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君临渊挂着一抹阴冷的笑意,那笑衬得他越发的美艳动人,也越发的阴霾。接着,只见他带头鼓起了掌:“好一首鹊桥仙,比暮阳的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表兄!”慕容双有些恼怒的看着他,她本来就气得要死,表兄却第一个来拆她的台,是何道理!
这一声“表兄”,让君临渊唇角那阴霾的笑意有些凝固,但他现在是看都懒得看慕容双一眼了,他今天已经给了她太多了警告,太多的的机会,可是这个蠢货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而这慕容双恼怒的一声,也让苏锦屏的红唇不自觉的勾起,看来这位高贵的郡主殿下,是输不起啊!
见君临渊并不搭理慕容双,众人也就看出了君临渊的态度,也不由得放下心中的担忧,放心大胆的抚掌赞叹。
而慕容双从小就是被捧在手心里,乍见表兄不但帮一个外人说话,自己叫了他、他还置若罔闻,顿时觉得怒火中烧!而瞅了瞅惊鸿哥哥,见他面上虽然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但现下容色明显的要温和多了,这势必都是因为苏锦屏这个贱人!
于是那怒火和妒火加上委屈,烧得她理智全无,拍案而起:“苏锦屏,你作弊!”对,她一定是作弊,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才情,作出这样的诗句!
上官谨睿却在此刻略微有些紧张,只是那面上还是那公式化的笑意,一层不减。他也知道锦锦不擅长作诗,所以听她一作出来了,便觉得当是沐姑娘相助,可是这郡主竟然说她作弊,这是看出什么了吗?
这话一出,四下便叽叽喳喳起来,看苏锦屏的眼神也有了些怀疑。
苏锦屏的唇畔勾起一抹冷笑,也不炸毛一般的开口为自己辩驳,而是柔声开口:“郡主说奴婢作弊,可有什么证据?奴婢虽然只是一介小小的宫女,比不得郡主身份高贵,但也请郡主不要含血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的链子没有锁紧。”
这话,不仅说了自己是冤枉的,也是在暗骂慕容双是狗了,那链子锁着的动物,不就是狗吗?谁家没有锁好,这便是连君临渊也骂进去了!这不,连自己家的狗都管不好!众人有些想笑,又不敢笑,也越发的佩服苏锦屏的大胆。而苏锦屏本人却不以为意,反正这两个人横竖是跟自己杠上了,她不进攻,他们才会逼的她走投无路。
“苏锦屏,你竟敢骂本郡主是狗?”慕容双气得七窍生烟,她纵然再聪明,常年的被众星拱月,也是受不了这屈辱,所以又失去了理智。
而君临渊现在是管都懒得管她了,也不再提醒她的失态,眼神扫过去,也都是嘲讽,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没有任何价值的工具。而对苏锦屏的“链子”之言,也是置若罔闻,并不是他怕了她那张嘴,而是以他身份,绝对不能自贬身价去跟一个宫女斤斤较量。
“啊?”苏锦屏一副十分惊疑的模样,“我什么时候说了郡主是狗了?虽然有句话说‘狗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但是狗再忠实,毕竟也还是畜生,郡主怎么会有想当狗的心思呢?”说着似乎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明显装傻的话一出,反倒让那些憋着笑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一个人笑出了声,其他人也都被引得笑了起来。因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基本上全部都在这里,一个笑了,皇上还可能为了保全暮阳郡主的颜面惩治他,但是大家都笑了,所谓罪不责众啊!
“你!”确实,苏锦屏没有明确的说她是狗,她现在是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但是她明知这一点,还是压不下满心的怒火,而且就是打死她也不相信苏锦屏能做出这么好的诗。
正恼怒间,阡墨忽然凑到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随即,她脸上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苏锦屏,你果然是作弊!”
这下气氛都冷凝了下来,众人再看慕容双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一个劲的说人家是作弊,好歹也拿点证据出来啊!
“郡主,您身份高贵,为何偏要污蔑我一个小小的宫女?还是郡主也与那些头发长见识短的浅薄妇人一般,只知道嫉恨他人?”这话便说的有些重了,但是对于这两人,她自认为已经够忍让了!了解她的人,都会知道她现在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岂知她说了这话,众人本来以为可以看见慕容双更加暴露的表情,哪知她居然笑了,而且笑得欢畅淋漓,声线如紫风铃一般悠扬动听,明显的展现了她的好心情。
就在大家都以为她被刺激的疯魔了的时候,她忽的面色一禀,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证据?不就在你的身上吗?我的侍婢刚刚看见沐月琪往你的手上塞了一个纸条,你没想到会被人看见吧?苏锦屏,你要是心中无鬼,敢不敢让开让我们搜一搜?”
这话一出,沐月琪面色大变,当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难堪!毕竟她帮助苏锦屏作弊是事实,不管对方有没有用自己的诗,她都确实递了这么一个纸条出去,而且那纸条现在就在她们的脚下。她的名声固然是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她却不能辱了家风,没了父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