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雉摇摇头,“不需要补偿。”
“没有吗?要不我送一栋宅子给你?本王实在是心里有愧,希望武雉姑娘收下。”
武雉的脸色沉了下去,忍了好几次,这才终于爆发了,也不管他八贤王的身份,愤然的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八贤王,若是你来看我笑话,大可不必,我武雉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我的名节也不需要你来补偿。你送宅子给我是什么意思,铜雀楼吗?让我彻底的成为世人眼中的不择手段攀附王权的心机女吗?好了,你的心意民女领了,你可以回去了。”
武雉很生气,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就朝房间冲去,大致是去哭了。
造孽啊!
赵灿气得重重的在桌上锤了一拳。
他又不傻,武雉要什么他当然知道,而且怎么挽回武雉岌岌可危的名节,赵灿也知道。
只是不能乱来啊。
人家武雉是空空的老祖宗,我娶了她,这叫什么事。
而且我是要回去的,总不能又把武雉带回去吧。
然后带到武家大院去,告诉武亥这个小姑娘是你老祖宗,你还不给人家磕头?
事情搞得好复杂。
真没想到古时候的女人名节那么重要,搁在现代,人家女孩子早就骂你了,“神经病啊,就过个夜你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我负责?想得美,想对我负责的男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唉——
赵灿起身正欲离开,武雉的父亲武麟回来了,也是一脸铁青,不用猜就知道是被街坊邻居恶毒的话气的。
“你是?”
“伯父你好,我是武雉姑娘的朋友,特意过来看看她。”
“哦。”武麟望了望没看到武雉,“雉儿,客人来了,你还不出来,成何体统。”
“不见,让他走。”
“……”
赵灿尴尬的笑了笑。
“唉,公子别见怪。这马上要中午,就留下吃个便饭。”
“不用不用,我家很近,我回去吃。”
咕咕咕……肚子叫了。
“瞧你这话,大中午的还能让客人饿着肚子回去吃,孩子他娘中午多炒两个菜。”
武麟想到热情,赵灿也不再推迟。
纵观华夏历史长河,宋朝的gdp是当时全世界最高了,占据了当时全球90以上的gdp。
苏州又是宋朝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所以这时候的苏州人生活水平相对其他朝代要高很多。
赵灿和武麟聊天的时候才知道武家人唱昆曲是从武麟开始的。
武麟有一儿一女,女儿武雉,赵灿见过了。
至于儿子武修奇,赵灿还从未见过,但是对此人相当好奇。
因为武修奇这才是武家血脉的传承。
严格来说,武修奇才是真真正正武空空的嫡系祖先。
没有武修奇那就真的没有武空空了。
不过,从言谈之中,武麟并不想多谈武修奇,每次说到他,武麟都微微皱眉。
看样子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中午,武母炒了几个拿手菜招待赵灿。
武修齐并未回来,武麟也懒得等他,皱眉让武母去把武雉叫出来吃饭。
武雉委屈巴巴的在赵灿身边坐下,四人围着小圆桌吃饭。
让武雉没想到的是王爷他还很平易近人,就这些粗茶淡饭还吃的很香,而且对自己的父母也客客气气的,一点都没王爷的架子。
武雉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饭菜,就不吃了,也不回房,就坐在位置上托着腮看着王爷。
武麟喝了一点酒就上头了,再加上和赵灿一聊天,话匣子就打开了,开始发泄心中的不快。
啪!
重重的把酒杯掷在桌上,气得吹胡子。
“小王啊你说说这个八贤王到底什么意思啊?留我女儿在王府过了夜,又送回来,一个女人的名节啊,他是个王爷啊,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也不能这样糟践我们小老百姓啊?”
“这个…这个…”
赵灿没想到武麟突然来这一茬,一时间尴尬的不知该该说什么。
武雉最为窘迫,当着王爷的面说王爷的不是,这可是大罪,要杀头的。
“爹你胡说什么啊,你喝醉了,不许喝了。”
“我没喝醉,我就是替你感到不值!世人都说八贤王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爱民日子,就对我女儿做出如此毁名节的事,我心里堵得慌,你说说你还这么年轻,以后的路怎么走啊?搞得我刚才去找媒婆替你说亲,媒婆一听是武家女儿,吓得闭门不见。”
武麟气得怕了拍大腿。
“爹你替女儿说什么亲啊,女儿还小,女儿还没服侍够你和娘亲。”
“服侍,这下好了,没人敢给你说媒了,你呀估计是要真的要服侍我们一辈子了。”
“……”
赵灿,“哪个…那么严重?”
武麟,“我还骗你不成?你说说我们家武雉造的什么孽啊,摊上这种事,在王府过了夜,哪个不怕死的敢娶我女儿?我看这样,实在不行,我就托关系问问王府里的人打听打听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娶不娶总要发个话吧,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耗下去吧,他耗得起,我女儿耗不起啊。”
赵灿,“有道理。”
“你……”武雉看到赵灿点头,气得不行,心里很想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娶我吗?
武雉其实并不在乎嫁不嫁,只是不想这样耗下去,让街坊邻居看笑话,让父母抬不起头。
就算王爷不喜欢自己,娶了我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