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立恒还是很肯定赵灿为人处世的,这方面的确比大他几十岁的宁南成熟,要不然赵灿也不至于短短一年时间和华夏所有大佬以及富二代打成一片。
既然是中场休息,宁立恒也就不扯扯家常,“阿灿,你姨婆也来地帝了?”
赵灿瞄了一眼远方那栋公寓,“应该就在那儿吧。”
宁立恒笑了笑,“今晚回去之后给你姨婆说一声,就说我宁立恒请她来家里吃饭,这样总行了吧。”
“话我一定带到。”
“什么话一定带到,事儿你也得必须办到。”
“宁老,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点小事都办不到,还吃什么面啊?”
“哎……行,我就豁出去,押也要把姨婆押来。”
“哈哈哈……”
“面来了。”此时宁阮和王胖子端着煎蛋面进来,放在桌上。
“爷爷吃面了。”宁阮走过去搀扶宁立恒过来入坐,同时冷冰冰的说了一声:“爸,董珍,吃面。”
噗——
赵灿差点就笑出来,活生生的憋了回去,这搞得宁南两口子像是外人,哈哈哈。
“阮儿你做的面很好吃。”董珍说。
“哦,吃吧。”宁阮平淡的回了一句。
董珍发现自己的碗里,表面是有一个荷包蛋,下面还有一个荷包蛋。
侧头看向宁阮端给宁南的那一碗,是青菜,没有荷包蛋,董珍并没有觉得宁阮在给他父亲难堪,因为董珍知道宁南前段时间体检查出胆固醇偏高,医生建议少吃鸡蛋。
董珍陪宁南回到家说起这事,宁阮很烦躁的离开,懒得听,现在再看果然是两父女,性子都倔,但是对彼此都特别上心。
宁立恒瞄了一眼宁南,“吃吧。”
王胖子是个粗人,吃面声音很大,听起来感觉吃得很香。
“好吃吗?”宁阮在赵灿身边,很期待的问。
赵灿点点头:“还不错,就是咸了点。你尝尝看。”
赵灿夹了一小撮,宁阮吮吸进嘴里,“有一点点而已,都是王胖子说盐不够,让我多放点。”
“我觉得刚好合适啊。”王胖子说。
“嘴里包着面就别说话,恶心。”宁阮道。
赵灿见宁阮盯着自己碗里很馋的样子,又夹了一撮,“吃吗?”
“有你的口水,我才不吃。”宁阮说。
论现在父亲宁南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一万字草泥马奔腾那么壮观。
最后宁阮还是吃了。
宁立恒问王胖子:“小胖胖,听你口音像是山西那一带的,你怎么跑来帝都过年呢?”
“我……我来卖粽子,卖完了就回去。”
噗嗤——
宁阮呛着了,喝了一口水这才缓过神,朝王胖子暗自竖起大拇指。
赵灿道:“宁阮,我给我这碗面太多了,我今晚估计得好好运动一下才消化得了。”
宁南猛然抬头看着赵灿,如果眼神能杀人,赵灿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现在这个点了,竟然敢跟我女儿说运动的事情,有点过分了。
“行啊!待会你就去跑步,围着紫禁城跑一圈,就消化了。”宁阮说。
赵灿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看来是我想多了——宁南。
没办法,自己的女儿哪个做父亲又舍得她吃亏了。
大半夜的各自吃了一碗宁阮煮的宵夜,心里面舒坦了。
“赵公子现在可以直说了吗?要是在故弄玄虚,休怪我不客气。”宁阮道。
赵灿点头,众人再次回到案板前看着那副旷世之作。
赵灿也就不卖关子了,直言不讳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宁老刚才我说错了,不是指这幅画,而是指你说的这幅画描述的是长安的雪景,我觉得应该是杭州的枫桥。”
“杭州?枫桥?”
所有人看着赵灿坚定的眼神。
宁阮想了想,很慎重的问:“阿灿,你是如何看出这是杭州的的枫桥?”
“我……猜的。”严肃的表情突然扬起尴尬笑容。
“……”
“猜的?”
“我去,赵灿你找死啊,大晚上的戏耍我们,还让我给你煮面,我打死你!”宁阮那个气得,在院子你追着赵灿跑了好几圈。
最后手上也多了几道掐痕。
再次回到案板前,宁阮看着赵灿那只满是掐痕的右手还在画卷前比划,心里就想要。
她觉得赵灿挺正经的一个人,刚才那么严肃一个场面,一丝不苟的分析,到头来竟然一句“我猜的。”真是欠打。
宁立恒说:“阿灿,你这幅《踏雪图》你拿回去,我收下这幅李清风的山水画就行了。”
“这怎么行,明明是宁阮给你买的,你收好,我可不能要。”
“哈哈哈……阮儿买的可是李清风这幅画送给我,至于藏在下面这幅《踏雪图》断然不能算,而且你凭本事获得的,你值得拥有它。”
“这不行,不行。”
“哦,你不要是吧?那这样我收起来,明儿捐给故宫博物馆。”
“啊?那还是给我吧,我看中的。”赵灿收起踏雪图,他可没那种大公无私的博爱。
宁立恒笑了笑,道:“不过嘛……你说的是枫桥,这个还真有点像。”宁立恒脑子里浮现出画卷中红衣女子的背影,很熟悉。
“罢了,岁数大了,想不起来了。”
“宁老,宁叔,董阿姨,天色也不早了,我和胖子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