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江湖中人,哪来那么多啰嗦”。那八个人中一个高个老者大声喝道,林夕见这老者头发花白,倒也不比那个老公公杜孤鸿小多少:“打架就打架,又不是喝酒吃菜,不来虚圈套,客气什么”。说着话,那个老者就要出手,看来这个人是急脾气。
“这么多年没见,伏虎兄还是这急脾气,越老到越发脾气急躁了”。杜孤鸿给他开了个玩笑,但也防备他突然出手。
“杜孤鸿,你十年前打的我口吐鲜血,害的我差点残废。这十年来,我恨不能吃你肉,喝你血,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这个叫伏虎的老者,似乎与杜孤鸿有着深仇大恨,更加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伏虎,你也算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十年前,你们横行黄河两岸,杀人越货,犯下滔天罪行。当年我夫妇二人替天行道,但我一念之仁,给你们留下性命,本来想你们弃恶从善,哪成想,你们不思悔改,还牢记十年之约,其实老夫怎愿与你们这些宵小之辈有啥约定,老夫只想你们在这十年之内,弃恶从善,今日看来老夫算是想错了,狼子就是狼子,焉有弃恶从善之理。当日就应该取了尔等的狗命”。杜孤鸿大声道:“屈指算来,今天比十年前咱们订约的日子晚了一天,让尔等又多活了一天|”。杜孤鸿这番话说得口齿牙硬,完全是一个江湖成名人士的口吻。
“老匹夫,当日我师兄命丧你手,今天,就要你给他偿命。”说着话,那人挺兵器就向老人砸去,林夕看清楚了,这伙人都用的是一种兵器,是摇船用的桨,看来这伙人是在水里讨生活的,连用的兵器都这么特别。
杜孤鸿看到那人的兵器堪堪砸到,微一撤身,避开了那兵器的来势。那人劲用的老了,来不及收势,兵器砸在地上,可能院子里有铺的石块,竟是一阵金铁交鸣,看来那柄船桨是精铁所铸。林夕不惊奇他的船桨是何种材料所做,倒是佩服杜孤鸿虽然双眼已盲,但是能恰到好处轻易的躲过这个人的攻击。
“哈哈哈”杜孤鸿大笑一声,只听他连声说道:“张斗牛啊张斗牛,你竟然和你师兄一样不长进,当年他背后偷袭老夫,被老夫一记重手打落黄河而死,你竟然学他来偷袭与我,这次老夫不要你的性命,算是对你师兄之死作个交代”。杜孤鸿这番话提起往事,奚落了张斗牛一顿,林夕估计那个张斗牛脸色应该羞愧的特别难看。
“别和这个老东西闲扯了,大家并肩子上啊”。那个叫李伏虎的老者喊了一句,挺起铁桨向杜孤鸿劈了过去。那七个人也挺起铁桨,扑了上来。
此时月光正好照在杜孤鸿脸上,他正好面对着柴房,林夕看的很清楚,只见他面无惧色,虽然脸色郑重,但没有惧意。
八只铁桨夹杂着破空之声砸了下来。忽然,在他们面前泛起一道亮光,林夕也觉得白光一闪,仔细看来,竟是一条亮银软鞭,而用鞭打人的正是老婆婆。
那八个人见鞭稍向自己的手腕卷来,急忙闪避。那铁桨再砸下去也就失了准头。有几个功力差的差点砸到了同伙。老婆婆这招简直神出鬼没,林夕心里暗叫一声好,看看灵儿姐,灵儿姐也是满脸佩服的样子。
“千手狐李横秋,果然名不虚传”。八个人中有人大叫了一声,看来,他也佩服老婆婆的这一手。
“杨腾蛟,你乱说什么”。那个叫李伏虎的老者,厉声呵斥同伴。“李伏虎,你以为我们两夫妇浪得虚名啊”。杜孤鸿朗声道,黄河八怪一击不中,又挥铁桨横扫过来,夹杂着破空之声,林夕也听得出来,这几柄铁桨上力道不小。
只见老婆婆李横秋跃上杜孤鸿的肩头,骑在他的肩膀上。李恒秋一条亮银软鞭,杜孤鸿也是一条亮银软鞭,两条软鞭就像两条闪电,专门攻击敌人的要害。老婆婆李恒秋的软鞭攻击敌人的头部,而杜孤鸿的软鞭专扫敌人的下盘。黄河八怪的铁桨横扫的劲力还未使出一半,就被两条鞭迫使的跳出圈外。
林夕明白,这是因为杜孤鸿得眼盲了,两夫妇炼出的这种奇特的武功,犹如两个人用一双眼,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才使得这两条鞭子犹如活了一般,使敌人近身不得。
黄河八怪心下焦躁,看来这软鞭是他们使用的铁桨的克星,一个至钢,一个至柔。黄河八怪他们在这柄铁桨上是下了功夫的。无论春夏寒暑,每天都用这柄铁桨在黄河里搏击风浪,就是隆冬季节,黄河里结了厚冰,也要砸开冰层练习一番,不知道有多少江湖成名的豪杰,倒在他们的铁桨之下。
但今天对付这两个老夫妇,似乎被他们俩的软鞭束缚的碍手碍脚,招式不等用老,就得回手自救,这个打法显然,不能长久。这样下去,非吃大亏不可。今天可是性命相搏,不是鱼死就是破。
杜孤鸿夫妇虽然知道自己战了上风,但想在片刻间打倒黄河八怪,也绝不可能。黄河八怪也是江湖上的好手,加上这十年来,苦心报仇,定时揣摩透了他们的武功。虽然,他们一开始没有用以前的功夫。所以一上来,黄河八怪没有摸透他们的武功套路,失去了先机,才被他们战了上风。
杜孤鸿和李横秋两夫妇明白,今天不杀掉黄河八怪,自己两人决难以脱身。但杀掉这八个人又谈何容易。
黄河八怪又举起铁桨,这次他们变换了招数,四柄铁桨只取骑在老头子肩膀上的李横秋,另四柄铁桨只取杜孤鸿,让他们只能自保,不能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