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花魁竞选,出场的最后一个人并不是南宫锦,但是已经没有男人还对接下来会出场的女人有兴趣了,现在他们的眼中、心中都只看得到台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名为“妖孽”的女人!
他们大声的惊呼,甚至拥挤着想冲上台去,但无奈高台太高,上去的楼梯也很窄,摔了不少人!
“你满意了?”冷冷清清的声音自她的耳畔响起,不难听出这个闷sāo_huò现下的满腹怒意!
南宫锦耷拉着脑袋没敢说话,吓得眼神左右飘逸,然而,在低下头之后,恍然看见了自己一直藏在腰间,从不离身的匕首上面,上面反射出一道莹绿色的寒芒,心下徒然一惊,一种阴凉的感觉瞬间浮上了心头,好似一根藤蔓,从自己的脚尖慢慢的缠了起来,叫她胆寒!
这个死断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径自会西武皇城了吗?难道是风的行踪暴露了?可是暴露了风为何没有传消息过来?很快的,百里惊鸿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美如清辉的眼眸扫了下去,不无意外的看见了人群中的慕容千秋,甚至,眼神微调之后,还看见了不远处的澹台明月!于是,原本就恼怒的心,瞬间更加恼怒了!竟然还被这两个男人看见了!
南宫锦扫了一眼下头那些激动的人,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有了对策!来不及多说些什么,飞快的窜入了内阁!
男人们见佳人忽然失踪了,心中顿感失落、抑郁,对着一旁花魁大赛的举办方大声呵斥:“你们在搞什么鬼?人呢?妖孽姑娘人呢?还不快点再去把妖孽姑娘出来!”
“对啊,叫妖孽姑娘出来!”
“快点,不然我们就拆了你的花船!”
一时间群情激奋,谁也没注意到人群中,有两个人悄悄起身,往后阁而去,而原本在高台上的白衣男子,也不见踪影。
南宫锦对着镜子卸妆,一边卸妆一边大骂:“我可就只帮你们这一次,下次自己处理!”
“多谢相爷,多谢相爷!小女子不胜感激,无以为报!”灵儿很是纳闷的在一旁配合,方才姑娘回来之后,先是进了换衣服的内阁,却并未换下自己的这身行头,马上又出来了,还让自己配合演戏,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而原本锦绣阁的桃夭姑娘,也完全傻了似的坐在一边,刚刚灵儿姑娘叫这个女子相爷,难道这就是他们西武艳名远播天下第一美相,燕惊鸿?!但是丞相大人是个女子,这……
而南宫锦的心中,是有些慌乱的,不知道自己这个计策能不能蒙混过关,若是现下就让慕容千秋知道了自己是个女人,她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不说,丞相府、锦绣阁、露水情缘,甚至是上官谨睿都要受到自己牵连!她固然可以凭借这里不是皇都,逃离比较容易,然后给跑了,但是她逃了,惊澜和冰心他们怎么办?
一时间她无比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如此莽撞行事,又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浪尖!
一阵脚步声响起,随之,一个莹绿色瞳孔的男人靠在门口,手上拿着一禀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着:“朕竟然不知道,朕的燕卿,穿起女人的衣服,还真是妩媚多姿,动人的紧!”
阴阳怪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而屋内的南宫锦仿佛大吃一惊,偏头看着门口那人,果冻般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凤眸也稍稍睁大,看起来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如雪的香腮因着方才的舞蹈太过激烈,还微微染上淡红色,张了张嘴,面上尽是忐忑和惊讶,还有一丝微的尴尬:“皇……皇上,您怎么会在这里?”
那桃夭一听说这个俊美无俦,而又阴凉残戾的男人居然是皇上,险些没给吓得昏死过去,只是傻呆呆的仰视着天颜,将行礼、天颜不可直视的规则都忘到了九霄云外,脑中只剩下一片恐惧和敬畏。
慕容千秋看她这样子,原本满心那被欺骗的怒火才稍稍的淡了一些,几个大步走了进来,伸出手中的扇子挑起她的下颚:“那,燕卿,你说,朕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呢?是又被那个奴才的易容术蒙骗,带着朕心爱的‘燕卿’回皇城么?”
寥寥数语,便说明风已经暴露的事实:“那皇上,风他……”
“他没事,朕的小东西不同意,朕怎么会杀他呢!只是燕卿,你能不能向朕解释一下,你这一身……”慕容千秋的语气一直都凉凉的,阴凉的语调吐出,像是一条蛇从南宫锦的后背窜了起来,让南宫锦的身上满是寒意。
南宫锦似乎有些尴尬,诺诺的开口:“启禀皇上,是这样的,臣少年时期,曾经流落扬州,得蒙这位姑娘相助,所以今日途经此地,便起了看望一番的心思,谁知不巧正逢恩人蒙难,青楼遭人算计,所有的姑娘都毁了脸,臣为了报答恩人,不得已才男扮女装,出去跳了一支舞!臣知道臣之所为实在有辱国体,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念在此时并无过多人知晓的份上,饶了臣一次!”
但,慕容千秋明显的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词,冷哼一声:“男扮女装?”说着,那眼神扫向了南宫锦丰盈的胸口。
这眼神让一旁的灵儿心惊,完了完了!主子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这胸部是男人能有的吗?
“皇上不信?”南宫锦挑眉,似是有些不悦。
慕容千秋上前走了几步,口中缓声说着:“朕是想相信朕的燕卿,只是这里,你该怎么解释?”话音一落,慕容千秋和灵儿的脸色大变!只因慕容千秋的手已经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