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冷的月光洒下,在万年县广德坊的北边坊墙之下,一壮一瘦两个市井无·赖喝得醉醺醺的,二人勾肩搭背,在坊墙边摇摇晃晃的走着,月光照着他们留下两道不停摇摆的影子。
瘦子挥舞着手臂打着酒嗝问:“南山兄,最、最近有没有什么发、发财的路子?兄弟我家里实、实在快揭不开锅了!”
这位壮硕的南山兄也打着酒嗝说:“我、我家里的米缸也空了好些天了,这、这些日子······天天在外面打秋风,若是有发财的路子,我今天也不会厚着脸皮跟你去王寡妇的铺子吃霸王餐了!”
这时旁边有个黑衣蒙面人提着刀从一棵大树下闪身出来,一壮一瘦差点当场吓尿。
瘦子瞬间就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大半,他连退两步战战兢兢问:“你、你······你是何人?在此有何贵干?”
那位南山兄更是不堪,他可是从小就听说书的讲述江湖上那些游侠、江洋大盗一个个飞檐走壁、入室取人头颅入探囊取物,他当场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嚎啕大哭:“好汉,好汉爷饶命啊,我们兄弟二人只是市井之徒,身无分文,方才吃酒都还没给钱呢,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值得劳动您大驾来取的财物啊!您就行行好把我二人放了吧!”
瘦子一见南山兄都跪了,他若不跪,万一这位黑衣蒙面人一个不爽挥刀砍来,他可招架不住,那时绝对死定了,于是也很光棍的就跪了下去与南山兄一同求饶。
黑衣蒙面人看着这二人竟然吓跪了,他也是心里一阵嘀咕,吗的,找这两个怂货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事情办好······算了,不管了,就他俩了。
蒙面人当即冷冰冰说:“来显贵、朱南山是吧?”
跪在地上的二人一听这黑衣蒙面人竟然连他们的名字都知道,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来通哭丧着脸叫道:“好汉爷,咱真没钱啊,您是有本事的人,何必把主意打在咱这些穷人身上?朱雀大街两侧的坊间住户和皇城周围的住户都是高门大户人家,家家都有钱得很,您应该去那儿啊!”
蒙面人低喝:“别嚎了!再嚎一声,老子就给你们兄弟二人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来显贵和朱南山吓得不敢再出身,只能连连磕头。
“方才你们兄弟二人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想找路子挣钱,咱这里就有一条挣钱的路子,就看你们敢不敢做!”
来显贵和朱南山二人一听,都同时扭头看向对方,随后来通小心翼翼问:“好汉爷,不知是何路子?”
好嘛,听说有钱挣,这时也不怕了,黑衣人眼神之中闪出一丝鄙视,他凑到二人身前低声嘀咕了一阵。
来显贵一听,这事简单啊,又不是要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就是动动嘴皮子而已,没有任何危险,他当即说:“好汉爷,这事不难!只是······”
还不等他说完,黑衣蒙面人拿出一个小钱袋丢在地上摔得哗啦一声响,“先付三成,你们二人分了吧,事成之后,再付七成!”
来显贵立即把钱袋拿起来捏了捏,这起码有一吊钱,他的手有些颤抖,神情激动的拍着胸脯保证:“好汉爷放心,三天之内我兄弟二人必定让此事传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只是不知事成之后我兄弟二人如何找您?”
黑衣蒙面人嘿嘿一笑:“不用你们找我,我知道你们二人的家住哪儿,这事只要办得让我满意,三天之后我自会把剩下的七成送到你们的家中,但你们二人若是拿了钱不卖力气干活,又或者被人追查到身上而供出我来,你们应该知道后果,要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来显贵和朱南山再次吓得额头上直冒冷汗,连声说:“不敢,不敢!我们兄弟二人绝不敢不卖力气,也绝不敢出卖好汉,否则叫我兄弟二人天打五雷轰!”
二人接连磕了头再起身时,却发现黑衣蒙面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朱南山迟疑了一下说:“来兄,这事······毕竟涉及到当朝宰相,咱们胡乱议论当朝宰相和兵部侍郎这样的大官······会不会被抓起来?”
来显贵抖了抖手里的钱袋,“嘿,朱兄啊,难道你既想拿钱又不想担风险?好了,其实照我说这事根本就没一点危险,咱们兄弟二人只要在各酒肆、小摊吃酒时装作闲聊就好了,自然有其他人把消息传开去!咱们只要不在平常露面的一些酒肆、小摊上出现就行了,在其他坊间和大街上又没人认识你我二人,你怕什么?”
朱南山听来通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当即点头:“好,咱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开始,尽早把消息传开!”
一连数日,苏扬都在家中勤练武艺,每天寅时就起床,先跑步活动身体,再练力量,上午吃完饭习练槊法、拳脚,下午练习步射和骑射,晚间看书,时间排得满满的。
霍撼山虽然不苟言笑,整天板着一张脸,但这更容易让他被人信任,他很快就从各卫准备返乡的府兵中招募了二十一个精干、见过血的年轻人来做护院。
苏扬让霍撼山统带指挥这二十一个年轻府兵,先对这些人进行分队编组,一共分为三个小队,每队七个人,让其中一个做小队长,霍撼山负全责,再安排他们轮流在苏府内巡逻、站岗,每一班四个时辰。
没有站岗和巡逻任务的人,白天都需要进行两个时辰的操练,以木棍为枪进行练习。至此,苏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