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想要冲上去,找戴礼问个清楚。
但是没有做出行动,戴礼接下去说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南初头顶。
“先生确实去世,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不该一直沉溺悲伤当中。”
“先生遭遇灾难前曾经说过,虽然与战三少爷吵架,但是战三少爷才能,胆识都很优秀。”
“发生丑闻事件后,先生压力很重,而且对战三少爷非常内疚。”
“甚至先生说过,想让战三少爷接任议长这个位置。”
“作为先生身边信任警卫,这种时候应该说出来,希望战三少爷成为新任议长。”
戴礼沙哑声音传进南初耳中。
南初感觉似乎是在做梦一般,感觉不真实。
陆司寒非常非常讨厌战材昱,怎么可能说出将自己守护四年的国家,交到他的手中!“说谎,说谎!”
“戴礼在说谎,陆司寒永远不可能说出那种话!”
“司寒出事,可能就是戴礼故意陷害!”
南初开始喊叫,只要有一个记者愿意信她的话,只要有一个记者愿意将这个消息发布出去,就能为陆司寒平反。
但是就在南初引起记者注意时候,戴礼同样发现南初。
看到南初那一瞬间,戴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镇定下来。
戴礼给几名警卫眼色,警卫立刻朝着南初靠近。
“赶紧记下来,所有一切都是戴礼与战材昱的阴谋!”
“他们这样不顾王法,他们肆意剥夺性命,应该坐牢,应该枪毙!”
“唔——”南初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身后出现一双手,直接捂住她的嘴巴。
记者们惶惶不安,有些不知道记者会应该怎么进行下来。
“刚刚发生什么?”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吧?”
戴礼淡淡开口说道。
几名记者面面相觑,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胆敢提出一声质疑,很有可能和那个女的一样下场,直接就被警员拉出会议厅,不知道带往什么地方。
他们通通有儿有女,有父母需要赡养,眼下就算知道整件事情充满谜团,却还是不敢发声。
“刚刚发生什么?
似乎是有一只苍蝇飞进来嗡嗡叫?”
“没错,就是苍蝇,根本没有看到什么人,没有听到什么话。”
记者们立刻回应,纷纷选择暂时性失忆。
这场发布会非常顺利,结束以后,戴礼由警员簇拥来到房间,南初正被关在房间里面,满是愤怒瞪着戴礼。
“夫人,我们从前关系不错,现在成为敌人,实在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你能过来真是再好不过,抓到你再和战三少爷邀功,说不定能够获得更多好处。”
戴礼淡笑着说,当他进入这里以后,再也没有刚才在外面那种悲伤语调。
“戴礼,你可真是让我感到恶心,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当初司寒就是瞎眼,所以才会选择你的!”
“随便骂,无所谓,把你送到锦都,到时候死路一条,没人能够知道,我都做过什么。”
“而且,其实我早就看不惯陆司寒,不过就是仗着出生好,所以可以成为议长,不然像他这种性格,只知道儿女情长,根本做不了大事!”
戴礼说着,靠近南初,打算将她直接绑住。
但是下一刻,戴礼看到南初手中握着一把剪刀。
只是发现时候已经太迟,南初直接将剪刀抵在戴礼喉咙处。
几名警员看到这幕,立刻拿枪对准南初。
“戴礼,杀死司寒的是你,就是你!”
“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你一起死!”
南初恨到顶点,咬牙说道,恨不得将他浑身戳穿。
“别激动,别激动!”
戴礼紧张的说,忍不住咽下口唾沫。
南初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杀熟悉的人,曾经他们一起并肩作战过,此刻剪刀抵着戴礼喉咙,已经刺破表面皮肤,但是再深入却下不了手。
“傅南初,听我说,杀死陆司寒这件事情,不是我的主意。”
“把我杀死,根本无法报仇,你该杀的是战材昱,是申徽浩,而且想想,难道你就真的准备死在这里,你的儿子,陆储还在锦都。”
“陆储没有爸爸,难道还要陆储没有妈妈吗?”
“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我让你走,你把剪刀放下,好吗?”
戴礼不愧常年跟在陆司寒身边,嘴皮子相当利索。
南初准备玉石俱焚,但是戴礼说到苹果,让她心软。
“让他们通通离开,不准靠近,给我准备车子,现金!”
南初吸吸鼻子,坚强的说。
现在这种情况,没有陆司寒,她能靠的只有自己!“可以可以,你们立刻安排!”
戴礼冲着几名警员喊道。
不出十分钟,所有一切已经安排妥当。
“南初,汽车后备箱里面全部都是现金,汽车已经加满油,就在楼下酒店街道上面停着,现在能不能把我松开?”
“把你松开?”
“像你这种狗东西,说话不算话,把你松开,我还有命,下去吗?”
“现在跟我一起下去,不要去想一切歪心思,不然我手中这把剪刀可不长眼。”
“是是是,听你的。”
就这样原本堂堂陆司寒身边最信任警员戴礼,被南初五花大绑,用剪刀抵着喉咙,一步一步朝下移动。
来到车边,南初还是没有放开戴礼,把他同样塞进车内,然后发动汽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