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坐上餐桌开始,杜海安的目光就时不时落在他那个堂妹身上,完全无视他那个堂妹的身边已经有了人,甚至还有个比小锐儿还大的孩子,这样的杜海安,她还有什么好期待。
她真的越来越不懂杜海安这个人,他明明心里没有自己,才在自己提出离婚的时候,他那么爽快的答应,如今离婚以后,他又来说什么,不一定要离婚,已经离婚的两人,还有什么不一定可言。
“你已经认定我们离婚了。”黯淡下眸光,杜海安这话像是对严雨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严雨虹说:“这不是我认定,而是事实,再说了,这种事情不是谁认定就可以的。”
“我是小锐儿的爸爸。”杜海安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目光复杂的看着严雨虹。
“这点不会改变。”严雨虹说道。
杜海安是小锐儿的爸爸,这点谁也改变不了,可悲的是,自己长久的爱恋,在努力过后还是必须分开。
是谁说过,做有一半的成功几率,不做就铸锭失败,自己做了,结果还是失败。
严雨虹陷入自己的沉思里,连杜海安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将她从过往回忆中唤醒的是小锐儿糯糯的声音。
“妈妈。”边喊,小锐儿小小的身子跑向严雨虹。
严雨虹回神,见沙发上没了杜海安的身影,下意识的在四周找寻,依然没人,看来,杜海安是离开了。
“小锐儿,和青青阿姨出去玩了。”抱起儿子,严雨虹在孩子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下,眸光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心里又一个疑问浮出,青青怎么没跟着上楼来?
“是啊,青青姨给小锐儿买了好多好吃的,妈妈,你吃。”孩子甜甜的笑着向妈妈炫耀自己手上的食品,一只袋子递到严雨虹面前,大方地与妈妈分享。
严雨虹这才发现孩子左手拎着食物,各色小食品,装在一只袋子里,挂在小锐儿手腕处,把孩子手腕上的食物解下来,随手放到茶几上。
“青青姨。”严雨虹讶异,小锐儿不都管青青叫阿姨的,怎么该叫青青姨了?
“是啊,青青姨说,叫青青阿姨生疏,要叫青青姨。”说完,小锐儿转头看着自己妈妈问:“妈妈,生疏是什么?”
三岁的孩子接受能力有限,还不能理解生疏这个词。
“生疏啊,就是,不太熟的意思。”严雨虹给出解释,看着孩子纯真的小脸,她问:“小锐儿自己回来的吗?”
点点头,小锐儿说:“青青姨在和一个叔叔说话。”
“叔叔。”孩子带回的消息让严雨虹瞪圆了眼睛,青青什么时候开始注意男人了,要知道,青青是个标准的不婚主义提倡者,对男人十分免疫。
换句话说,没有男人能入青青的眼。
严雨虹还来不及再向儿子套消息,门口处传来气愤的声音。“该死的,他竟然说小锐儿是我的孩子,他眼睛脱窗到太平洋去了啊!”
左青青优美的身段如一阵风般刮进门,几个大步走过来,双膝一软坐到沙发上。
“谁,眼睛脱窗到太平洋去了?”看着好友,严雨虹问。
“一个自以为是,自我感觉特别好的自大狂。”左青青回答,连说了三个以自字开头的口语。
说完,左青青眸光瞄见茶几上的水杯,拿起水杯,一仰头,将剩下的半杯水喝了个干净。
严雨虹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那,那是杜海安用过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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