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寒冷笑了一声:“我这不懂武功的粗人,却已经让惊澜小小年纪,宫中无任何大内高手可以匹敌。但是你呢?你做什么了,就是找各种空气清新的地方睡觉!”
“不要说的好似你……”墨冠华正要辩驳。
眼看这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君惊澜赶紧开口打断:“师父,学武的时间到了!”
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将那两人要说的话全部掐断。冷子寒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了墨冠华一眼,而后开口对着君惊澜道:“跟我来!”
君惊澜还没抬脚,墨冠华就先屁颠屁颠的跟上了。
“你跟着做什么?”语气十分不善的转头。
墨冠华冷哼一声:“我不跟上,不知道你又要用什么残忍的法子折磨我的宝贝徒儿!”
君惊澜无奈的跟在他们的身后,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又仰天长叹。
南宫锦心疼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泪花,惊澜太可怜了,这小小的年纪就遇上这样两个奇葩师父!以前他们来看这孩子的时候,总是先写信说一声,惊澜就会放下手头的一切,去迎接他们,所以他们才一直都无缘看到这样的场景。可现在,看这孩子的样子,已经是受了不短时间的荼毒了。
身后,是百里惊鸿清冷孤傲的声线传来,将自己的看法拿出来,为南宫锦解说:“冷子寒为人狂傲不羁,又是魔教教主,素来顺者昌逆者亡,自然是但望所有人都按照他定出的规矩行事。墨冠华性子虽然是随性一些,但也是冠绝天下的人物,自有几分不可折的高傲和尊严。所以这两个人对上,很正常。”
这也就是自古以来,“王不见王”的道理。两人都走在大陆的巅峰,自然都十分狂傲。
百里如烟闻言,似模似样的伸手,同情的擦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开口道哽咽道:“于是可怜的惊澜哥哥就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左右欺负!”
语气是悲悯的,神态是苍凉的,擦眼角的动作也是一气呵成的,但是眼中是藏着的情绪是兴奋和窃笑还有幸灾乐祸的。
这话像是一把火,点燃了南宫锦心中的引线,几个大步往前而去,想跟去看看这武功又是怎么教的,要是这两个家伙武功也不好好教,哼!她有他们好看的!
没走几步,微微抬首,就看见一身锦衣华服的小惊澜,可怜兮兮的站在屋顶上,他整个人在风中摇曳,显示出一副十分凄凉和悲苦以及孤苦伶仃的状态。当然,这都是南宫锦一个人的直观感受,君惊澜本人还是非常淡定的。
而可怜的小惊澜的身后,站着一个帅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恶魔”,对着可怜兮兮的小惊澜,伸出了手,从屋顶上往下一推!南宫锦双眸瞪大,不敢置信预备奔出去将惊澜接住。却被百里惊鸿扯住了袖子,她恼怒的回过头瞪着他……
百里惊鸿轻咳了一声,淡淡的声线响起:“这应当是在教惊澜学习轻功!”
这属于一种魔鬼式训练的范畴,他当年学习轻功的时候,还被师父从山崖上往下面推过。可以让人在十分惊恐的状态下,最大程度的激发自己的潜能,这样修习武功其实是最快的,但也是最危险的。
果然,南宫锦回过头,就看见可怜的惊澜在半空中挥舞着自己的手,风呼啸往上,在阻力和重力的上下夹击之下,十分艰难的保持住了平衡,终于安然落地。落地之后,小小的额头上已经被汗水沁湿,伸出手擦了一把额头,显然从那么高的屋顶下来,还是要耗费不少体力的。
而冷子寒见此,则满意的点头。
墨冠华虽然是清楚这样的法子是最快速,也最有效果的教导之法,但冷子寒总是找他的麻烦,这场子不找回来怎么成?于是,他慵懒的声线缓缓的响起,语中满含责备:“有你这样教导徒弟的吗?若是惊澜摔伤了怎么办?”
“若是无能,即便摔死了,我冷子寒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冷子寒冷酷的声线响了起来。作为魔教的教主,素来便是唯我独尊,对于废物,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怜悯之心。
君惊澜听闻此言,却没觉得心中不忿,反而笑了笑:“师父说得对!若是我无能,别说是做皇帝了,就是自保都成问题!”
这句话,让那两个针锋相对的人都闭上了嘴。君惊澜在北冥这三年多,所遇见最多的就是刺杀和暗杀,尽管现下的皇帝对皇位并无多大的兴趣,但是后宫那些育有皇子的娘娘们,却都做着将自己的儿子送上皇位的美梦,而这周岁就当上了皇太子的君惊澜,自然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所以,不仅仅君惊澜本人不能是无能之人,他身边的人也一个都不能是无能之辈。因为只要一个小小的疏漏,等待着他的就是无间地狱!而这些,都是一个五岁未满的孩子不得不背负的一切。
清脆的声音,让南宫锦和百里惊鸿的心中都有些动容。更是让南宫锦忍不住往皇陵的方向看了看,上官渃汐,你料到了自己不在了,我定然会全心全意的帮你照顾孩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不在了,他会有多孤独,又有多少东西要他一个人去背负承担?他还不过是一个不满五岁的孩子,身上就背负了家国大任,并要在满是暗杀与陷害的环境中迫自己成长。上官渃汐,你何其忍心!
这一切,让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