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的天气,湛蓝的天空悬挂着一轮红日,看着虽然热烈,人却依然有寒冷之感。
秋风瑟瑟,山林子一阵声响,落叶纷纷,林间小道上,张志礼正背着背篓从山里走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背篓里塞的满满的各种药材。
回到家中,便忙着炮制药材起来,处理炮制过的药材不比生药材,易于保存,价钱也会高一些。
忙碌了手头的事情,张志礼又马不停蹄的扛着锄头下地干活去了。
日子就在每个人的努力和付出中慢慢的渡过,转眼间已是严寒冬季了,今年的冬天冷的很快,清晨时下了一阵白霜,天地间朦朦然一片,沾了白霜的野草悄然枯死而去。
大家已经穿上厚重的冬衣,因为地里的菜蔬生长缓慢,又不需要时常拔草浇水,村里的人一下子就闲了起来,彼此互相串门说话解闷。
一心想去县城做事的黄大安也终于如愿了,如今已经快临近年关,县城店铺里的人手紧,张志仁帮衬着在大车店找了一个拉货的事情做,虽然每日辛苦了一些,但是工钱还是很不错的,因此黄大安也很是满足。
张沁儿种植的蘑菇已经卖出去几次了,冬日菜蔬少,新鲜的蘑菇更是难得,各大酒楼抢着要买,张沁儿自然是按照商业的规则……价高者得了。
家中除了墨汁、蘑菇的收入,肥皂和蜡烛也进入盈利的阶段,在程掌柜的帮助下,最终确定和京城的陆家合作。
这陆家正是上次见过的陆泰宁的本家,他二叔所经营的商号,陆家的嫡长子一向是走仕途之路,嫡次子和庶子则经商,在富贵如云的京城,权钱具有的陆家也颇为有名。
赏墨轩的程掌柜因东家后台的缘故,和这些贵人多少有些来往,当张沁儿将蜡烛和肥皂交给他时,他就很热心的开始删选合作商来了,起初他也不是想到要和陆家合作,而是陆泰宁无意间看到张沁儿所做的蜡烛和肥皂之后,主动开口提及的,程掌柜心想如陆家这般如日中天之势,应当是不错的合作商,于是便答应和张沁儿说合说合。
有权、有钱、有人!并且给出的契约条件令张沁儿十分的满意,于是自然利落的将蜡烛和肥皂的配方交了出去,而这些日子她自己又研制出几样香皂药皂,不过却没有打算一起全部给陆家,虽说目前她不愿意经商操劳,最主要的是因为张志仁不像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而自己还小,另外晗生和永安还没有什么功名,这种情况下,纵然开设作坊,推出商品销售,也会引起他人的觊觎,反而会出事,在没有社会地位的时候,太出头的椽子自然就格外的显眼,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谁都想上前咬一口。
前世家中经营的化妆品的配方以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需要整理出来,一一尝试着用简单落后的材料和工具制作出来,留着日后家中有了底子之后,再做大做强。
“二嫂,出大事了。”冯氏惊慌的从门外走来,一进院子看见杨氏在选豆子,就急匆匆的说:“娘和那白玉芹打起来了。”
“啊?”杨氏吃了一惊,诧异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娘那样的人,怎么会和人打起来?”
连氏一向自持身份,如今张老头还是里正,她就是里正娘子,村里人多多少少要敬着她,她又怎么会轻易和白玉芹那等年轻的妇人扭打在一起?这实在不像是连氏的为人风格啊。
“出事了,好像跟贞娘的亲事有关,哎呦,我是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听人说的,这才赶紧告诉你,别愣住,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虽说自中秋夜之后,他们两家鲜少去张家老宅,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还是必须要去看一看究竟的,不能让连氏吃了亏去。
杨氏不迟疑,赶紧放下手中的簸箕,就要出门,张沁儿也听到了,赶紧说:“我也去。”
几个人便赶紧朝张家老宅去,远远的就看到屋子外面围着一大群的人,冬日本来就是闲着没事,有这等热闹看,自然是喜欢围观的。
人群里的连氏和白玉芹已经没有扭打了,被看热闹的人拉开了,但是两个人身上都有一些扭打留下的印子,连氏的脸色如同乌云般阴沉而愤怒。
白玉芹却不是好惹的,仗着是本地人,脾气大着呢,她看着围观的人,大声的说:“你们给我评评理,这里正娘子可真是仗势欺人的很!前几个月,隔壁村的一户人家托我去说媒,我上门之后把男方家的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了,说是有大房子住,爹娘俱全,家里还有二十亩上好的良田,是个不缺吃喝的人家,而那男方也是个青年才俊,见过他的人,没一个人说他不好的,这明明是门好亲事,刚开始里正娘子那也是很满意,就露出口风,说这门亲事算是认可了,只等冬月的时候再具体的谈聘礼嫁妆的事情,如今男方家请我过来谈聘礼嫁妆了,里正娘子要这个,要那个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把聘礼谈好,嫁妆也说的差不多了,正等着选一个良辰吉日成亲呢,里正娘子忽然就说这门亲事不作数了!八字都换了,哪里能这样的?大家伙给我评一评,有这样的吗?”
白玉芹一溜儿的说完,末了还朝连氏呸了一口,愤愤的说:“就算你是里正娘子,也不能这样作弄人!”
这时候的男女亲事,都是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依照白玉芹所说,那么这门亲事已经算是谈好了,连氏最后反悔,便是连氏的错了。
“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