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平大满觉得应该劝上几句。缓解一下河野浩二激动的情绪,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河野的观点,然后说道:“当地驻军不懂这些,行动太冒失了,今后引以为戒吧!”
河野浩二轻轻吁了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隆平君,你可曾想过,这种行为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我们当中不少人缺乏主人翁的观念,而这种观念恰恰是创建东亚霸业的精神支柱。如果抽掉了这根支柱,东亚霸业还靠什么支撑?我们的圣战如何进行下去?又将会得到何种结果?”
隆平大满沉吟了一下,这才省悟过来,这才是河野浩二的主旨所在,这便是他们和河野浩二之间的差距。
感慨了一番后。河野浩二与隆平大满又开始为兵力的不足而感到惆怅和不满。
隆平大满苦笑着说道:“县城需要守卫,这至少就要占用一个中队的皇军,交通要道需要保障,主要据点需要防守。而皇协军的**作战能力,相信阁下也了解,没有皇军督阵。这些狡猾而怕死的支那人根本不会为帝国事业卖命。您看看,这么一分,哪还有可靠的机动力量。”
“县城是不能空虚的,这涉及到政治的影响。”河野浩二若有所思的说道:“敌人着重在乡村发展,避免攻坚或与皇军正面交战。根据地内又有完备的地道与地雷,确实有些难办。”
“是啊,进入敌人的根据地,只能靠双脚行走运动,简直是如履薄冰,什么机械化,什么快速机动,都成了泡影,完全不能发挥出皇军的优势。”隆平大满叹了口气。
“所以我们才要以路制敌。”河野浩二轻轻拍了下桌子,说道:“不平均分配兵力,才能保持机动。我是这样想的……”
两个鬼子促膝密谈,一边商议对付八路军的办法,一边回忆着侵华的赫赫战绩和天皇陛下的优宠恩赏,又互相勉励在百万头颅上建造新的功名大厦。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兴奋着,鼓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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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笼”政策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虽然提出的很早,但在实施过程中,日本人也进行了多次的改进。
如果有一张整个华北的军事地图,那现在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一道道黑色的粗线、细线。粗线代表着铁路,细线代表着公路。粗线与细线密密麻麻,经纬相连,象一张巨大的网覆盖在地图上。在军用地图上,交通网络占有着非常重要的位置,往往用醒目的黑色来标识。现在这些醒目的黑线所编织成的巨网,象是正等待着猎物蜘蛛网,将给人以十分压抑的感觉。
由于在军力对比上八路军居于劣势,因而避实击虚,打击日军软腹部的战法也就应运而生。日军的软中之软是交通线。日寇敢于以少量的兵力夫占领广大的区域,以不足的兵力去对付打不尽、杀不绝的敌后武装,是因为有了公路和铁路,交通线是日军的命脉。
在华北敌后围绕交通线进行的斗争,构成了华北抗战的主旋律。你修我破,双方始终进行着不断的较量。在八路军的不断打击下,日军又想出了新的招术,这就是多田峻率先在平原地区实施的措施。
日军仍然在修路,但已不是一般的路了。如果管它叫“钢铁封锁线”,倒是既易懂,又准确。这种路“比地面高出五尺,两旁沟深八尺到一丈,内底宽六尺,沟面一丈六”,实际上用现代几何学的概念来描述,就是路旁边还挖有一个状若梯形的大沟。日军在这种路上相隔不远就建一个碉堡,又象是古长城上隔不远就出现一个的烽火台。
嗯,深八尺长一丈六的壕沟,高五尺的城墙,互相支援的烽火台,这么描述才更形象。人们的印象才会更深刻。
同样,富庶的平原地区的人们要比山区、半山区的人们更深刻地体会到鬼子“囚笼”政策对自身生活的影响。“出门上公路,抬头见炮楼”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
在太行、太岳山区,日军抢修白晋和临(汾)邯(郸)铁路,妄图将太行、太岳区分割开来;日军依托平汉路向东扩张,相继修成石家庄至南宫、内邱至巨鹿、邢台至威县、邯郸至大名等公路干线和许多支线,把冀南根据地也分割成了很多小块;日军在平汉线西侧积极增筑据点和公路。严密封锁我太行、冀南间的交通,缩小了八路军的活动范围。另外,陇海铁路在修。沧石铁路在修,济南经大名到邯郸的铁路也在修。
线在不断地沿伸,线周围的点也在不断地增加。不将这张网撕碎,八路军就没办法活动,就会最终成为网中之鱼。随着形势的不断恶化,也预示着华北交通斗争进入了一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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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没有进行扫荡,而是开始修路。嗯,不是开始,而是对现有的公路进行改造。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孟有田没有象大多数人那样松了口气,而是看着敌人改造的公路图样发了半天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