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寒挑挑眉,这老头已经打上他老婆的主意,现在还要打上他女儿的主意。
学医有什么好,要闻草药,要分析复杂严重的病症。
他的女儿将来就该轻松一些,何必如此辛苦。
但是陆司寒触及江灵仙期待的目光,人家刚刚救过他的老婆,直接当面拒绝,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吧,如果生的女儿不学,如果生的儿子随便。”
“可以可以,一言为定!”
江灵仙笑眯眯的说,肚中孩子福大命大,照他看,将来绝对是个男孩!姜南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江灵仙已经离开,床边只有陆司寒守着。
姜南初完全不敢乱动,只能轻轻推动陆司寒的手臂。
“司寒,我们的孩子——”“放心,孩子没有事,这次多亏江灵仙医生相救。”
“南初,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对了,还有煎药这件事情,现在交给谁我都不放心,我要亲自煎药。”
陆司寒刚刚清醒,立刻就要忙碌起来,南初出这样的事情,他连上班都没有过去,结果自然是辛苦沈承,琉璃别院和集团两头跑。
其实姜南初不饿, 但是听说孩子没有事,心中欢喜,就算自己不想吃,也要考虑孩子,所以任由陆司寒过去。
半个小时后,陆司寒端着热乎乎的滚烫青菜鸡丝粥进来,姜南初正在发呆。
“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但是孕妇不能多想,还有连续卧床三天,不能乱动。”
陆司寒舀一勺热粥,递到姜南初的嘴边,姜南初乖乖咽下。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期间江灵仙看过姜南初,恢复的不错。
三天时间可以说姜南初躺多久,陆司寒同样跟着多久没有休息。
现在姜南初身体好起来,陆司寒就要开始处理张叔的事情。
另一边,张叔被困在琉璃别院后院的黑屋里面,三天不曾进食,连一口水都没有喝。
与张叔关系一向要好徐管家,这次知道张叔犯下大错,同样不敢求情。
这天中午,陆司寒趁着姜南初正在午睡,前往后花园黑屋。
张叔被困在黑屋三天,突然见到阳光,双眼刺的直流眼泪。
适应很久,张叔终于见到陆司寒,这一刻终归是到来,张叔知道依照先生对夫人的在意,恐怕此生再也不能出去。
“临死之前,起码应该给出一个交代。”
“张叔,南初哪里待你差,可以直说。”
陆司寒从口袋拿出一块手帕,细心擦拭手枪。
“夫人待我很好,处处留意,从来没有严厉责罚过。”
“所以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伤害?”
“南初说过你们放下亲戚,跟着我们来到锦都,应该好好照顾,但是为什么仍旧这样不识好歹!”
黑漆漆的枪口抵在张叔的眉心,陆司寒歇斯底里的询问。
“对不起,先生,您动手吧。”
“回答我,背后是谁在谋划,到底什么把柄被握住!”
害怕,担心,紧张种种情绪萦绕在心头,最终年近五十的张叔眼眶一红,居然哭出来。
“我的外孙被绑走,我也没有办法!”
“先生,老张自知没有颜面,但是求求您,救救我的外孙!”
陆司寒拿枪的手一顿,没有下得去手。
“是谁绑架你的外孙?”
“议长府,议长府的警卫!”
“其实很早就有各方势力想要收买我和徐管家,但是我们真心喜欢夫人,自然不可能被钱财收买。”
“这次搬到琉璃别院,秋菊被先生赶出去,所以议长府的警卫直接将我的外孙带走,用来胁迫住我,听取琉璃别院内的秘密。”
张叔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先生,是我的错,但是没有办法,那群畜生怕我不听话,斩断我外孙的手指呐!”
“原本,也我已经想好,如果夫人真的出事,我愿意跟着一起去死!”
陆司寒气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将孩童的手指砍断,这种没有良知的做法居然出自堂堂议长阁下的手笔。
陆司寒真的感觉寒心,感觉耻辱。
“司寒,放过张叔,让他走吧。”
“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张叔的外孙绝对不会受到这种折磨。”
原来姜南初从一开始就是假装午睡,等到陆司寒审问张叔,姜南初一直都是偷偷跟着,藏在木屋旁边的藤蔓里。
知道张叔这段时间内心的煎熬,姜南初对他的恨意开始下降。
这一切不能怪张叔,堂堂议长阁下,那是锦都权利的巅峰,他想要做的事情,谁敢拒绝,谁能拒绝?
“夫人,您打我,骂我,杀我都好,是我辜负你们的信任,是我不好,是我畜生!”
“啪啪啪!”
张叔一边说,一边开始疯狂扇自己巴掌。
“不用如此,放心,你的外孙一定能够平安回来,只是经过这次的事情,我们无法彼此相信,所以离开吧。”
“咳咳。”
外面的风一吹,姜南初忍不住咳嗽起来。
险些经历过小产,姜南初的体质自然更加虚弱一些。
陆司寒立刻上前扶住姜南初,想着她是孕妇,凡事顺着她比较好。
“没有听到南初的话吗?
立刻滚!滚的越远越好!”
“是是是,老张立刻就滚,只希望将来先生与夫人能够和和美美,能够白头到老,永无波折!”
到底是三天没有吃过东西,张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