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看,缺的好像还挺多的。”张沁儿抿嘴笑着,如今社会的总体依旧是男耕女织,代表了一定的自给自足,不过许多日用品肯定还是需要购买的。
郑成凯无语,翻身下马,将马牵到树底下去。
转眼已是几个月未见,虽然中间依旧通过晗生传递了部分彼此的消息,不过许久不见,乍然相见,两个人心中都有些微微的心动快活。
两个人相伴着,一时间都不想进张沁儿家,或者榨糖作坊里去。
那里总是人多,就算大家没有明着说不让郑成凯来,却也若有若无的隔在两人中间,那种感觉怪怪的。
“我们上山走走去。”郑成凯提议,张沁儿立即同意。
趁着大家都在榨糖作坊里忙活时,郑成凯和张沁儿如同做贼一般,鬼鬼祟祟的闪进树林中,随着重重树林的包围,四周越发静悄悄,只有一些鸟虫鸣叫声。
等确定四周无人,两个人才停住脚步,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尴尬,对视之后,却又忍不住彼此一笑。
漫步林中,两人彼此交谈着,诉说着各自的生活,张沁儿在乡下,生活大多不曾变化,只不过近来都忙碌的很,唯一值得聊上几句的,便是张乐儿的亲事了。
如今张乐儿白天在榨糖作坊帮忙,晚上便在家中刺绣,冯氏让她提前做好嫁衣,以及公婆鞋子,小姑荷包等物件,不过张乐儿目前做的最多的,依旧是绣活。
冯氏和张志礼都是良善之人,说好张乐儿做绣活赚到的钱,都是归张乐儿自己支配,本着嫁妆是新媳妇的底气,张乐儿自然觉得越多越好了。
“唔,他们的亲事定在明年冬月?那我倒是也准备一份礼物吧。”郑成凯笑着说,这门亲事算是他无意中撞见,随即捅破的,既然结局完美,自然得备上一份礼物了。
“呵呵,到时候你也去喝喜酒啊。”张沁儿笑着邀请,又问郑成凯最近在忙些什么。
提到这里,郑成凯顿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年轻的面孔有着掩饰不住的得瑟傲娇:“自然忙大事了!你是不知道,最近刘知县他们可是忙的焦头烂额,可顾不上刮地皮了,哼,我们不出手,他还以为我们都是病猫呢!”
“得瑟!不过我听说临川的大户人家也并非完全抱团,也有部分是站在刘知县那边的?”这些消息张沁儿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不少,此时问出心中的疑惑。
按理来说,刘知县虽然是朝廷命官,具有一定的权利,但是毕竟铁打的临川,流水的知县,这回站在刘知县这边,俨然是和临川其余人家做对,目前还好,日后若是刘知县辞官告老还乡或是到别处任职,那么他们的日子肯定不会很轻松了。
这么一想,就实在难以明白那些人为何目光如此短浅。
郑成凯稍微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提起那些人,目光中透露着一股嘲讽,不屑的说:“那些人不足为惧,不过是抱着刘知县大腿的人罢了,也不想想,刘知县的大腿是能抱的?”
不是郑成凯清高瞧不起这些趋炎附势的人,而是抱刘知县大腿的,大多是新进崛起的奸商,靠着刘知县的后门,做一些强买强卖的生意,让人只得忍气吞声,虽然短时间赚了钱,但是许多人心中含怨,都等着那些人失势后,再一举反击呢。
张沁儿点头,认可这个道理,一旦刘知县倒了,或者走了,那么那些抱刘知县大腿的,就如同秋后的蚂蚱,蹦达没几天了。
“对了,虽然你不常去县城,但是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其中有一个叫做李才生的,是个盐商,家底厚实,似乎和刘知县有些亲戚关系,之前在府城那边,直到刘知县到临川之后,才重新回到临川做起生意来,他这个人好色,一旦看中谁,必定是要弄到手的,现在县城有童谣骂他,更有李才生一上街,女子纷纷掩面离开的景象发生。”郑成凯肃然的说,之所以特意提到这个李才生,那是因为郑成凯发现李才生的背景不止表面的这些,似乎还和锦衣卫那边牵扯了关系,所以近一年来,许多人都想打击李才生,最后非但没有打击到李才生,反而被李才生整治了一顿。
“竟然有这等事情?”张沁儿吓了一跳,临川的治安情况一向不错,虽然不至于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是也算不错,竟然出现这么一个好色之人来!
“嗯,这个人背景有些复杂,我们一时也不好动他,所以你先记下,最好避开他。”顿了顿,又喃喃自语:“你不去县城也好,前不久他娶了第十八个小妾,没两日居然从后门抬出一具被凌虐而亡的尸体来。”
张沁儿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草菅人命四个字顿时刻印在她的心中。
郑成凯也不愿多提这人,随口吩咐张沁儿近期少去县城,就算去了,也尽量少露出容貌,那李才生但凡在街上看中了谁,只要那女子家世不过特别的难缠,必定是要想方设法把人娶进门的。
张沁儿自然应下,随着年纪的增大,她已经不怎么去县城了,一些日用品什么的,大多也都是由张志仁杨氏去县城购买。
两个人岔开这个话题,说起别的来。
此时的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口中曾经闲聊过的李才生,在不久之后,会给张沁儿带来巨大的痛苦。
郑成凯在富足村待了一整日,把一肚子的话都说完,又跑到榨糖作坊里这里帮下忙,那里打下手,最后自然也是吃了一碗糖软的,甚至还打算小住一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