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桌上,蒋锐和小左正在对抗。小左神情紧张,身上肌肉僵硬,眼神紧盯着李易,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放在桌面上。五指上的肌肉轻轻跳动,像是有要有小虫子从肉里跳出来一样。
而李易和武荣缘则都发现了蒋锐跟小左之间的抗争,虽然只是一局赌戏,却也呼吸紧张起来。
现在的焦点就在李易的手上。李易这一翻牌,就立刻见分晓。百十来只眼睛都盯着李易的右手。随着李易的节奏呼吸着。
李易眼见蒋锐的神情越来越平淡,而小左则越来越紧张,就知道现在小左基本上就要被蒋锐控制了,自己只要再延缓几秒钟翻牌,肯定就赢了。
武荣缘也看出趋势,正要起身认输,忽然李易哈哈一笑,道:“这牌真不结实,老生先,我们两人一共一千万,输给你了。”
只见李易站起身来,把手里的底牌翻过来向桌上轻轻一摔,呼的一下,牌居然变成了碎末,纸末子堆成了长方形,摊在桌面上。
不过虽然牌碎了,所显示出来的牌面仍然看的清楚,是一张黑桃a!
这时,蒋锐松开了念力,小左闷哼一声,向后一仰,脸色苍白,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这一下谁也没有预料到,人们哄的一声向后一退,立刻又议论开来,一时间人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
李易虽然不怕输钱,底牌翻成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却想知道知道武荣缘到底想干什么,五百万虽然不少,李易却想通过这一把牌,探探武荣缘的底,这才显出这一手来。
要是按牌面来看,肯定是李易赢,不过李易故意说牌不结实,也就意味着这张底牌不处,那就只有四张牌可看,跟小左一比,李易就输了。
武荣缘虽然镇定,却也站了起来,他也没料到李易会以赢为输,跟自己来这套。
武荣缘缓缓抬头,笑着看向李易,李易也报以一笑,就像两人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武荣缘举起手来拍了拍巴掌,道:“好,很好,长江后浪催前浪。这局大家平手,李兄弟,你跟你的朋友留下来继续玩吧。我失陪了。”
说完带着小左离开,从正门出去了。
武荣缘一出门,就立刻有手下开车过来,武荣缘俯身上车,向小左道:“伤的不重吧?”
小左一拍大腿,道:“我从没输过半招,这女人……”
武荣缘一笑,道:“有敌人才有价值,以后机会多的是。回去好好养养,人外有人哪。”
赌场里的人们这时都在议论刚才的赌局,有人认为是武荣缘那边出千,变碎了李易的牌,有人认为是李易故意震碎了手里的牌,是因为不敢赢对方的钱,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这么一闹,李易也没法再留下来了,当下带着蒋锐六女也随后出了门,上车回家。
文兰问起刚才的事来,李易道:“那个黄脸的,可能就是武荣缘,我已经偷偷录了相了,回去查查他。阿锐,你没事吧?”
蒋锐道:“我没事,如果放在以前我功力没减弱的时候,不出两招,那小子就得听我指挥,中途他居然还想跟我来个反扑。结果叫我碰回去了,哼,不自量力。”
文兰对李易道:“你既然都赢了,怎么还把牌弄碎了?”
李易道:“赢钱事小,现在不明对方的目的。所以最好以平局收尾。以后再慢慢观察武荣缘的动向。”
这时已经是午夜,海州这两年放宽了政策,过年可以放鞭炮了。昨天大年三十放鞭炮的就不少,今天初一也十分热闹。
李易开着车。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想着心事,今天的事件,绝不是一次单纯的赌博,武荣缘也不是为了赢自己那点钱,他是想探探自己的底。
看来武荣缘对自己已经留意上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武荣缘多半是意识到了自己对他的举在威胁,这才有此一举,看来以后的麻烦可能会更多。
这个段凯东早年的小弟,跟刘允文一样,也是计谋型的,如果自己不加小心,没准就栽在他的手里。
回到家后。众人分头睡了,整个年里,李易再也没有出门,跟蒋锐六女天天醉生梦死,吃喝玩乐。彻底放松了几天。
不过蒋锐却看的出来,李易心里其实并没有那么放松,对于武荣缘那件事仍然心里有信不下,不免劝慰几句。
到了二月底。学校虽然还没开学,海州各个单位却已经开始上班了。海州市政府自然也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李易批地皮那件事已经敲定。又过了几天,海州副市长王南再次叫办公室秘书通知李易,到市里来进行前期准备工作。
这一天是三月五号,李易穿戴整齐,到了市政府,有工作人员接待了李易。
这些人政府人员,平时工作轻松枯燥,对李易也都十分感兴趣,李易一到,这些人的眼里无不显现出同一种眼神来,那就是“原来这就是李易啊。”
批地皮的手续十分麻烦,李易接连跑了好几个部门,一直折腾了一个多星期,这才算是完事。
三月十五号这天,童查理还亲自接待了李易。
李易以前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童查理,这时见童查理五十来岁年纪,长的其实挺土的,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文化那种人,不过知道童查理在京里有人,要不然以他的才干也不会在海州当了这么多年的市长。
童查理让李易坐了,笑道:“李老板对海州做了不少的贡献,这一次得好好利用这块地皮做些对海州商业有利的事啊。”
李易气几句,道:“那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