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皮子,还敢不敢——”男人骑在女人的身上,一边凶狠的扇着耳光,一边恶毒的骂着。
只是,骂着骂着有点卡壳,因为他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打女人。
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就是随便找了个由头发泄。
打了半天,在外面受到的气全都发泄完了,脑子里只有“打她、打她”这一件事,其他的,比如原因什么的,早就被他丢到了一边。
女人却被打怕了,哪怕不是自己的错,她也会拼命的认错,“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打我了!”
“呜呜,我知道错了,我会改,我会改的!”
女人被打的次数多了,也有了“经验”,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
但,很快,她又想到,她怀孕了,刚刚却被丈夫一脚踢在了肚子上,这会儿肚子正撕扯般的疼痛。
她心底燃起一丝希望,自己是个贱皮子,活该挨打。
可肚子里的孩子是丈夫的亲骨肉啊,他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遭?
心里想着,女人试图提醒丈夫:“别打了,呜呜,别打我了,我、我怀孕了。”
“……怀孕怎么了?你个贱皮子,就算给老子生了儿子,该打还是要打!”
男人眼底闪烁着残忍的红光,他早已被野性占据了内心。
什么老婆孩子,统统都不如他的发泄来得重要。
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本来就不在乎——
老婆打了就打了,只要打不死就好;
孩子没了就没了,没了还能再生。
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爽快!
当然,他也不能明晃晃的说自己不在乎,他有他的一套说辞:“你个贱皮子,居然还敢说谎?”
嗯,又找到了一个可以继续殴打老婆的理由!
“我没有说谎,我、我真的怀孕了!”
“还敢说!!”
砰、砰砰!
这次不是打耳光了,而是直接挥起了拳头,拳拳到肉。
房间里充斥着闷闷的响声,以及女人凄厉的哭嚎、哀求声。
而站在门外偷听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两颊消瘦、颧骨突出,很明显的刻薄相,此刻正一脸的快意:“该!该!!打死这个小**!”
“……我不敢了,我错了,别打我了!”又被疯狂的凌虐了一番,女人连自己怀孕的事也不敢说了。
她被打得混沌的大脑里只有一个想法:我错了,你不管说什么,都是我的错,求求你别打我了!
这次,不知是她的哀求起了作用,还是男人打累了。
“呼~~”男人呼呼喘着粗气,意犹未尽的爬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真是个贱皮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女人:“……”
她已经被打得说不出话来,鼻青脸肿,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一片骇人的青青紫紫。
更可怖的还是她的身体下面,正慢慢的晕染出鲜血。
但,男人却好似没有看到,发泄完毕,便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似乎没有担心、心疼或是悔悟,反而觉得碍眼、晦气。
他踢了女人一脚,“还不赶紧起来做饭?你想饿死老子,还是想累死我妈?”
女人:“……”
她听到这声让她身心俱颤的呵斥,本能的想要爬起来。
可她真的站不起来,别说站起来了,就是连动动手指都困难。
因为她哪怕稍微动一动,浑身的骨头、皮肉都在疼。
“吴晓娜,你特么的耳朵聋了?”
男人才不管女人是不是因为被打得爬不起来才没有回应,他见女人没有“听话”,第一个反应就是弯腰甩出一个巴掌。
许是没有找好角度,男人打完人,就发现自己的手上沾了不少血。
“晦气!真是特么的晦气,我说这两天在外面总也不顺呢,都怪你这个晦气的玩意儿!”
男人仿佛为自己的无能找到了理由,抬脚又狠狠的踢了女人一记。
女人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男人看到女人昏厥,却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是骂骂咧咧的出了卧室,任由女人满身青紫的躺在地上。
很显然,他早已习惯了这种事儿,对于自己把妻子活生生打晕过去,也没有任何畏惧和担心。
别说他了,就是门外偷听的老妇也一脸习以为常,还满脸嫌弃的骂道:“真是不经打,三天两头就来这一出。我看啊,她就是装的!”
气咻咻的说着,老妇却没有进去查看,而是在儿子出来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妈,别说了,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我都饿了!”发泄了一通,男人眼底的猩红渐渐退去,面对亲妈的时候,倒是恢复了正常模样。
“有、有,我给你留着红烧肉呢!”
刻薄的老妇一听儿子饿了,脸上的凶狠嫌弃瞬间收了起来,笑得宛若慈母。
“今天做了红烧肉啊?”男人很是高兴,喜滋滋的说道,“妈,我最喜欢你做的红烧肉了!”
“那当然,你老妈我的红烧肉可是做得一绝,比饭店的大厨师还要厉害呢!”
母子两个说说笑笑的去了厨房,全然忘了背后门里还有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可怜女人。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呜呜,妈,妈,我好疼,我真的好疼啊!”
女人昏昏沉沉间,无意识的呻吟着。
而求饶、呼救仿佛镌刻到了她的骨头里,哪怕她的神志还迷糊着,也是本能的呼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