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沁儿见识马春花一家的手段之后,心里拔凉拔的,知道这次要是退后一步,等待他们的肯定不是海阔天空,而是步步紧逼!
不能退!
张沁儿不是宅斗专家,甚至厌恶宅斗,觉得怪没有意思的,还影响生活品质。
当初肯帮着张志廉弄出造纸和软纸来,无非就是想着以后张志廉他们自家靠劳动赚钱,日子好过了,就别总是闲着来找麻烦。
后来发现这个选择果然是正确的,张家老宅有了赚钱的门路,平日里要忙着做事,加上生活条件好了不少,也顾不上对张沁儿家羡慕嫉妒恨,一个劲的找麻烦了,彼此相安无事,倒也过了几年清静日子。
可是这种法子也不是人人管用的,对于张志廉,她出技术,张志廉出劳动,也算自力更生,而眼前这马春花一家却明显是不打算出力,而是想靠着厚脸皮小手段来谋夺钱财了!
张沁儿两眼冒出犀利的光芒,对于这样的人,她才下猛招才行,省的后患无穷。
她忽然一笑,这笑容却让连氏有几分打颤起来,别人不知道,连氏却是知道,自己是有些怕这个孙女的。
“奶,我们两家做的决定已经告诉你了,接下来该怎么样,就不是我们能够管得着的,奶你要是不满意,你大可去衙门告我忤逆……不过,奶,衙门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最后一句,又轻又充满危险的意味,让连氏的脸顿时白了,她记得以前她就使出要告张志仁忤逆这招来要挟,结果张沁儿却说……
这个死丫头!
不过张沁儿确实有这个底气和本事!
在自家,张志仁和杨氏已经习惯重视她的意见了,而村里,只要让舆论站在他们这边,就可以了,至于衙门……有郑成凯照应着,就算连氏拼命想去告忤逆,也得看这衙门是否进的去!
经过多次交锋之后,张沁儿也隐隐摸清楚连氏的为人了,连氏看似强硬,却有些胆怯的,平日里不爱出门看热闹,不是不喜欢,而是打心底有些怕。
更何况自古百姓怕沾上官司,衙门这种可怕的地方,更是心有抵触害怕的很。
张沁儿一句话就把连氏给唬住了,马春花虽然不晓得这是什么原因,但是无疑她是聪明人,知道连氏肯定有什么顾忌,于是也不敢再蛮狠,哭声也渐渐小了。
张沁儿眉眼一挑,看来事情已经解决一大半了。
现在也不用急着对付马春花,虽说张志仁没有说什么,但是依着张志仁的性子,肯定是在心里不满的,待会得先把他洗脑了才行。
于是和张乐儿使了个眼神,各自拉着冯氏和张志仁他们,两家人二话不说,转身一起进了院门,当院门关上的那一刻,门扉发出砰的一声,小小的一扇门,顿时隔绝了里外两个世界。
马春花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二哥和三哥一家居然敢把他们关在门外!她偷眼打量着连氏,连氏眼中有羞愤也有难堪,更有一丝莫名的情绪。
人都进屋子里去了,还能咋的?再敲门砸门不成?就算马春花脸皮厚,但是也得看这样做能不能最终得利才行,心眼转了转,马春花决定先扶连氏回去,再商量商量好了。
短短几年没见,家里居然成了这样!
当初被她踩在脚下,任由她拿捏的人,如今却丝毫不给面子了。
“娘,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二哥和三嫂居然成了这样……”马春花自责的哭了起来,低垂着头,一脸的忏愧。
连氏面色黯然,听到马春花的话,眼皮一抬,随即又耷拉了下去。任由马春花扶着她走了回去。
谢氏站在旁边冷眼看着,忍不住冷笑了声,既然有马春花扶着,她也犯不着靠近连氏,装什么孝顺了。索性走在他们后面,朝张家老宅走去。
李先勇和李财宝更是心里没底,父子两个对视一眼,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村民,更是个个眼睛发亮,刚刚看的那些热闹,简直精彩的不得了,比戏班子唱戏还要热闹几分。
有几个脑子转的慢的,都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村人最喜八卦,这件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想必就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张乐儿家院子里,个个脸色都不算特别好,虽说占了上风,没有被连氏逼着后退,但是毕竟连氏占了孝道的理,而马春花一家更是没脸没皮,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出的,以后多了这两个麻烦事,还真是让人心里膈应的很。
其中心情最为复杂的,自然当属张志仁了,闭眼重重的叹息一声,他索性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满脸愁容。
张沁儿眼睛一转,搬了个凳子坐在张志仁的面前,开始准备给他洗脑了。
只是她还没有说话,张志仁已经没好气的说:“你们咋的把你奶他们关在门外?”
“不这样,那还要继续吵下去不成?还不嫌丢脸啊!”对连氏和马春花一家,这态度不能太软,更不能太硬,加上对方脸皮的厚度估计原子弹都炸不破的,还是冷处理比较好。
“爹,你是怎么想的?”不等他再问,张沁儿问起他的想法来。
张志仁却把眼睛一瞪,气的憋屈,无奈的说:“我还能怎么想?你们……这都是什么事啊!”
张乐儿站了出来,将这件事的始末说了出来,毕竟是她惹出来的,自然她最清楚,当然了,她只能将自己所见所想的说出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