,一样这么厉害!要不是他岁数比我们大一点,不能来,肯定比祝宝鸿还厉害!”
“我们学舍的钟元明也很厉害啊,就是比那个祝宝鸿来的回数少。不然肯定他得的东西最多。”
一群孩子你争我辩着,又眼巴巴地看着唯三的通关者手里的纸包,口水哗啦啦地流。
还真有人摸出了攒了好久的一文钱,下定决心这次真的要花出去了。
结果冯时夏摆摆手不卖。
差点给人惹哭了。
冯时夏也无奈,哪还有多卖的?
屠户小哥那边都得克刻下来,新员工们也没尝过这滋味呢。
看着这些孩子郁郁寡欢,三三两两就要离开,她赶紧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重新聚拢来。
她招招手让自家的两个小翻译到身边待命,亲自给孩子们展示了自己手里拿着的登记表。
这些纸张,参加过活动的孩子就没有不熟悉的。
每回他们认完,冯时夏都要对着上面勾勾画画,有眼尖的更是老早发现了上边有跟大家的纸片上一样的数字,于是,他们早就猜到估计是跟他们认字的结果有关。
但其实这登记表上还隐藏着不少他们不知道的细节。
冯时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