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爷真是高明。”杜世雄笑了起来,用力拍了拍师爷的肩膀,说道:“就这么办,咱们可不遭二回罪,想起这条道上的陷阱、地雷,老子就头痛。好,多亏先生的指点,我杜世雄日后要是能平步青云,自然少不了先生的好处。”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师爷摆出一副很清高的样子,“当家的龙虎之姿,必有大造化,在下熟读兵书,正可做初出茅庐之诸葛亮,辅佐当家的和夫人建功立业,一展我心中所学。”
“那是,那是,先生大才,赛过诸葛之亮。”杜世雄想到不必再走危机四伏的回头路,心情好了起来,叫过几个心腹低声布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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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后是暖和的蓝天,石凹藏着害羞的三月三,远处的鸟儿用圆润、清脆的鸣咻歌唱着。山野的香味只能闭着眼睛吸取,省得劳神去找香气的来源。
民兵们吃了干粮,喝了水,或坐或卧,三五成伙地低声聊着天,几个民兵骨干却没歇着,在检视统计战斗的缴获。孟有田在一处挺高的山石上站着,用望远镜在四下瞭望,柳凤坐在旁边无聊地摆弄着手枪。
“你的枪咋打得那么准?”过了半晌,柳凤没话找话地说道:“现在让你打鸡蛋,看来是有点简单了吧?”
“呵呵。”孟有田笑了笑,放下望远镜,随便地坐在柳凤旁边,说道:“那时候确实有点难,现在长进了呗!你说,这么打黑枪是不是挺管用?”
柳凤抿了抿嘴,微笑着说道:“要是搁以前,打黑枪是最招人瞧不起的。当然,这是江湖上的规矩,对你也没啥约束。”
“打鬼子嘛,还讲究什么光明正大。”孟有田笑道:“就象你们,不也是瞅准了鬼子的软肋搞偷袭啥的。这打黑枪,哦,不,是狙击,其实也是一个道理。”
“你的歪理儿多,我是说不过你。”柳凤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听说八路军最恨这个男女关系方面的事情,知道了,小人儿要摔死,大人要枪崩。”
孟有田愣了一下,诧异地问道:“怎么好好儿的说起这个,还说得含糊不清的,咱俩不是还没那个吗,哪来的小人儿?”
柳凤的脸一红,白了孟有田一眼,说道:“谁说咱俩了,我就是问你有没有这么回事?”
“没有。”孟有田很肯定地说道:“对党内的人要求严格,咱们是老百姓,大不了批评批评,不能把咱们咋的。”
柳凤点了点头,有些话不太好说下去,她低下头揪起了石缝间的一棵小草,一片一片叶子地捻碎,揉成小蛋弹飞。
“知道你在想什么。”孟有田扯了扯柳凤的袖子,说道:“俺也着急,可有些事情——阿秀大了肚子,这个时候确实有点那个。是俺对不起你,你——”
“切,谁说我着急了。”柳凤口是心非地翻了翻眼睛,说道:“当你是香饽饽呢,我和你又没那个,还就非嫁给你?”
“那个?那个是哪个呀?”孟有田坏笑着逗趣道:“你肯定不是很清楚,还非要装个明白样儿。有机会的话,俺好好教教你吧?”
柳凤轻啐了一口,嗔道:“去,回家教你媳妇儿去,想欺负人,打你个满脸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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