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道:“你如果真是难过,就把这些东西烧了吧,反正现在没有外人知道,我是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范松拿出打火机,点着了火。火苗对准了信封,李易自然着急,心道:“靠,别烧,我还没验是真是假呢。”
范松没有动,火苗在信封的下角上扑动,隔了半晌。范松还是把火机收起来了,把信封在桌角一放,摇了摇头,又喝了一大杯。
李易心道:“刘平安这小子着急要烧,十有八九是假的,他想毁灭证据。”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刘平安道:“你母亲后来是怎么跟你说的?”
范松道:“我问她的时候,她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叫我别问,后来被我逼的急了,这才告诉我。
她说我干爹回来之后,一直很体贴,很会照顾人。有一次还为了我妈跟人起了冲突,受了很重的伤,再后来两个人就在一起了。那时我还小,对这一切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有一次我干爹喝多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干爹说胡话,说他对不起我爸。说要好好照顾我们母女俩。
我妈当时触动很大,也觉得对不起我爸,再后来就去了米国,我长大以后,我干爹就送我去米国读书,也好陪陪我妈。
我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我妈一直郁郁寡欢。原来我以为是因为我爸在战争中牺牲了。现在才知道是因为她心里有愧。
我问我妈的时候,她说他一开始也不知道是我干爹出卖了我爸,直到你拿着当年的资料和照片去找她,她才知道那一晚我干爹所说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李易一直仔细的听着。觉得这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可以做手脚的地方,但是总觉得刘平安在搞鬼,实在是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关键到底在哪。
这时范松把眼泪擦了擦,道:“刘叔现在好吗?听我干爹说,当年打仗的时候刘叔还为我爸挡过一枪。”
刘平安道:“还好,只是一到下雨天腿就疼,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们那一辈人在战场上的交情可是生死交情。”
两人一提到刘允文,李易这心里好像透了一点亮,似乎一些问题的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却一时间堵住了,说不出来。
李易皱着眉头想事情,觉得立刻就要把问题想清楚了,忽然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笑道:“哥,你还在喝酒哪,我又出来了,咱俩玩抽王八好不好?”
这一声十分清脆,而且女孩的声音很好听,所以四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了过来,刘平安和范松也是一样,一齐向这边看来。
李易本能的回头一看,原来就是刚才叫什么謦诗的那个漂亮女孩。
可是这样一来,李易便再也无法藏身了,刘平安和范松同时看到了李易。
刘平安缓缓站起身来,道:“李易?你怎么在这?你搞什么鬼?”
李易这时当然不用再隐藏下去,当下向后一靠,笑道:“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不在海州呆着,怎么也来沪市了?而且据我所知,你好像来了很久了。再说这酒店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过来喝杯酒歇歇脚不行吗?”
一旁那女孩好像有点大条,道:“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一起玩斗地主吧。”
李易真是气的想笑,可是这女孩十分可爱天真,让人生不起气来,李易笑道:“我们没时间陪小孩玩,你自己去找朋友玩吧。”
那女孩有些失落,道:“那好吧。”
李易哪有功夫理这小丫头,眼睛盯着桌上那只信封,道:“难得大家能遇到,不如坐下来一起喝杯酒。”
木人血起身挡在刘平安和范松身前,道:“李易,你想干什么?谁有心思跟你喝酒!”
那女孩本来已经走开了,忽然听到这边有人叫李易,忙又跑了回来,显得十分兴奋,就像是见到了明星,对李易道:“你叫李易?哪个李易?你是海州人吗?叫我看看你头上有没有红点?”
李易来之前已经红印用化妆品盖住了,不过这时没有心思跟一个小丫头浪费时间,随口道:“我不是李易。”
这时女孩的母亲又赶了过来,看这里气氛紧张,忙把孩子拉在怀里,小声道:“小孩子不可以来这里玩,快跟我回去,回去晚了,你爸非骂你不可。”
女孩笑道:“我都十八了。可不是小孩,我那个都来了。”
贵妇一捂女孩的嘴,连拖带拽的把女孩拉了回去。
李易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偷听,再趁机把信封偷过来,没想到叫一个小丫头给搅了局,虽然有些生气,可是一想到那女孩可爱顽皮的脸蛋。这股气还是生不起来。
范松的手下这时也都聚了过来,对着李易横眉冷对。
范松一直在盯着李易看,这时才慢慢起身,道:“你就是李易?”
李易道:“如假包换。”
范松道:“我不想跟你说话,请你走开。”
李易道:“我本来是要走的,不过你这么说。我就偏不走。”
刘平安道:“木叔,去叫保安来,把他轰走。”
李易哈哈一笑,道:“刘平安,我现在就把这酒店买下来,然后叫人把你轰走,你信不信?”
刘平安怒道:“你……”
李易横了刘平安一眼。慢慢走过来,坐到两人旁边,道:“我跟二位喝杯酒,二位不介意吧。”
刘平安拉着范松,道:“阿松,咱们回去。”
不料范松却轻轻拉开刘平安的手,缓缓坐了下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