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一直把钟子媚的相片放在身上,想起以前的事,不禁又流下泪来。
钟子媚性情单纯,李易自问对她十分亏欠。不过此时已经无法再行弥补。
想到刘平安从中挑拨撺掇,李易又恨的直咬牙,这次出行前,手下人加紧了在刘平安家附近的监视。不见刘平安有什么举动,自打钟子媚事件发生后,刘平安就一直在家里呆着,并没有出来。
李易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刘允文知道包管天被自己捉来后,料想大势已去,同时和王家的人也都默认了由自己来终结这件事,这才或明或暗的叫刘平安在家里老实呆着。不许出来再搞事。
至于钱到谁的手里,他们当然并不是十分在乎,对于这些老江湖来说。能把潜在的追杀麻烦终结。不被人注视才是最重要的。
李易现在对刘平安的恨已经无法再行逆转,以后的生活中,如果对付刘平安是李易的一个重点。
蒋锐在也一旁不住的劝慰,像这种真实的情感波荡,属于人的自然规律,蒋锐一般不用心理学上的技术进行干涉。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蒋锐起身去卫生间。回来之后神情明显有些异样。
李易轻声道:“你怎么了?累了?”
蒋锐一笑,道:“没有,只是有些担心,这次去新加坡,一定有不少人在那等着。”
李易抓过蒋锐的手道:“放心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关我都熬过来了,这次也一定能行。”
过了一会儿,蒋锐好像有些焦虑,自言自语道:“不行,我还去一下洗手间。”
李易关心的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蒋锐小声道:“我突然那个来了,不知怎么搞的,这次不大准。”
转头对黎心雨道:“心雨,你跟我一起去,帮我一下。”
李易记得蒋锐的例假好像刚走没几天,怎么又来了?料想是这一阵子太过劳累,看来心理学专家在某些方面也没法解决。
黎心雨也有些奇怪,嘀咕道:“不是刚走吗?怎么又来了?”
两个女人去卫生间办些女人的事,李易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以一个过来人的感觉笑了笑,靠在了椅背上。
一旁就是包管天,李易在来之前已经点了包管天的穴道,他现在全身都没有多大的力气,想跑也跑不了,拿个杯子都费劲,李易跟包管天眼神交流了一下,大放其心,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一阵,蒋锐和黎心雨回来了,两人各自回到座位上,李易对蒋锐道:“没事吧?量多吗?要不我用点穴帮你止止血?”
蒋锐小声嗔道:“这是止血的事吗?乱搞。”
李易觉得蒋锐说话似乎有点小调皮的感觉,平时蒋锐十分大方沉稳,并不这样,或许是因为来例假了,所以也有些小女孩的羞涩感。
蒋锐把另一只手拿过来放在李易手背上,用食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跟李易说些不相干的话。
蒋锐的手指有些冰凉,指面上滑滑的,像是有一层油,或许是刚洗过手,没有擦干。
飞机里很静,李易后排的一个旅客轻轻的哼着歌,歌声似乎跟蒋锐手指的节奏很合拍。
过不多时,李易忽感倦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头一歪,搂着蒋锐睡过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易只觉头脑发胀,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外钻似的,疼的要命。
这时,有人不住的推着自己,同时叫道:“先生,先生您醒醒。”
又有人道:“老板,老板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李易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可是内心深处也立刻意识到了,一定是上了人家的当了。
李易一惊而醒,眼前站着两名空姐,旁边的是自己手下,都在关切的看着自己。
李易道:“我这是怎么了?”
一名空姐道:“先生,飞机已经到了,请您和您的朋友一起下机,欢迎下次再次乘坐我们航班。”
一名手下急道:“老板,飞机到新加坡了,蒋姐和黎姐已经带着包管……,带着姓包的下了飞机,可是你却一直没醒。”
李易哎呦一声,就知道坏了,连忙冲下飞机,可是这个时候再到外面追查,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李易急的团团转,回想自己睡着前的情形,渐渐把几个片段串连在了一起。
蒋锐自打第一次去卫生间回来之后就不大对劲,不用问,这个时候的蒋锐多半就是容兰易容而成的。而真正的蒋锐则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被人打晕、迷倒,总之是制住了,为了不引人注意,这事多半是汪兰做的。
第二次容兰就是故意引黎心雨跟她一起去卫生间,那么黎心雨也多半在那个时候被空兰催眠了,难怪她俩回来之后,黎心雨一直都不说话,很快就睡着了。
而容兰在自己手上打的节奏,还有自己身后那人哼的歌,没准就是一种催眠方法,容兰指面上的油腻物,应该是一种脂溶性的催眠药,都是空兰交给容兰的,用来叫自己睡着。
也就是说,飞机上至少有三个人。德桑他们肯定是一路跟了过来,见缝插针,有机会就下手。结果真就叫他们得手了。
飞机上现在没有人了,真的蒋锐可能被简单的易了容,然后随着德桑的手下下了飞机。而黎心雨也是被一起带走的。
丢了包管天,李易并不如何心急,蒋锐和黎心雨一丢,李易五内俱焚,自己刚刚失去了一个钟子媚,如果再失去这两个人,李易必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