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毒妇,居然还敢送上门来!”
护卫一听是朱宝珠来了,顿时冷哼一声。
他才没有把“击鼓鸣冤”放在心上,什么鸣冤,鸣的什么冤?
故作玄虚,自找借口罢了!
在护卫想来,朱宝珠这是仗着自己有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连“击鼓鸣冤”这种严肃的事儿,都能被她拿来当做争斗的工具。
而眼前这个知府大人,就是朱宝珠的靠山!
护卫是东南王的亲信,所以,知府在东南王跟前给朱宝珠说好话的时候,他都听到了。
有过“亲身经历”的护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知府这般卖力的帮朱宝珠,无非就是收受了朱宝珠的好处。
而所谓的好处……呜呜,雪花花的银子啊,那些原本都应该是他的!
是,凌子贺确实向东南王进献了不少于五十万两银子的“孝敬”。
但作为中间人,作为看门的“小鬼儿”,护卫没少拿凌子贺的好处。
绝对能够做到,王爷吃肉,他这个护卫跟着喝汤。
现在呢,凌子贺被朱宝珠这个毒妇弄倒了,朱宝珠拿着凌子贺原本用来巴结讨好他的银子给知府送了去……
银子啊,他的银子!
一想到这些,护卫的心就一阵阵的抽疼!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偏偏这知府靠着一张秘方,直接被王爷引做心腹。
王爷重视的人,就是护卫这等亲信也不敢轻易招惹。
知府不好惹,那朱宝珠呢?
不过一介妇人,护卫还不信自己就不能收拾她了!
“府尊大人,正好凌子贺也要告状。”
护卫心里发着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原告被告都来了,索性一起开堂,咱们好好的审上一审吧!”
知府:……
这个朱氏,到底在搞什么鬼?
既然她已经把凌子贺控制住了,怎么还把他放出来?
成功让他逃出了家不说,朱氏居然也来告状?
她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为之?!
这、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朱氏的计谋?
知府不敢确定,他更怕朱氏确实疏忽了,这才落得被动的境地。
如果可以,知府还是想悄悄把这事儿给抹平了。
但那个该死的护卫,却一副斤斤计较、不依不饶的模样。
知府知道,这次就算他有心偏袒朱氏,也不好做得太明显。
唉,知府只希望,这些事朱氏的谋划,而非闹了纰漏。
“好,那就开堂!”
知府心里忐忑,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笑盈盈的引着护卫一起上了公堂。
朱宝珠走进公堂,正好看到知府的座位旁,有个三十来岁的精壮男子。
不必看什么服饰、气度,只看他眼中的不善与狠意,朱宝珠就能猜到,这位约莫就是凌子贺攀上的那位护卫了!
凌子贺也在堂上,不过人家是坐着的。
嗯,靠山来了,果然不一样啊!
朱宝珠并不在意,也没有任何畏惧,凌子贺有靠山,她也有!
而且,她手中还有更多的底牌。
知府油滑似溜溜球,可这人还是很讲规矩的。
即,对于自己的马仔,只要不危及他的利益,他都会真心袒护。
绝不会过河拆桥,让投靠自己的人寒心。
朱宝珠也没有让知府昧着良心、胡乱判决,她只希望知府能够做到真正的秉公执法!
“朱氏,你可知罪?凌子贺状告你毒害亲夫、谋夺家产——”
啪!
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啊。
知府做足了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姿态。
“大人,民妇冤枉。”
朱宝珠并没有被知府的这番话吓到,她落落大方的跪下来,恭敬的回禀着:“民妇的夫君得了怪病,民妇遍请名医为其诊治。”
“为了救他,民妇更是不惜许下重金悬赏。如今那告示还在城中大街小巷的布告栏贴着!”
“如果民妇想要谋害于他,又何必做这些?”
“再说了,凌子贺说民妇害人,可有证据?”
啪!
知府又是一记惊堂木,只是这次针对的目标换成了凌子贺:“凌子贺,朱氏的话,你也听到了!”
“对此,你作何解释?”
凌子贺不敢再坐着,赶忙规矩的站起来,躬身回禀道:“草民、草民就是证据啊。是、是朱氏,她害了草民,又、又帮忙草民治好——”
噗嗤!
朱宝珠不客气的笑了,“我既然害了人,又何必把你治好?”
“凌子贺,你不觉得你的这番话很可笑!”
“我又是害人、又是救人,凭白折腾这一圈,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让你在公堂上污蔑我?!”
凌子贺:……
他扭过头,恨恨的瞪了朱宝珠一眼,然后略带得意的将目光转向护卫。
他没说话,但他的意思,公堂上的几位都明白了。
凌子贺的意思很明显:老子的靠山来了,所以你这个臭婆娘怕了,这才——
朱宝珠却笑得愈发畅快了,“如果真是我动的手,那我更该赶紧杀人灭口!”
既然已经把人得罪死了,索性就直接把人打死。
非要留个活口,让他特意跑去找靠山做主吗。
“朱氏,公堂之上,休得乱说!”知府嘴上说着训斥的话,眼底却满都是笑意。
就是护卫也有些不自在的挪动了下屁股。
那什么,他还真不知道这件事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