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才回乡下,而如今天气闷热,一天不洗澡,不换干净的衣服都是不行的,所以张沁儿还是让郑成凯回家去了,约好明天再见。
到了晚饭的时候,就只剩下张家人了,张沁儿帮着杨氏整顿出一桌不错的饭菜,打算给晗生鼓励鼓励。
吃过饭,晗生就进屋看书去了,张志仁和大家闲聊了几句,也进去亲自教导晗生,而最调皮的永安在这时候都是不敢大声说话,省的打扰到晗生学习。
张沁儿看得出晗生表面不是很紧张,但是内心却是很在意的,毕竟想走科举之路的话,进入得贤书院读书好处多多,能够成为何山长的亲传弟子更是难得的机会。
而杨氏则厨房烧洗澡水,让张沁儿他们都洗了澡,又重新烧了一锅水,留着给晗生和张志仁他们用。
剪裁布料的时候,杨氏感叹着:“晗生又长高了呢。”
张沁儿就笑着说:“长高是好事,何况现在正是哥哥长个子的时候。”
杨氏不由得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又对比着现在的日子,越发感慨:“纵然如此,还比不上俊杰呢,俊杰也不过比你哥哥大上几个月,但是因为从小吃的好,各自倒比你哥哥高上一大截。”
张沁儿却知道男子比女子发育的晚,这会儿才是晗生真正长个子的时候,心里倒不是很担心,反而劝慰着杨氏:“娘,你就放心吧,你和爹都不矮,现在生活又好了,哥哥肯定会越长越高的。”
“是啊,以后肯定会好好的,我就是担心罢了,毕竟从小的底子不好,去年开荒地时又累的惨了。”杨氏摇了摇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专心剪裁起布料,因为家里人都认为先给晗生做一套衣裳,所以杨氏这会儿做的自然是给晗生的。
张沁儿和张乐儿帮着打下手,张乐儿倒是恨不得自己马上做一套衣裳出来,但是她如此绣一个荷包还好,做衣裳却是不行的。
张沁儿看着杨氏手中的那块布料,颜色和料子都是极其适合晗生的,又想起其他的布料,不是适合张志仁这般年纪的,就是适合杨氏,还有自然就是一些十来岁姑娘用的,如果说仓库进水,那被淹的料子还真巧!
思来想去,张沁儿还是决定和杨氏说一声:“娘,下次别去锦绣绸缎庄了吧。”
“咦?为什么?”今天才捡到便宜,杨氏正兴奋着呢,何况以前张沁儿也没少去那里卖绣活,所以杨氏不能理解她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感觉今天这批布料不寻常,太巧了!”
“你这孩子……想什么呢,我们这次是恰好撞上了,这种贱价处理进水的布料,以前也不是没有过的。”杨氏不以为然的说着。
张乐儿也在一旁帮腔:“就是!今天算是运气好,能有什么不寻常的?”
张沁儿顿时囧了,她也不好说出她的猜测吧,这样还真是太矫情了,毕竟她也不知道刘康盛为什么要这样做。
叹息一下,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太巧合了,这多么的布料,还这么好,价钱却这么低……感觉不可思议。”
“这因为少东家是个好人呢,看见我们才少的价钱,只可惜这些进水的没有绸缎,不然还真想买一匹绸缎回来呢。”张乐儿手里摸着绫锻,口中不无惋惜之意。
倒是杨氏开口说:“我倒觉得这些布料才好呢,虽然不是特么贵重,但是却最适合我们这样的人家穿,若是真穿着一件绸缎的衣裳,还怎么下地干活?”
张乐儿一想到以后是在村里过日子的,不比县城这般繁华之力,也就泄气了,不过随即又想到,就算穿这些面料做的衣裳,也会是村里最好的了!于是笑眯眯的点头认可了杨氏的话。
张沁儿看着她们一来一往,只好叹息,打算明天找刘康盛说清楚,这样的事情,最好下次别再发生了,当下就也不再做声了。
第二日一大早,杨氏就早早的起来,先是熬了粥,又出门买了几样爽口的小菜和几个驴肉烧,再配上一杯自己研磨煮出来的豆浆,早餐竟然十分的丰盛。
晗生看着满满一桌的饭菜的,心里微微的感动,心想自己这次一定要努力,争取达成心愿,为家里人争光!
“晗生,别看着,快坐下来吃。”杨氏忙招呼着晗生,张志仁和张志礼也从这桌饭菜中看出杨氏的心意,都满脸含笑,张志仁则说:“晗生,不骄不躁,安心考试便可,也别太在乎结果,尽力而为。”
张志仁这是不想晗生年纪小小就背负着过大的包袱,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书院考试,以后迎接他的还有童子试、秀才、举人!若是运气好,往后还有进士和殿试!
没有好的心态,可熬不住这般考试的。
晗生人虽小,却着实稳重,当即应着,“嗯,我知道了。”
吃过早饭,张志仁破天荒的亲自送晗生到得贤书院的门口,虽说他口里安慰着晗生莫要太在意,不过从他的举动倒可以看出他内心对晗生的期望。
不能继续读书科举,于张志仁来说,也是一种失落,不过他是重视大局的人,为了家里,他可以放弃读书考试,但是内心不意味着不失落。
得贤书院的门口汇聚了不少家长,颇有些现代家长送孩子高考一般的紧张。
而这些相送的家童把持着,只有先前报名的学子才有进去的机会,而每个人都需要检查一下随身携带的物品,其严厉之处,只比科举稍微轻上一些。
所以大多前来考试的学子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