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暗娼的区域,张沁儿只觉得连空气都清晰了起来,心中也很是懊恼自己的大意。
“沁儿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可是暗娼待的地方啊!
后面的人挤眉弄眼着,眼中尽是打趣的光芒,可惜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来,要知道眼前的这姑娘可不是他们能奚落的啊!
就算他们不说,就算张沁儿不回头,她也依然知道后面的是在想什么,无语望天之后,闷闷的说:“不小心进来的。”
“哦……呵呵,那下次沁儿姑娘最好小心些,这个地方可脏乱着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身后的男人摸了摸后脑勺,神色有些尴尬的点名这次的危险。
要不是他们几个人到这边收保护费,张沁儿很可能就会被那四个猥琐的男人给拖走了。
双方沉默了一下,眼看已经快走出下河街的范围了,那人迟疑了一会,还是叫住了张沁儿:“那个……其实……凯小子他不是很喜欢我们沾这事……”
“我们其实也打算不沾了,所以沁儿姑娘你可千万别告诉他啊!”
“就是!就算看在我们救了你的份吧!”
“啪!”为首的人立刻拍了那人脑袋一下,厉声说:“我们救沁儿姑娘是应该的,哪能这样说?”
“哎!疼哎!我知道了,我说错了!”那小弟立刻苦逼着一张脸道歉。
张沁儿无语的看着这些人的窘态,心情略微好了一些,总算不是她一个人尴尬了,于是微笑着,正想答应时,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开口问着:“你们常常在这一带收钱?”
“是啊,不过这里都不是一个人管的,我们就负责十来个吧!”这十来个自然就是暗娼了,他们负责暗娼能够顺利交易,然后暗娼再把一部分钱分给他们。
“是这样的,我到这里是有事的,昨天我爷爷在这里被一个人打了。”张沁儿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算和这些人聊一聊,横竖这些人看在郑成凯的面子上不会为难她,能帮的还会帮她,省的她一个人没头没尾的瞎走。
“你爷爷?他不肯给钱?啧啧,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也出来玩啊!”一个嘴快的顿时就说起了荤话来,为首的那人立刻又给了他一个暴栗,让他注意些,面前可是一个小姑娘呢!
那嘴快的立刻不说了,朝后面退了几步,又是委屈又是顺从。
张沁儿也囧的很,毕竟张老头要是真在这里被打的,还真带有桃色啊!于是将事情仔细的说了说,然后着重说了下张志廉的长相。
“宽脸、浓眉,大鼻、左边下巴那里还有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你们去问问你们负责的那些人,看是不是见过?”张沁儿把话说完之后,又觉得和张志廉拉扯的妇人估计不是眼前这些人负责的,不然打张老头就该是面前这些人中的一个了。
他们一共有五个人,平日里就是窜街窜巷,弄一些不干不净的小钱,年纪也不大,大多不到二十出头,一看就是少年小混混的模样,也是如今没有染发技艺,不然一定得整个洗吹剪外加一头黄绿毛才是。
为首的人立刻让其余四个人去挨个挨个的问人去,他自己则陪在张沁儿身边,一来张沁儿自然不好亲自去见暗娼,二来他陪着在这里也安全一些。
见人少了,而眼前这个人也不是那么混账的样子,张沁儿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凯小子不是给你们安排了事情做吗?”
“沁儿姑娘你就叫我大牛吧。”大牛憨笑着,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我们几个闲散惯了,受不得拘束,有些事情实在是做不来,不过我们也想好了,等凯小子他爹高升了,凯小子去衙门入了职,我们哥几个要么也混进去做衙役,要么就先做帮闲。”
“郑大人高升了?”提起郑伯景来,她才发现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关注郑家的事情了,毕竟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郑成凯似乎真的洗心革面打算好好努力了,所以两个人倒没有怎么来往。
“我们也不太清楚,反正有风声传来,本来这个我们还想多做几年的……但是要是郑大人高升了,我们就不能再沾手了。”大牛搓了搓手,表示他知道的信息也不多。
张沁儿低头想了想,也晓得郑成凯想从一介吏身,成为正儿八经的官身怕是有些问题,更何况过年那会儿发生了山贼偷盗事件,多少影响了一些政绩,而知县大人去年的考核虽然得了一个优,品级也升了升,却依旧留在临川县城,没有挪地方
和大牛聊了一会临川县城里的局势,大牛这些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常年走街串巷的,最是消息灵通,不管是衙门里的,还是乡绅大户或者平民百姓的消息,他们多少都知道一些。
不多时其他的四个人也来了,纷纷说自己所负责的人没有见过那样长相的人,如果那样长相的人真在这一带鬼混的话,他们就去问问别的人。
张沁儿心想凭自己口说怕是不能描出张志廉的具体长相,于是说:“这件事我还是想弄清楚,你们要是愿意帮我就随我我大伯和爷爷的画像画出来,你们拿着画像去找人问话。”
大牛当即保证:“沁儿姑娘开口了,我们一定得帮的!”
“就是就是,反正咱们哥几个也闲着。”
“哎呀!沁儿姑娘你还会画画啊?真厉害!”
“啪!”大牛又拍了那位信息不多的小弟脑袋,然后说:“你懂得什么?上会沁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