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锦屏点评了半天之后,终于将自己的脑袋扭了回来,又接着问了一句:“老实说,除了这些,你是不是还有银子藏在别处?”他方才说了,这么大的钻石他有三块,但是这里还只有一块而已,还有两块应该藏在别处吧?
点了点头,不语。月色般醉人的眸中已经染上了些许怒气,但是见着银子一心高兴的迟钝某女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只顾着一个人在哪里穷开心:“喂,可不可以分给我一些些?”
“不行。”两个字,从他的口中溢出,清冷孤傲,淡如远山,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留给苏锦屏。
于是,那猥琐的摸着财宝的某女,那张娇俏的脸瞬间就绿了,满面恼火的对着他开口:“你既然没有打算将这些银子分给我,那给我看做什么?这不是诚心让人晚上睡不着吗?”
“财产,只能上交给夫人。”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微微转过头,脸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这话一出,哭得正伤心的风和修二人,当即屏息凝神,等着后续发展,原来殿下忽然炫富是为了求婚啊!唔,这个可以有!
“你夫人是谁?”恶声恶气的开口,她要去打劫他的夫人!说完之后,顿住了,这家伙不是还没有夫人吗?黑着一张脸开口,“你不会是在说慕容双那个需要擦眼屎的女人吧?”
“……”需要擦眼屎?但更让他不解的是,她是如何想到慕容双的身上去的?沉吟了半晌,方才开口陈述一个事实,“她的婚,我已经退了。”
于是,那脑抽了半天的苏锦屏,终于回过神来了,静默了半晌之后,一双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面前的绝色男子,只见他的脸上淡漠依旧,只是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的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还微微的有些尴尬之色,月色般醉人的眼眸虽然还是毫无焦距,却在四处乱瞟,好似十分不好意思。
紧接着,某女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戏谑的开口:“百里惊鸿,你这该不会是在求婚吧?”
“如若……如若我说是呢?你,可愿跟我?”如玉般的脸,早已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但却还强作镇定的看着她,袖袍下的手,微微攥紧,含着丝丝紧张。
“其实说句实话吧,你对我挺好的,我也很喜欢你,你向我求婚,我似乎也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再加上你又这么有钱。可是,我们必须认清现实,那就是,你我之间,只有感情维系,彼此并不了解。诚然,爱情是婚姻的基础,基础我们有了,可是又该拿什么来保证一辈子?”苏锦屏在感情方面,其实是一个很理智的人,虽然她偶尔有些迷糊,但是该看得清楚的东西,她毫不含糊!
他闻言,一怔,像是没想到她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在这个时代,不都是男女互相爱慕,或是门当户对就可以在一起么?慢慢的,也回过了神来:“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即便你不愿做蒲苇,我亦愿为磐石。”说完之后,他的脸已经红得如同某种生物的臀部了,从前就是打死他,他也说不出这些话来的。
风和修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固了,殿下居然能对人说出这种话来,这真是……
这话一出,苏锦屏就沉默了。她没有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应该三妻四妾的古代,而对方,还是皇族的人,甚至看样子,还有着逐鹿天下的野心,若是跟他在一起,最终她得到的,只会是不断的勾心斗角,甚至连爱情也没有唯一。直到空气中的气温已经凝固,静的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苏锦屏才一字一句的开口:“我,绝不与人共事一夫,你能应否?”铿锵有力,她可以为了他去争天下、谋权势,但是唯独这一点,是她不容他人侵犯的骄傲,也是作为现代女子的尊严,更是她必须守住的一道底线!
这下,风和修简直有一种跳出来的冲动,开什么玩笑,殿下可是要登上帝位的人,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正要跳出去说什么,可是他们家没出息的殿下,已经开口答应了——
“能。”一个轻飘飘的字,砸进了风和修的心里,他们只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而百里惊鸿确哼淡然,她能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并不奇怪,因为她平日里虽然总是有些不正经,但他却能看出她骨子里的骄傲。而且,母妃曾经也对他说过:“鸿儿,莫要贪求这世间的富贵,若能得一心人,白首不离,才是真正的幸运。”母妃也说,她当年没有看明白,所以才苦了一生,悔了一世,让他万不可重蹈覆辙。
“记住你说的,否则,我会亲手了结了你的性命!”看着他的脸,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狠辣,半点也不容情,很明确的在告诉对方,自己不是在开玩笑。她苏锦屏的人生,容不得背叛!背叛者——死!
他闻言,笑了,艳若百花,灿若桃李:“好。”顿了顿,复又开口笑道,“那,你是应了么?”
风看着自家殿下笑得灿烂的模样,嘴角抽了抽,挂着一根面条泪扭过头,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你看殿下现在的表情,那是高兴吗?”堂堂一国的皇子,以富可敌国的财产和此生唯一为代价向一个宫女求婚,成功了还有脸高兴成这样?
“好像是的!”修的声音也带着些许哭腔。
两个两人对视一眼,复又开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