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朱宝珠,你个毒妇,你谋害了老爷,还、还滥用私刑!”
“我、我要去衙门告你——”
被两个镖师按在院子里,一下一下挨着重重的板子,凌管家觉得自己的腰和屁股都要被打烂了。
凌管家看不到自己血肉模糊的下半身,但他能够感受到那种火辣辣的疼!
疼啊,真疼!
疼得他冷汗直冒,浑身都开始痉挛。
但,这才只是个开始,40板子呢,足以把一个健壮的大男人打去大半条命。
“告我?告我什么?”
“你是卖了死契的奴才,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算我生生把你打死,官府也管不着!”
朱宝珠扣着指甲,闲闲的说道。
凌管家:……
麻蛋,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明明这件事不是这样,他敢打赌,老爷的怪病一定是这女人动的手脚。
可、可他没有证据啊。
就算有证据,现在他也逃不出这个院子。
因为他有种预感,朱宝珠会先把他打个半死不活,如何再找牙婆把自己以及全家都卖去最辛苦、最下贱的地方!
比如矿山、盐场。
把他们一家当成最低等的贱奴,生生累死完事儿。
而且吧,就算他卖身的主人是凌子贺,朱宝珠手中可能都没有卖身契。
但朱宝珠的凌家主母身份就足以解决一切。
凌子贺昏迷不醒,朱宝珠作为女主人就能代替他处理所有事物。
某些奴婢下人的卖身契“找不到”了,索性就去官府补办一份,不过是多交点儿钱的事儿,根本不麻烦。
想当初,凌子贺弄走朱家奴仆、吞食朱家财产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一招!
现在,朱宝珠只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相较于曾经的凌子贺,朱宝珠的行径更名正言顺、深得人心。
因为整个齐州的人都知道,凌家的一切本来就都姓朱。
现在朱宝珠把凌子贺的心腹赶走、把契纸变更回来,也不过是“物归原主”!
就算是知府衙门,也不会太多过问。
“……你、你以为你害了老爷,把咱们这些追随老爷的下人们弄走,你就能霸占凌家?”
“是,你占着主母的名分,官府奈何不得你!”
“但你别忘了,老爷背后还有东南王呢!”
说道“东南王”三个字,凌管家的眼睛biu的亮了起来。
对啊,还有东南王,他怎么把这茬儿都忘了。
他们老爷,可是向那位王爷进献了几十万两银子啊。
王爷还给老爷亲笔签发了嘉奖令,这不是简单的嘉奖令,而是护身符啊!
凌管家就不信了,朱宝珠这个毒妇还敢跟东南王作对?!
当然,内里的真相是,东南王并不知道有凌子贺这么一号人物,所谓的嘉奖令也是成批签发的。
凌子贺能够说得上话的,也只是东南王身边的一个护卫。
这些内幕,别人不知道,作为凌子贺的铁杆心腹,凌管家却有些了解。
但,朱宝珠不知道啊。
凌管家实在受不了打板子这种酷刑,也不想轻易被主母发卖,索性就把东南王抬了出来。
“东南王会给凌子贺做主?”
朱宝珠确实不知道真相,但她有脑子啊。
在虚拟学习空间里,她经历了太多的模拟商战,其中就有一堂课名曰“奇货可居”。
嗯,政治投资什么的,可不是凌子贺的首创。早在一千多年前,便有人做了最完美的示范。
或许凌子贺像吕不韦一样,真的攀上了东南王。
但他拿什么敲开了王府的大门?
还不是雪花花的银子。
而银子什么的,现在朱宝珠也有了。
她手边的盒子里放着镖师们刚刚从账房查抄出来的现银和银票,以及账册等物品。
现银不算太多,有两千多两。
银票就更不用说了,足足有一万五千两。
另外,朱宝珠还没有彻底搜查凌子贺的卧房,如果再搜一遍,就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她会一步步拿回朱家的产业,如此,手中也就有了足够的财富。
人家东南王才不会在意给他送银子的人,究竟姓凌,还是姓朱。
最最重要的一点,朱宝珠手里还有更多的底牌。
其实给东南王送银子,是最下乘的办法。
如果朱宝珠能够帮助东南王提高战斗力,增加战胜的几率,想必东南王会对她另眼相看。
所以,背靠“魔主大人”的朱宝珠并不惧怕凌管家的威胁。
“呵呵,不管东南王会不会给凌子贺做主,你凌大管家都看不到了!”
朱宝珠淡淡的说了一句,示意镖师们继续行刑。
四十大板打完,凌管家已经昏死过去好几次,奄奄一息,嘴里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朱宝珠示意镖师们把人拖到柴房里。
除了凌管家,还有几个凌子贺的心腹,也都被她寻了借口,逐一打了板子。
一通雷霆手段下来,阖府的下人都被震慑住了。
本来嘛,凌子贺上位也才年的时间,他所谓的心腹,也就那么几个。
朱宝珠把这些刺儿头拿下了,其他人,也都不敢再作妖。
朱宝珠收拾完内院的人,重新搜寻了一番凌子贺的书房、卧房,以及密室。
找到了他吞没的朱家财产,可惜存银什么的,已经被凌子贺孝敬给了东南王。
朱宝珠能够找到的钱,现银加银票,也才不到五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