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阳光透过古色古香的窗花照进屋子里。
赵灿迷迷糊糊醒来,头很痛。
“你醒了?”身怀六甲的董珍走进屋,“这是给你买的牙刷毛巾,快去洗漱吃早餐。”
“哦,谢了董阿姨。”赵灿坐在床边摇摇头,感到后脑子勺隐隐作痛,“我记得昨晚……”
董珍叹息一声:“阿灿,宁阮爱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昨晚紫禁城守门的刘五见你们进去玩耍一直没出来,所以去寻找,在太和门看到你和宁阮晕倒在地上,大冷天的,幸好刘五多个心眼进来瞧瞧,要不然你俩得冻坏不可,下次别再胡闹了。”
“噢……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和宁阮在太和殿游玩,遇到两个女人,穿着古装的女人,对对对,我想起来了……我就是被其中一个女人从后面袭击,发晕的。”
董珍皱眉,摇摇头:“女人?哪有什么女人,紫禁城安保很严密,什么人大晚上能进去?昨晚刘五说了就你和宁阮两个人在里面。”
董珍顿了顿,继续说:“阿灿……紫禁城晚上不能进去是有道理的,或许你真的看到穿着古装的女人,你确定看到的是人吗?之前就有新闻报道阴天游客看到一排排宫女在紫禁城行走,呃……或许你看到的就是那种的。再加上里面很多宫殿都为对外开放处于封闭状态……总之……”
董珍透过窗台户望向护城河对岸高高的宫墙,雪花飘落,倒是给紫禁城增添了另外一番景色。
“总之……晚上别进去,你想啊从明朝到清朝几百年的时间,你们冤死了多少人,上到皇帝贵妃,下到宫女太监,就连守门刘五值班晚上听到敲门声,他都不会轻易开门。”
“为何?”
“大晚上的在紫禁城里面守夜,有谁会敲门啊,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呗。所以早五点过后闭馆是阴气重,免得发生乱七八糟的事情。”
董珍欲言又止,继续说:“大概你们大半夜去里面撞到什么东西了。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以后晚上少进去,快去洗脸吧。”
“……”赵灿一时间昨晚上有些不真实,又觉得吧的确是和一个叫枫林晚的宫女一路畅谈。
“等等……董阿姨我的羽绒服呢?”
“羽绒服?哪有什么羽绒服,看到你俩的时候已经冻得抱在一起快成雕塑了,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别愣住了,今天大年初一快起来,给你姨婆打电话请她来吃饭,这是宁阮爷爷的意思。”
董珍离开房间,赵灿记得昨晚把羽绒服给那个叫枫林晚的宫女穿上了。
那么如此一来说明什么呢?
鬼不会怕冷吧?
还把衣服给我穿走,说明的确是个人。
“嘶……”
一扭脖子疼得很。
该死,昨晚那女人太彪悍了,谁家的啊?
要是在让我遇上一拳上去应该哭很久。
……
赵灿第一次在宁阮家过夜,确切来说应该是宁家过夜,还不错,一点都不觉得拘束。
洗漱后,给青姨打电话说宁立恒邀请她吃团年饭。
赵灿是没抱希望的,结果青姨答应了下来,条件有一个:宁立恒亲自上门来请,并且带上荆条。
负荆请罪?
这也就只要青姨想得出来,不过他俩之间的恩恩怨怨,谁是谁非都说不清楚了,话已至此,赵灿如实告知便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宁立恒听到负荆请罪,哈哈大笑几声,站在院子里,指了指远方的公寓,欣然答应了下来。
宁阮却有些不爽青姨一次次过分的要求自己的爷爷做出格的事情,但又劝说不了,只有生闷气。
宁立恒负荆请罪而去,宁阮还赖在床上不肯下床,只感觉很冷,大概是昨晚冻坏了。
赵灿进屋看到宁阮只露出脑袋,就笑了起来,“宁则天,呵呵呵……”
“你还笑,你怎么回事,昨晚你说遇到危险就躲在你身后,你会保护我,结果呢?装鬼吓我,到后来两个人都晕倒,差点冻死。”
宁阮从被窝里伸出食指勾了勾,“你过来一点,别那么远,再近一点,赵灿听到我说的没有,让你近一点。”
“你想干嘛?”
“你过来,快点!”
赵灿顿了顿,这才愿意走到床边。
宁阮的笑脸顿时就沉了下去,抓住赵灿的手拉了下来,狠狠的在赵灿手上掐了几下,疼得赵灿直呼求饶。
最后赵灿制服宁阮的双手按在枕头两边。
“你要干嘛?赵灿我跟你说这是我家,你敢乱来,我爷爷毙了你。”
话虽如此,挣扎却越来越小,以至于最后停止了挣扎,改为急促的喘息声和剧烈起伏的胸脯。
这种被制服又没有下一步行动的骚操作,让宁阮很尴尬,脸也红了。
“呵呵……宁爷脸红了?”
“没有,放手,听到没有!”
“你这种叫做什么呢……我想想……表面带刺,让人闻风丧胆的宁爷,要是扒开带刺的外套,摘掉宁爷的头衔,其实就是一个小女生。”
“你才是小女生,你全家都是小女生。赵灿我数三声你立刻把我松开,要不然我真生气了。”
“那你生气看看。”
“我……”宁阮心里抓狂,情急之下扭头就要去咬赵灿的手,可惜就差那么一点。
这就很滑稽,像极了扑上去咬人的猎犬,差那么几厘米。
宁阮都快很气哭了,赵灿这才松手。
“快中午了,起来吧。”
“太冷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