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跟你一起去攻打野狼岭!”苏扬见王孝杰起身要去指挥作战就站了起来。
王孝杰已走到门口,他回头说:“李大帅给了某三千人马,多你一个不多,你身上还有伤没有痊愈,这连日来又不眠不休,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的,还是留下来抓紧时间休养,某走了,你照看好其他人!”
苏扬跑到城墙上,看着王孝杰骑着马走出了戍堡,到了山下点起了三千人马往北方的野狼岗而去。
他琢磨着王孝杰要策划进攻方案,要控制兵马、组织兵力进攻还需要时间,战斗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于是走下城墙返回自己的营房。
还没有走到,离着远远的就看见旁边营房门口围着一大群兵将,他所住营房的旁边一间房内正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那是······月轮的房间,卧槽!”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扬怒火中烧,冲过去扒开人群大吼:“让开,都给爷让开,哪个杂碎在这里闹事?”
围观的兵将们扭头一看,见苏扬一脸的凶相,铠甲外又罩着校尉官袍,一副随时要暴起杀人的模样,都害怕得退开让出了一条道。
苏扬快步走进房间,入眼就看见一群兵卒与耿长生和彭九斤推推搡搡,霍撼山手持横刀把月lún_gōng主护在身后,一个身披六品官袍的唐军裨将用胸膛顶着霍撼山的刀尖,一步一步把他们逼向墙角。
“龟儿子的,住手!”苏扬大吼一声冲过去。
“嘭”的一声,唐军裨将被苏扬用身体撞得飞了出去,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
唐军裨将二十大几岁,他稳住身体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向苏扬看过来,顿时火冒三丈:“你一个小小的九品校尉也敢对上官大不敬,对上官动手?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把他绑了!”
“遵令!”一个兵士冲过来就要控制苏扬。
苏扬手一伸,腰间横刀唰的一下出鞘,连续两道白光闪过,正要伸手抓他的四个兵士都吓得停下并各自后退一步。
四缕红色的盔缨从空中飘落下来,门口和窗外的兵士们见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四个动手要抓苏扬的兵士都不由自主的身上去摸头盔地上,却只摸到光秃秃的一片,头盔上的盔缨都不见了,很显然这些从空中飘落的盔缨就是苏扬从他们头顶上削下来的。
力道控制得如此精妙,就算再不懂武技的人也明白要达到这种程度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这样的刀法太可怕了,兵士们看向苏扬的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敬畏。
那裨将也没想到苏扬手底下的功夫这么厉害,但他一个六品的振威校尉虽然有些水份,但也不是靠疏通关系升上来的,眼下这么多兵将都看着呢,他若是示弱,以后还怎么带兵?
裨将沉着脸盯着苏扬:“怎么着,在袍泽兄弟们面前动刀,在上官面前动刀,你想作甚?”
苏扬不甘示弱,目光与裨将对视,丝毫不让,“嘿,某不想做甚,有人欺负上门来了,自卫而已,难不成还要坐以待毙不成?我苏镇远身体里也是流着滚烫热血的,任何想欺负某的人,某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裨将很是生气:“好,好得很!想不到这承风戍里还有你这么横的人,你的直管上官是谁?”
“某的上官都死了,现在承风戍能管到某的只有大总管李大帅和副总管王将军!”
裨将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前锋军仅剩的那几条小鱼,某倒要去问问王将军,他手下怎么会有不分尊卑、目无尊上的人!”
“王将军带兵去攻打野狼岭了,你现在想见都见不到!”
苏扬懒得跟此人废话,问妖精:“你来说,到底是咋回事!”
彭九斤立即说:“校尉,他们看我们几个势单力薄,又都受了伤,就想把我们赶出营房,霸占这几间营房!他们进了这间房之后看到了她,这个当官的就见色起意,想要抢人!”
裨将一听对彭九斤怒斥:“你这小子别胡乱诬陷,某的确是命人来找房间,可没有想要抢人,某只是好奇这承风戍里怎么会有吐蕃人,还是个女人,莫非这女人是吐蕃人派来的奸细,某要带回去好好审讯一番!”
苏扬斩钉截铁道:“这几间房是我们的房,难道你军阶比我们高,我们就一定得让给你住?那还得看某愿意不愿意!还有,这女人是某从吐蕃抢来的,她现在是某的俘虏,她是不是细作某最清楚,还轮不到你来瞎咧咧!”
裨将顿时哑火,他虽然蛮横,可也不能随便抢其他人的战利品。这战利品分配是有规矩的,府兵的战利品是集中起来再按功劳大小分配,而募兵的战利品是谁从吐蕃人那里抢到就归谁,旁人不能再从其手里抢夺,要不然没有规矩岂不乱套,兵士们只顾互相抢战利品了,哪里还有战斗力?
裨将不甘心,这吐蕃女人太美了,他看第一眼就觉得心里直痒痒,可是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女人抢走,他心思一转,立即说:“既然是俘虏,那就去俘虏该呆的地方呆着去,让一个俘虏住着这么大一间房,而兄弟们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却只能在外面喝露水!你把这女人带走,某要征用这间房休息!”
苏扬淡淡道:“这间房是承风戍守将分配给某的,某想让就让,不想让就不让!你要房间住去别的地方找,某这几间房是绝对不会让的!”
裨将再也忍不住,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