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行为和思维就会如同水一样,流动不息,变动不居,让任何人都难以捉摸,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下一秒要做什么。想什么。
因为世事无常,一切都在或快或慢的变化中,有些事物看似变化快,看实质却慢,另一些事物则相反,看似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一不经心不留意。时机就过去了。
所以要以一颗活泼不定的心思,来被动的品评量估世间的一切,包括人心。
能做到这一点,就是真正的主动,看似身随人转,实则别人已入我彀中。这也正是太极的原理之一。这回你知道我是不是会站在王家一方了吧?”
刘平安皱眉听着。显然对其中大部分道理都不大明白,道:“叔,为什么被动之极会是一种主动,那不是万般随人吗?”
刘允文抽起烟斗,不再说话,过了片刻才道:“反者道之动也。我花了五年的时间,才算是真正的明白了这个道理。理解自然真理很难。理解世事更难,理解人心难上加难,理解自己,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以一颗变动不居的心,才能近似获得真理,这还要排除了意外才行,因为天总是不遂人愿的。平华。你要记住,世上没有固定的东西,心,也不能固定,一定就死。一定要活而虚无,无生无灭,这才能达到最高的境界。”
刘允文和刘平华叔侄俩畅谈心得体会。与此同时,任有德也在武氏兄弟家里喝酒,不过却面带怒色。
“他妈的,李易这小王八蛋。居然把脚插到了拔度!沈德潜个老逼养的,他妈的靠卖闺女就把李易给拿下了,我干!早晚把那小娘们卖去当鸡!”
任有德不住口的大骂,一口喝光杯里的酒,随手将杯子摔在地上,摔的一片粉碎。
武荣禄道:“老任,你也别发火,李易这些年风头正盛,他当令,你又有什么办法。”
任有德道:“我就是气不过!武老二,你不是说有办法对付李易吗?为什么还没有效果!为什么还任这小子这么嚣张!”
武荣缘看着天花板,想着心事,似乎没有听到任有德的说话。
任有德抢过去,摇晃着武荣缘的肩膀,大声道:“你装什么死丫挺的,说话啊!”
武荣缘轻轻把任有德的手拨到一边,淡淡的道:“你非要去踢铁板,我也没法帮你。李易现在是旺季,我拿他没有办法。”
任有德道:“呸,还自称阴谋家,我呸,连个小兔崽子都对付不了!你没办法,我有!我明天就带着弟兄们去放火烧了他的家!”
武荣缘禁不住露出鄙视的表情,道:“你要是能烧死李易,我把我全部的资产都给你。做事情不走脑子!以你的身份能这么做吗?”
任有德道:“你是智囊,那你说!”
武荣缘却忽的一笑,道:“老任,你最近还玩那东西吗?”
任有德没好气的道:“什么东西?你说白的?”
武荣缘点点头,道:“是啊,白的。”
任有德道:“还不是老样子,现在海州的场子大部分叫李易控制着,我向下散货,能散的了多少?而他的场子又坚决不肯沾毒,你叫我有什么办法?
上次我一个手下,去李易的酒吧散货,结果叫那个周飞给抓住了,还痛打了一顿。这他妈的就是不给我面子!”
武荣缘笑mī_mī的,道:“老任,做生意不能急,这次不行,下次没准就成了,我问你这个,还有别的意思。”
任有德愣住了,道:“什么意思?”
武荣缘端起一杯红酒,轻轻的摇了摇,道:“李易武功高强,可是他终究是人,如果有那么一点东西能够……,嘿,我想李易也发不了威了。”
任有德探过身来,道:“你是说给李易……,吸那玩意?”
武荣缘摇头道:“以李易的性格和为人,他是不会吸的,但是我们可以叫他吸。”
任有德道:“听说李易身上有个珠子,可以解毒,海洛因这玩意对他可能没用吧?”
武荣缘道:“珠子,什么珠子?”
任有德道:“你还不知道?李易身上有一颗珠子,可以解毒,也不知道是从哪捡的。我的人听李易的一个小弟说的。”
武荣缘也皱起了眉,道:“原来如此。不过……,这种事情是骗人的吧?”
任有德道:“这就不知道了,但我可以试试。”
武荣缘却叹道:“算了吧。”
任有德奇道:“为什么算了?试一试也是好的嘛。”
武荣缘摇头道:“李易十分机灵,如果一次不成功,下次就难了,他还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如果他反击,你我都难逃一死。既然吸毒都弄不垮李易,我也没有办法了。”
任有德在桌上捶了一下,道:“真丧气,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妙计呢。我不管,这一招我一定要试。”
正吵着,任有德有电话响了,任有德接了电话,大声道:“谁?”
对方道:“我,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了?”
“干,你就不能用一个固定的号码?每一次都他妈的换,换来换去,叫老子的头都晕了!”
“安全第一,这是我们这一行的原则,以你的性格难以体会。怎么样?钱准备好了吗?”
“大过年的,你就来催债,准备好啦,我的货呢?什么时候接货?”
“大年初二的晚上,我的人会到海州去,老规矩,你们在公共场合见,一手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