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恩公娶了个盐商之女。
理国公竟是个伪君子。
理国公夫人居然欺辱嫡亲外甥女儿,克扣人家二十几万两银子的巨款。
理国公夫人被戳穿,在人家的喜宴上昏倒!
……
最近京城的八卦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让一众吃瓜群众有种目不暇接的感觉。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施韵,却格外低调。
嫁入奉恩公府后,便极少张扬,而是关起门来,伺候夫君、管理家务。
人家没有理睬外头的风言风语,也没有跑去理国公府追讨欠款。
当然了,施韵那日在堂前说的话,众人也都听到了。
施韵的态度很明确,不管是过去施伯爷给的十万两生活费,还是随后梅夫人借去的十二万两银子,施韵都不会追讨。
权当是对梅夫人的谢礼。
“施家这位姑娘,虽然出身卑微了些,倒还知书达理!”
“品性确实不错,就是性子太软了。听说新婚不到半个月,奉恩公又跑去跟人斗蛐蛐,施氏都不敢劝阻!”
“哎呀,她那哪里是不敢劝阻啊,分明就是助纣为虐。她主动出钱帮奉恩公搜罗更好的蛐蛐儿,听说,买了一只蛐蛐,就花了一千多两呢!”
“……其实,这也不能怪施氏。她出身本就寒微,又有梅夫人这样的亲戚,她一个新妇,也是艰难啊!”
“对了,提到理国公府,听说他们家又有新笑话了呢!”
话题转了一圈,又转回到屈家。
“怎么?他们家又闹出什么事儿来了?”不会是屈国公要休妻吧。
经过一场婚宴,理国公自私凉薄的性子算是被大家知道了。
所以,这样的人,不管做出什么样的事,大家都不会觉得惊讶。
“不是,听说屈国公正在卖田、卖家当的筹钱呢。”
“二十多万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这么大一笔钱,难道都用了?这、这才不到三年呢。”
“哎呀,你听我说啊,那个梅氏不是一直病着吗,听到屈国公要卖田,顿时急了,一番哭诉、撕扯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些钱她拿去放印子钱了。”
“什么?理国公府放印子钱?”
众人都惊呆了。
早就知道理国公府跟他们所标榜的不一样,但,那般“清贵”的门第,居然还放印子钱。
这、这……
“他们竟还有脸嫌弃人家施家的钱充满铜臭味儿!”
有人实在忍不住了,脱口说出这么一句。
众人碍于情面,没有附和,但眼底的神情却都十分认可这种说法。
拿了盐商家的钱,去放印子钱,然后又转过身来说自己家的门风多么清白、高贵。
理国公府的神奇操作,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跌破大家的认知。
就连皇帝都有些头疼,他挑选的这个样子货,似乎不太好用啊。
自己都还不干不净,又怎么能给新朝当门面?
皇帝不能承认自己眼光不好、选错了人,所以只能是理国公太不堪大用,辜负了皇帝的器重。
没过多久,皇帝就寻了个错处,狠狠的惩戒了理国公一番。
言辞间更是充满了对理国公的失望。
理国公被吓得够呛,他再平庸也看出来了,如果他们屈家再闹出什么丑事,定会被皇帝严惩。
夺爵、抄家,这些都不是不可能啊!
“都怪梅氏!”
理国公回到府里,就开始咒骂:“过去算计施家也就算了,那施韵都攀上了奉恩公,她、她居然还不知收敛!”
理国公总算精明了一回,好歹理清了某些因果、关系。
他觉得,皇帝之所以会对他不假辞色,还是他没有靠山。
如果他能够借由施韵的关系,跟奉恩公府攀上关系,那、那……陛下就算看在奉恩公的面子上,也会对理国公高看一眼。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训斥就训斥,想夺爵就直接下旨。
“都是梅氏太恶毒,得罪了施韵,害得我们屈家失去了陈家这么一个有力的靠山!”
“不行,不能再让梅氏放肆下去了!”
理国公一个人在书房里转了半天,总算下了决定。
“什么?姨母病了?被送回屈氏老家休养?”
施韵正坐在廊下,含笑看着陈寿侍弄斗鸡,忽听到身边丫鬟的回禀,禁不住愣了一下。
“是啊,听说病得很重,是被人抬着上了马车。而且啊,屈国公还不许几个儿女探望,说是那病传染,怕过了病气!”
丫鬟恭敬的回禀道。
施韵眸光闪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这个姨丈啊,果然惯会‘趋利避害’,可怜姨母对屈家、对姨丈的一片赤诚啊!”
施韵敢打赌,这辈子,除非有什么意外,梅夫人是甭想再回到京城了。
如果屈国公再心狠些,兴许用不了多久,京中就会收到梅夫人病逝的消息。
“仙子,我、我这样,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吧。”
施韵抬手挥退了小丫鬟,用意识跟魔珠无声的交流。
“肯定的啊,梅氏最得意的就是成为国公夫人,在家里前呼后拥,出了门也能被一群女眷们围绕!”
魔珠兴奋的说道,“她算计你,试图谋夺施家的千万家产,不全是为了自己,更多还是为了屈家,为了理国公府!”
而现在,屈国公却狠心将梅夫人放逐。
梅夫人虽然还是国公夫人,但她却被困在老家的田舍,别说前呼后拥、被人巴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