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就一个小小的老师,上面说什么,她也只有听,要不然迟早完蛋。
时间,晚上9点半。
班主任周琴在六楼调解室给楚林幼父母做思想工作。
五楼,楼酥婉病房。
只开了一盏小灯亮着。
楼酥婉躺在病床上睡觉,商言言趴在一旁睡觉。
他们两个都很累了。
走廊很安静。
叮!
电梯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推着一个单架椅从电梯间走了出来。
一步步朝楼酥婉的病房走去。
楼酥婉迷迷糊糊中听到走廊上有叮叮当当医疗器械的声音,某一刻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听到推开病房门的声音。
楼酥婉疲惫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医生推着一张单架椅走进了病房。
“医生……”
楼酥婉虚弱的喊了一声,感觉自己越睡越沉,而且身体也越来越没力气。
医生没有说话,或者是说了,反正楼酥婉脑子很昏沉,只是看着医生取出注射剂在准备给稀释针药。
楼酥婉扭过头摇了摇商言言,商言言趴在旁边睡得很死。
楼酥婉莫名的觉得有一丝恐惧。
“医生,你要干嘛……”
楼酥婉想要坐起来,可惜真的没力气了。
医生伸出手拽着楼酥婉的手腕,撩起她衣袖,楼酥婉感到一丝丝冰冰凉的,是医生用棉签在手腕上涂抹碘伏,准备注射针剂。
“医生,你放开我,我没病……”
楼酥婉使出全身力气挣扎,可惜依旧无果。很快楼酥婉感到手腕传来一丝丝刺痛,注射剂在一点点的推送,将药物注射进楼酥婉的血管里面。
很快就抽了出来。
“医生你……”
楼酥婉话还未说完,看到的医生变成了重影,缓缓的倒下闭上眼睛。
2分钟后楼酥婉被医生放到了单架椅上面做好,戴上口罩和帽子,以及毛毯。
一切做好之后,推着单架椅离开病房。
病房里床上躺着的是商言言。
进入电梯,按下负一楼车库。
走出负一楼电梯口,白大褂和口罩被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楼酥婉被放进了丰田车离开,驶向黑暗。
……
医院。
五楼的电梯间再次打开,班主任周琴呼出一口气,好说歹说终于算是说通了楚林幼的父母完成了任务。
她觉得自己不配做老师,在课堂上教育学生诚实,古人留下来精神瑰宝,可是在现实中却为了自己的饭碗让楚林幼的父母妥协,真是打脸。
沉默片刻,直到电梯门要关闭,周琴才赶紧按下开门键,走出电梯间往病房走去。
她甚至会想待会要是楼酥婉和商言言问起这事,自己怎么回答?
说就是临时工,还有就是领导也让他们说是楚林幼自己摔倒的?
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配为人师表。
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周琴瞄了一眼病床上背对着自己睡的楼酥婉,但是没有看到商言言。
大概是出去了吧。
周琴在一旁坐下。
周琴怎么会去在意被掉包了?毕竟哪有那么玄乎。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周琴想要帮楼酥婉盖被子,赫然发现此人不是楼酥婉,楼酥婉是齐腰长发。
而且衣服也不一样,这人是——商言言!
周琴脑子嗡的一声。
“言言,言言……”
周琴用力摇晃商言言好一会儿,也无果。
顿时觉得情况不妙,跑出去在护士台叫来护士说明情况,很快医生感到,见商言言救醒。
商言言只是被注射量mí_yào昏睡了过去。
“言言,酥婉呢?”周琴颤抖的声音问商言言。
商言言昏昏沉沉的脑袋,瞄了瞄,说:“我怎么睡在病床上,酥婉呢?”
商言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一片空白。
调取医院监控,看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进了病房,然后推着一个人出来,很明显是楼酥婉。
所有人脑子嗡的一声。
商言言则当场吓哭。
“这是谁啊,带酥婉去哪儿,呜呜呜……”
“楼酥婉是吧?”
医生翻开病例一看,愣住了。
“rh阴性血?”
“嗯,是啊!”
“赶紧报警。”
医生头皮都发麻了。
商言言和周琴不明白怎么了,拽着医生问,事到如今医生也不隐瞒了。
“这段时间江宁那几个惨无人道的行凶掏空内脏的案件,每个人都是rh阴性血,所以一旦是rh阴性血失踪,必须立刻报警,以免再出事故。”
商言言直接吓软。
周琴更是急得不行,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到了晚上急转而下,闹出这种事。
……
杨宴霆这几个晚上都没休息好,宁南下来死命令必须半个月破案,到了现在只有五天的期限了,而且行凶者还没打算停手,在继续作案,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杨宴霆看了尸体都一阵作呕。
一具具备掏空的尸体,想想都恶心。
今晚,杨宴霆已经奋战在第一线,想想自己怎么也是宁海省公安厅厅长,草!妈的,老子要是逮到那王八蛋,弄死他。
杨宴霆心里怒骂。
搞得现在每晚开着警车巡逻祈求那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