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事情,切不可关起门来自己折腾,得集大家之所长,懂不?”
“哦。”袁冬初终于点了点头,老头儿说的很对。
廖清溪精神大振,他是听出来了,袁冬初只对蘸水笔笔尖的制作有信心,她没提墨水。
于是继续忽悠:“还有墨水,若你不打算用松墨和油墨,就得动用大量人力和财力,在选料上进行多方试验。
“不知袁姑娘打算什么时候开始钻研墨水,又打算投入多少钱财?”
老先生您很有营销人员的天赋呢,袁冬初内心赞许,面上却依然中规中矩:
“蘸水笔是独立于诚运的生意,先期只能投入很少的银子。我们计划先做少量蘸水笔,主要供投递行书写使用。
“毕竟,对于我们来说,用蘸水笔写字更容易上手,也能替投递行节省一笔纸张和笔墨的支出。待到慢慢积攒了钱财,我们再着手研制墨水。”
“瞧瞧,”廖清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暴殄天物啊。想这世间,大家想赚银子,却没门道。只能在已有的行当里挤挤挨挨,抢那点子生意。
“你这里明明有独家的赚钱生意,却在这里蹉跎岁月,好不可惜!”
袁冬初其实一直在等廖清溪着急,谁坐不住,谁就会落在谈判的下风。她和诚运这样的弱势群体,若起始就落在下风,之后就没得谈了啊。
现在,重头戏终于来了。
她表现的很惋惜,无奈说道:“和河运、和投递行相比,蘸水笔不是个大生意,诚运不能把财力和精力放在这里。我们也是没办法,实在没银子啊。”
我有啊!
好费劲的,才让袁冬初把没钱这句话说出来,廖清溪差点儿把这三个字丢出来,却是一把年纪了,终究没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