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见程千寻被打落云梯,心里大惊,那雪越下越大,努尔哈赤令几十万大军加紧攻城,但宁远城里的守军,见周阳和袁崇焕把程千寻打落云梯,士气大振,虽然后金大军攻势凌厉,攻城的浪头一浪高过一浪,但始终不能攻入到宁远城的城头。
雪越下越大,北风呼啸,云梯上结满了冰冻,攻城的后金士兵越发难以往上攀登,“大汗,我看云梯上已经结冰,军士们攀爬困难,不如暂缓攻城,我们再从长计议”,一个偏将对努尔哈赤说道。
一听这个偏将说的这句话,努尔哈赤的怒火一下子激发出来,立即暴喝道:“你竟敢胡言乱语,动摇我军心,眼见我大军齐心合力,这就可以攻进宁远城”,努尔哈赤一边说着话,一边从腰里拔出佩刀,对着那个偏将狠狠的砍了下去,那个偏将来不及躲闪,也不敢躲闪,努尔哈赤这一刀,一下子劈在那个偏将的脑门之上,努尔哈赤也是一员久经战阵的猛将,刀沉力猛,那个偏将脑浆迸裂,死尸跌倒在地,努尔哈赤暴喝道“有谁在言退兵者,此人就是下场,杀无赦”,众军士见努尔哈赤意志坚决,都不在敢多言,只听鼓声阵阵,众军士只好冒着大雪攀爬着云梯攻城。
云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大雪还在不断地落下,宁远城的守军根本不用在费力气,后金的士兵往上攀爬都异常困难,别说攻进城池了,后金将士的尸体在宁远城下堆积如山,可努尔哈赤知道,今天不拿下宁远城,明天大雪封路,就再也没有机会攻下宁远城了,他统一关外的策略就成了一场泡影,后金大军虽然人数众多,可是缺少攻城器具,军士集结到宁远城下,反而都成了宁远城上守军的活靶子。
袁崇焕命令军兵燃放火炮,火光夹杂着铁砂,不停地在后金军队中爆炸,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来越大,后金士兵虽然还在往上冲杀,但士气大不如前。
“将士们,努尔哈赤已经攻不上我们宁远城了,大家齐心杀敌,让努尔哈赤损兵折将,”袁崇焕运起内力,对城里的军民说道,众人齐声欢呼,火炮手更是一炮一炮的在努尔哈赤的军中开花,后金兵士,死伤无数,努尔哈赤虽然意志如铁,但也心疼不已,这些部队跟着他出生入死几十年,如此惨烈的损失,真的犹如在割他的心头肉一般。
“父汗,在这样下去,不但攻不下宁远城,我们的八旗精兵也所剩无几”,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戎装汉子,浓眉大眼,一脸忧急之色,努尔哈赤看了看,是自己的四子皇太极,皇太极也领着人马进攻宁远城,众人见攻城不利,努尔哈赤又不退兵,知道平时只有皇太极才能劝得了努尔哈赤,急忙找来皇太极,劝说努尔哈赤撤兵。
“天不佑我努尔哈赤”,努尔哈赤长叹一声,“看来大明朝气数未尽,上天才派下来个袁崇焕给我做死对头”
“父汗,你放心,我早晚会让袁崇焕死在我的手中”,皇太极说道,两眼狠狠的瞪了瞪宁远城的城头:“现在天降大雪,云梯上结了厚冰,湿滑无比,兵士们难以攀爬,而宁愿城的守军却能够以逸待劳,等着我们的军士攀上城头,而他们稍微出手用力,就可以挡住我们的进攻。”
“皇太极,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可攻不下宁远城,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想一统华夏,问鼎中原,又谈何容易”,努尔哈赤长叹一声,对皇太极说道:“传令下去,暂停攻城”。
“父汗,决不可下令撤兵,否则我们在想攻击宁远城,又不知道何年何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努尔哈赤说道,今日虽然天气寒冷,但这个年轻人竟是赤膊,浑身踺子肉隆起,一眼看下去,非常勇武。努尔哈赤说道:“多尔衮,你懂什么,还不退下”努尔哈赤见说话的这个人是他小儿子多尔衮。
“父汗,我愿领一支人马去攻宁远城,倘若我攻不下宁远城,我就不回来见父汗,”多尔衮说道,而此时努尔哈赤正在气头上,对多尔衮厉声喝道:“多尔衮,赶紧滚开,不知天高地厚”多尔衮见父王发怒,也不好在强辩,退了下去。
“皇太极,传令赶紧撤兵”,努尔哈赤吩咐道,他知道这个命令早下一刻,就不会让更多的人死于非命。皇太极下令放弃攻城,其实后金兵将早已看出,在继续攻击的话,也只是损兵折将而已,听到停止攻城的命令,急忙后撤,袁崇焕见努尔哈赤撤兵,吩咐众人先歇息一会,但让火炮手一刻不停,把铁砂纷纷打到努尔哈赤的军队里,努尔哈赤见自己部队只有挨打的份,急忙下令后撤,袁崇焕让众人齐声呐喊:“努尔哈赤败退喽,努尔哈赤败退喽”,众人齐声高喊,声传数里,这几声呼喝如重锤一样连击努尔哈赤的胸口,这么多年来,自己东杀西挡,经过大大小小的战阵不计其数,何时受过这种羞辱,只觉得嗓子一咸,差点口吐鲜血,急忙咽了回去。
后金军士扔下无数的尸体,撤回到军营里,大雪纷纷,积雪压垮了所有的营帐,宁远城周围的民房,早已焚烧殆尽,努尔哈赤明白,如果不赶紧撤军,怕是几十万大军会冻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自己的军士们已经苦战多日,精疲力竭,这些军士虽然勇猛,但此时犹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士气低落。
“父汗,这个地方我们不能久留,趁现在天还未晚,我们把人马,撤回东昌堡,天气寒冷,辽河里想必已结了厚冰,我们渡过辽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