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油,东陵皇,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本宫没准备说你的坏话,本宫是想说。还有,要记下东陵皇十分大度,割地赔款而面不改色,实乃大丈夫也!”南宫锦笑眯眯的对着尉迟诚开口。
尉迟诚咽了一下口水,几乎不敢转过头去看皇甫怀寒的脸色,皇后娘娘得了人家这么多便宜就算了,现下还要这般挖苦人家,这简直就是……
“南宫锦,你一定要这般挑衅朕?”皇甫怀寒的面色难看得可怕,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逼到如此地步!而且最离谱的是,这个女人以前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妃子,也是自己曾经百般鄙视瞧不起的宫女,更是那个动辄与自己斗嘴,而一个不对就抱着自己的大腿求饶命的窝囊废!
南宫锦的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皇甫怀寒,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仇必报,人敬我一尺,我敬之一丈!若不是你上次弄出那什么瘟疫,险些害死了我南岳的几十万兵马,我今日的目的,便也只是拿到建康城,而不会这样百般挑衅你!”
从上次的抱大腿事件,到这次的各种气得对方跳脚,说白了,也不过是想出了自己心中那一口恶气!整整九天不眠不休的给那些人治病,还要冒着自己也染上鼠疫的危险,尤其看着那些肯对自己以命相护的士兵病成那个样子,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狂躁的心,要向皇甫怀寒讨一个公道!
皇甫怀寒冷笑了一声:“鼠疫?那你告诉朕,朕那二十万被淹的兵马要怎么算?你南岳士兵的命是命,我东陵的就不是吗?”
“若不是东陵皇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来挑动这场战争,那二十万人现在还在东陵的军营里面活的好好的待着,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归家,去见自己的妻儿父母。若不是东陵皇攻占了南岳的土地,本宫也不会想出水淹临淄的法子,所以这二十万大军的死,责任不在我南岳,而在你们!”南宫锦冷声驳斥。
看皇甫怀寒不说话,她又冷笑了一声,接着道:“怎么?难道东陵皇是觉得你去抢人家的东西,结果东西没抢到,反被人揍了一顿,这件事情是人家的错吗?你想要别人的东西,别人就不能反抗,只能双手奉上?”
这话,将皇甫怀寒说的哑口无言!但,他的心中却并不因此而觉得自己错了,适逢乱世,谁不希望能够一统天下?他就不信百里惊鸿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天下之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下,就算站出来的第一个人不是朕,也会是其他人。所以这一点,你无从谴责!”
“对,所以胜负成败,都是个人能耐,没什么好说的不是吗?”南宫锦冷声回话,看向他的眼中不带一丝感情。
皇甫怀寒暗紫色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承认这个女人说的没错,但:“是!胜负成败,都是个人能耐,但你竟然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为何还要出言这样讥讽朕?”
这话一出,南宫锦就笑了:“东陵皇,你自己都说了,这都是个人能耐,你要是有本事,你也讥讽我啊!没本事,说不过,怎么还不肯认输吗?”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的面色就黑了!确实,被这女人这么一诱导,形成的局势就是他有本事就去讥讽她,没有本事就不要在这里责怪别人!
“还是东陵皇跟人家斗嘴斗不过,不思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要责怪别人的嘴上功夫太厉害?”南宫锦挖苦别人的本事,那是十分的强大!把人家堵得哑口无言,还嫌弃不够,还得让人家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无能,不会斗嘴!
皇甫怀寒的面色一变再变,原本那会被气得吐血的感觉,此刻竟然半点都没出现!看来他是真的被气久了,习惯了!抵抗力也变强了。
南宫老将军上前开口:“启禀皇上,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北冥的军队……”说到这里,就不再说了。
皇甫怀寒看了南宫锦一眼,咬牙开口道:“南宫锦,你给朕等着!总有一天,朕会拿回自己的土地,还有你!”
“东陵皇的品味真是特殊,从前本宫做姑娘的时候,求着做你的妃子,你不答应。现下本宫已为人妇,东陵皇却忽然有了这样的好雅兴!难道东陵有被戴绿帽的爱好?那以后东陵宫中选妃,就可以直接在妇女中挑选了嘛!”南宫锦这是为了气死他,半点都不顾及自己形象的胡说八道。
气得皇甫怀寒面色铁青,南岳士兵则哄堂大笑!东陵的士兵更是想呕血!他们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根本就是他们东陵的大仇人,皇上好似还有点念念不忘似的!
“皇上!”南宫将军狠狠的瞪了南宫锦一眼,又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提醒!
皇甫怀寒冷哼了一声:“你便只管牙尖嘴利!等你落到了朕的手上,朕断然不会如当年一般对你百般容忍!”说罢,策马而去。
远远的,清风送来了南宫锦的声音:“你们看见没,东陵皇又开始白日发梦了,居然还梦想本宫落到他的手上!果然他的妄想症,是越发的严重了,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险些没从马背上栽下去!气得面色铁青之余,却也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他有妄想症,他还放弃治疗?!在他气得要死的瞬间,他也探知了自己心底那些悲哀的想法,这些日子,被这个女人气得各种吐血的日子,他的脑中,浮现的竟然自己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这样气着旁人的画面!也许,南宫锦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