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和灵儿离了南阳之后,两人犹如叫花子一般,不是周阳和灵儿不想换身干净衣裳,看到沿途的百姓衣衫破旧,到处都是吃不上饭的饥民,周阳心里暗暗寻思,信王自从登基之后,不知道是如何对待百姓,而今天下盗贼纷起,民不聊生,必然是当今朝廷的缘故。两人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乞讨不着食物,就打些野味或者捉些鱼儿充饥。两人过了湖北,打听了路道,方知前面就是岳阳城。
周阳忽然觉得背后奇痒,忙运用内功,锁住发痒的地方,顺手往里摸时,果然摸到了东西,拿出来一看,竟然是米粒大的虱子,他虽然自小生活在富庶之家,但近几年,一直在江湖上闯荡,虽有过几天风光日子,但大多时间都是流落江湖,吃苦惯了,倒是不在意生了虱子,他把虱子扔在地上,转头看了看灵儿,只见灵儿乱发蓬松,脸上灰尘仆仆,哪里还有一个美人的样子,看到灵儿这样,周阳不禁一阵难受,想到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终日与叫花子无异。灵儿见周阳怔怔的瞅着自己,笑着说道:“阳儿,不认识灵儿姐了,这样愣愣的瞅着我”,周阳明白,两人一直贪赶路程,灵儿姐肯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
“阳儿,前面就是岳阳,我们在岳阳雇船,往南过了八百里洞庭湖就到了我的老家阮江了,可是我们可不能这样回家,今天我们就在岳阳搞些钱财,要不然回到家里,母亲肯定会难受得厉害”,灵儿说道,“灵儿姐,岳阳自古就是繁华之地,到了城里之后,看看有为富不仁的财主,让他们破费一些就是,我们这一路南来,一直是慈悲为怀,行侠仗义,从没有赚过别人的一丝一毫的便宜”。两人说话之间,渐近岳阳,这岳阳衔远山,吞长江,紧靠八百里洞庭湖,自古就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看那岳阳城,城门高耸,气势巍峨,果然不同反响,人来熙往,络绎不绝。两人随着人流进了岳阳城,岳阳城里,商铺林立,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看到满大街都是好吃的东西,两人更是觉得饥饿难忍,肚子“咕咕”直叫,两人想到店铺里讨点东西吃,忽听前面一阵噪杂之声,周阳和灵儿不知道出了何事,急忙走过去看时,只见前面是一个门脸极大的当铺,看这个当铺的规模,应该在岳阳城是首屈一指。
只见一伙人围在当铺门前,几个壮汉正在殴打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那老者一身平常人打扮,被打的倒在地上连声惨呼。周阳看到旁边有一个看热闹的老者,低声问道:“老丈,这伙人缘何殴打这个老人”,那个老者看了看他,见是个叫花子,知道是外乡人,嘴里想不说,但实在是忍不住了,低声对周阳说道:“小伙子,你不知道,这个当铺可是我们岳阳知府的亲哥哥所开,仗着岳阳知府的权势,无恶不作,更是豢养着一批打手,仗势欺人。挨打的这位老者,以前是这家当铺的老邻居,是当铺里看上了他的房子,让他赶紧搬走,但这个老者死活不搬,你看看,再打一会,这个老头非得见了阎王不可”,听到老者这一番话,周阳怒气填膺,转回头,对灵儿说道:“灵儿姐,看来我们有借钱的地方了”,灵儿笑着冲他点了点头,说道:“阳儿,赶紧出手,要不然这位老人家性命难保”,周阳刚要窜过去,灵儿拽住他的手说道:“阳儿,蒙好面,说不定我们会在这里住些日子,等雇船的时候,也不能让人认出我们”,周阳答应一声,撕下一块衣襟,包住脸,灵儿也撕下衣襟,两人蒙好面,周阳一下子窜到那伙行凶的豪奴面前,大声说道:“赶紧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凶打人,你们还有王法吗”。
周阳这一声喊喝,虽然没有用内力,但声音真气充沛,那几个行凶的豪奴都是一愣,回头看时,见是两个叫花子,自然不放在眼里,一个恶奴狞笑着说道:“两个臭叫花子,也敢来管大爷们的闲事,看来,你们是活腻歪了,大家伙别管他们是谁,打死他们算了,看谁还敢多管闲事,”说罢,那些恶奴放开那个老者,向周阳和灵儿冲了过来。
“你去看看,那老丈是死是活”,灵儿对周阳说道,她看到那个老者奄奄一息,躺在哪儿,想让周阳过去扶起他来,但周阳明白灵儿的意思,周阳知道灵儿怕他拦阻她杀人,周阳看这伙恶奴如此残忍,心里倒真想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当下答应一声,一转身,去扶那个老者,而灵儿向前一纵身,迎着那几个恶徒,冲了过去。
“不是我不想杀你们,是你们实在是作恶多端”,灵儿一边说着,一边冲近了那伙人,但她没有贸然出手,这些日子,跟着周阳行侠仗义,在黯影宫里那几年养成随便杀人的念头收敛了不少,她心想:“只要是他们对她不下死手,她顶多也就是教训教训他们”。但那为首的恶徒似乎无一毫的怜悯之心,虽然武功不高,但下的是死手,两只拳头犹如铁锤一般,用了个双风贯耳,狠狠地向灵儿的两侧太阳穴砸了过来,灵儿见他出招凶狠,竟然是要命的招数,当下心里怒气大盛,也不再犹豫,头一低,避开他的双拳,右手一横,荡开那人的拳头,左手用力点出,早已用上十成的内力,点到那人的胸口之上。那人本就武功低微,如何能受得了灵儿这一指,点的地方,又是要穴,那人连哼都没有哼,一头栽倒在地,灵儿知道,这一指,早已点碎了他的心脉,怕是就此毙命。
另外几个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