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眉宇间尽是浩然正气,就是在场的不少武将,也为她折服,一是敬佩她的胆识,二是敬佩她的人品德行!甚至有些老臣,见了她这模样,已经开始在心里偷偷的想,要是苏锦屏是名门望族的嫡女,这般德行,就是做皇后也不为过,比那个赫连容若强了何止数百倍!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做他们东陵的国母啊!
而讲完这段话的苏锦屏,面容也是十分的严肃,仿佛对皇甫怀寒无比衷心、对苏念华无比敬重,对君临渊更是万分感谢,只是在讲到君临渊的时候,“照拂”和“情义”两个词,咬得极重!确实是百般照拂,情义动天,该死的君临渊,要是有一天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她定然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心绪一敛,在心中奸笑一声,不过话说,赫连容若死的还真是时候,给了她一个强有力的理由!
皇甫怀寒和君临渊的嘴角皆不动声色的抽搐了几下,这个女人还有这般的好人品?他们还真是没看出来!亏得是个女子,要是个男子,上了朝堂之后,定然又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就是这张嘴也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最最难得的是,这个女人在讲这些违心的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半点心虚、愧疚之色都没有,讲的那叫一个煞有介事,仿佛真的无比为他们着想!
而照拂?情义?君临渊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好!说的好!”皇甫宇大声开口,目光灼灼,他本来就是久战沙场之人,骨子里面自然有一股旁人无法企及的豪气,此刻他听苏锦屏这么一说,心中的浩然大气都被激发了出来,忍不住上前几步谏言道,“皇兄,苏锦屏此言有理,若是真的将她送与北冥联姻,世人定然嘲笑我东陵寡义鲜耻,怕是到时候北冥皇上也少不得被天下人议论,臣弟也认为,这门婚事成不得!”
且不说这一点了,皇甫宇并不知道苏锦屏和君临渊之间的过节,所以他认为苏锦屏若是真的嫁入北冥,只会让苏念华多了一个坚实的后盾,再加上苏锦屏的那段话确实也是句句在理,此刻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小九确实是有眼光,看上了这般忠肝义胆的女子,可惜对方的身份……可惜,着实可惜!
苏念华虽然被贬了官成了礼部尚书,但是原先的礼部尚书还没有撤销,不知道是皇甫怀寒忘了,还是有意架空了苏念华。但是原先右相派的死忠党还在,见此也皆想进言挽回,但是苏锦屏都说了这样一番话,他们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说法来反驳了,反驳代表什么,代表陷皇上于不义,代表寡义鲜耻得连个养在深闺的女子都不如!
一些爱国的大臣,也纷纷出来符合皇甫宇的说法,各自看苏锦屏的眼神,那就像是在看女神一般,眸中含着无限的赞赏和钦佩!
君临渊唇角动了动,也不知道说句什么好,好像说什么都无法挽回自己的败局了!和苏锦屏相斗,屡屡都是以败局收尾,他本应是当气得要死,但是此刻却莫名的有些想笑。
而那还躺在地上的君临梦,这才反应了过来,难怪,难怪皇兄不肯帮自己说话,难怪!原来他也被这个狐媚子迷住了,还有皇甫宇,看苏锦屏的那是什么眼神?灼热的发烫!狠狠的咬了咬牙,苏锦屏,本公主今日所受之辱,他日必要你百倍偿还!
也就在这时,去上官谨睿那里问他的意思的宫人也回来了,在皇甫怀寒的身后对着他们打了一个手势,于是左相派的众人也都纷纷站了出来,一同对皇甫怀寒进言,认为此举不妥。
左相派的表态,让皇甫怀寒的寒眸闪了闪,眼底出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痕,这个苏锦屏还真是个宝,握住她一个,不知道可以控住多少人!而那些人又愿意为她付出到何种境地?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真的很好奇。
现下的状态,便是爱国忠诚,左相派的人都说不妥,右相派一言不发,皇甫怀寒也状似有些为难的看着君临渊:“临渊兄,苏锦屏说的也有理,你看,这……”
君临渊自然也知道皇甫怀寒本身不愿,而对方这话的意思也是明显,便开口道:“是朕考虑不周,说起来正逢贵国皇后殡天,朕也当上一炷香才是。现下讨论这样的事情,也着实不妥!”
皇甫怀寒闻言,笑着说着客套话:“皇后纵然尊贵,也没有让临渊兄上香的资格,临渊兄客气了!”
“即是如此,朕也不勉强了。不过怀寒兄,对这件事,朕可是认真的,等过些日子,朕再递国书来,你看如何?”让他放过苏锦屏,没那么容易!
若是再不答应,就显得皇甫怀寒无意结成秦晋之好了,冰冷的唇角微勾,开口道:“如此,那便一言为定!被临渊兄看上,可是这小宫女的福气!”过些日子,苏锦屏的价值也该被利用的差不多了,舍弃了也无妨。
岂知苏锦屏丝毫不受这两人的安排,开口道:“皇上,皇后乃是国母,也就是我东陵臣民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