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见俩小子一脸八卦,没有好气说道:“你们好容易来了国子监,不好好努力,一天到晚想什么呢?”
费无通知道秋无痕误会了,赶紧解释道:“我们等在这里,是因为中呛的那小子刚才想要调戏我堂兄,结果就被人一呛打去,就在我们面前,虽然那小子实在可恶,但是还是将我们兄弟两个给吓到了,好可怕啊。”
秋无痕听了这话,不由心头一动。马上停下步伐说:“你们当时在场?”
“当然在声,那马少爷就是在我面前被一呛打在后背上。转头我就看到他后背拇指大的窟窿,鲜血汩汩地往外流。我吓了一大跳,还没见过被火铳打死的。刚才我们俩都吓坏了,站着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因为发生凶案,我们当时在场,说不定衙门的时候来找我们。所以不敢走,就等着他们,没想到先生您就来了。”
雷牧见状,道:“大人,你认识这两个学生?”
秋无痕点头,道:“是我的学生,如今在国子监学习,才来不久。”
雷牧点头,没有说话,只是将兄弟二人又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
秋无痕立刻说:“你们跟我进去。”
二个人赶紧答应了,跟着秋无痕和锦衣卫匆匆进国子监院子。
还有稀稀疏疏的人远远看着,学堂出口不远处地上躺着一一个人,仰面朝天,眼睛还微张着,两只手交叉扭在一起。
一看能保持这种姿势的人肯定不会活的。
秋无痕示意让费无用二人远远站着,不要走开,自己快步来到尸体旁边,尸体已经被锦衣卫警戒了起来。因为早就认识他,赶紧恭恭敬敬的施礼把他让了进去。
秋无痕来到尸体旁边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痕迹。在脑海中记住了他倒下的样子。然后用力的将他翻转过来,只见他后背果然一处切口,打在偏右的位置,并没有直接命中心脏。但是血流太多,都已经成为血泊了。
因为他中呛之后没有人替他止血抢救,任由鲜血汩汩长流,再加上他刚好是背部受伤,右背朝下,躺在伤口低处,血流得更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死了,血流过多。
虽然都是胸腹部中弹,但是付姑娘能救下来,而这位马公子却死了。
秋无痕并不需要尸体解剖了,因为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他被杀。
秋无痕起身走到费无用他们二人身边,说道:“当时他怎么站的?就是他被呛打中的那一刻,他是什么个位置?我要判断这弹丸的来自方向。”
费无旦眼睛里还有眼泪,刚才吓坏了,哭了一场。现在听秋无痕问了之后,还心有余悸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想拼命的挣脱。结果一声呛响,他就放开我,然后怎么倒下的我都不知道?”
费无通说道:“你啊,真是傻蛋。你没有看清楚,我倒是看清了的,他原来是这样侧着身用力拉费无旦,就这样。”
他比了一个伸手拉的动作。费无通比划着,然后说道:“我当时就在对面,也不敢上前。因为其他几个人都盯着我的,也许我动手他们就会动手。后来呛声就响了,他就放开了费无旦,然后扭转头去看。”
秋无痕瞧着他比的姿势顺着往后望去。说道:“凶手应该是那个位置。”
他指着高墙上一处所在说道。
费无通马上兴奋地点头说道:“没错,当时呛响之后我抬头看去,就看到有个人就趴在围墙上,拿着一只火铳,看了呛之后他就溜下去了。他穿着黑衣服,黑巾蒙面。”
秋无痕没有想到费无通居然还看见了凶手,虽然蒙面,但至少可以分出男女,看出高矮,急忙说道:“你确定是火铳?”
“当然确定,他手里拿着一支火铳,还冒着烟呢!”
秋无痕一下想到了,当时在尚书家自己亲眼目睹付姑娘被杀的样子。那时候也是一只火铳,呛口冒着青烟,从这个情况看,两者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秋无痕快步来到那围墙边,先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他又绕了出来到了围墙外,墙上依旧没有痕迹。这地方刚好是一处偏避小巷,因为太学所在的位置是皇城边上,这里面很少有人经过。他看了看小巷,也没见到什么异常。
秋无痕马上把雷牧叫过来。让他马上带人对四周进行搜索和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黑衣人?
雷牧答应,秋无痕检查一下地面,突然一惊。因为这里面是背阴的,前些日子下了雪,虽然都已经融化了,但地面相应是湿润的,在大雪浸泡之后,所以在墙根处有非常淡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鞋印。
这可是一个新的线索,秋无痕马上蹲下身,双手按在鞋印之上,立刻便将那不是很清楚的二枚鞋印都提取到了脑海之中。这二枚鞋印很特别,并不像之前秋无痕提到的那种鞋印,它是一种粘胶的底,而不像以前的都是用麻线蜡的鞋底。这个是直接一块皮革垫底部,皮革上倒有花纹,这些花纹都是有相当的特异性的。很显然可以根据这些花纹做同一认定,来寻找确定是哪双鞋留下的?
秋无痕让猩大和猩二把他抛到了围墙之上,他又提取到了几枚指纹。果然跟行刺付姑娘的凶手指纹吻合,从而证明的确是同一个人刺杀的。
秋无痕提取完毕,跳下高墙,回到了太学之中,这时雷牧已经布置完,调查附近的居民,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员,尤其是先前穿着黑衣的。
调查正常进行,雷牧当然不会亲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