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师终于点了点头。
“我唯一没有想到是,敏修竟然会把符咒藏在她的唐卡里,早知道,我就不会把她母亲的画笔交给她了。”
“其实,你并不想让景寒忘记她,你把她母亲最重要的遗物交给她,就是为了让她永远记住她母亲有多么珍爱她,为了保护她,保护这个家,就算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雷漠的一席话,让景牧师顷刻间热泪凝眶,这么多年过去,终于有一个人可以了解他所有的忍耐究竟所为何来?这一刻,他感觉压在胸口很久很久的那块巨石,终于松动了,被撬开了,虽然那条不经意裸露出来的石缝,还是那么叵测那么黑暗,但是,至少,他可以呼吸了,不必在面对景寒的时候,苦苦压抑。
回忆,总是那样沉重。
两人各自沉默着,回想这一切,在景寒的脑海里又该如何完整地拼凑起来。
该来的总会来,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是,什么时候才能够接受。眼下,他们只能交给时间去解决。
“我给她做点吃的去,你也饿了吧。”
“还是我出去买吧。”
景牧师伸手阻止了他。
“就算给我个机会,再和她好好谈一谈。”
雷漠点点头:“那我进去陪她,等她醒了我再走。”
“也好。”
景牧师进了厨房,雷漠穿上外套,推开景寒卧室的房门,愕然发现,床上已经空了,景寒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