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从头做起某个大产业或者大商号,那都得一点点的积累钱财、积累经验。
从开始起,便不断摸索、甚至栽跟头,直到管理方法健全起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耗进去两代人、乃至三代人都很正常。
这位倒好,投递行借助大河运输的便利,生意暴增之下,诚运的人本该手忙脚乱、难以应对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再看是否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是否能继续做下去。
但袁冬初这见招拆招、随便一出手便是一套管理章程。这能耐,着实有些惊人了。
这时的卓远图有点遗憾,遗憾廖清溪那老小子没在这里。
这段时间,投递总号的客流暴增,潘再水上下人等应接不暇的当口。廖大老爷一点没替他投入的几百两银子担心,反而很有点幸灾乐祸。
卓远图只是疑似在旁观,事实上他也是担心的。
但廖清溪那老小子,却是真正等着看热闹的。等着看忽悠了他几百两银子的顾天成和袁冬初,会如何作难。
若是让他看着袁冬初的风轻云淡和信手拈来,不知老小子会是怎样的神色。
卓远图挺期待的。
感叹过后,他才想起,自己请这两位过来的目的。
“这次请二位前来,其实另有事相询。”卓远图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大官人客气了,不知有何见教?”袁冬初这才释然,终于要说正事了吗?
她就说嘛,大股东投资的公司出了状况,需要质询公司的经营事务,没道理这么不正式。
卓远图笑道:“袁姑娘才是客气,我却是有事相求的。”
“哦?”袁冬初挑眉。
还没等她再说什么,门口处就响起一道声音:“能让卓大官人相求的事,一定非同寻常,不知我能否听上一听?”
卓远图立即无语。要说这人吧,果然就是不经念叨。
接着,房门便被推开,卓远图的小厮一脸无奈的被挤在一边,廖清溪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施施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