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兵士们面露喜色,连声答应:“多谢彭兄,多谢!”
分完财物,彭九斤已经啃完两张胡饼,又吃了一些羊肉脍,他提着横刀对兵士们说:“这些吃食不吃也浪费了,都吃吧,吃完了你们暂时留在这里,留两个人在外面布置成暗哨,其他人都躲在屋里,若是有人来,先抓了再说,某去向校尉禀报一声!”
“诺!”
礼泉坊与延寿坊相隔并不远,就隔着一个十字大街,彭很快冲冲赶到延寿坊找到了苏扬。
“校尉,某带人去搜查了旦增在礼泉坊的宅子,果真如你所说,旦增的妻子,那个龟兹女人跑了,桌上的饭菜还有余热,我等在房子里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地窖或可疑之物!”
苏扬似乎早就猜到是这样,他并未惊讶,“这个龟兹女人现在应该就躲在延寿坊的某间房子里!”
彭九斤好似明白了:“校尉是说在街道上救走吉多的黑衣刺客就是旦增的妻子——那个龟兹女人?”
苏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彭九斤问:“私藏了多少?”
“什么?”
“你没吃独食吧?”苏扬又问。
彭九斤故意装蒜装不下去了,扭扭捏捏:“没有,没有,我只拿了少部分,多半都给其他兄弟分了!”
延寿坊,九里十一号。
房子里点着油灯,堂屋的地面上躺着一家三口,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一个胡女坐在榻榻米上吃着饭食,矮几上放着一柄钢刀,刀刃上还残留着血迹。
这时门被敲响了,正在进食的胡女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她轻轻放下筷子,拿起钢刀轻手轻脚走到门边低声问:“谁?”
“是说!”
胡女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立即打开了门,一个脸色凝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榻榻米旁边坐下,拿起桌上一个蒸饼就啃起来。
胡女立即关上门走到他对面最下问:“外边情形如何?”
男子就是吐蕃细作多吉,他一边啃蒸饼,一边说:“咱们的麻烦大了,官兵的动作之迅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刚才去外面探查了一下,街口巷道到处都是衙役官兵把守出入口,所有出去的路口都被官兵堵上了,里正正敲锣叫街坊百姓不要上街走动,金吾卫的甲士正挨家挨户的搜查,可能最多两刻就要搜到这里来!”
女人听闻之后情绪有些不稳:“如果让他们这么搜下去,我们肯定会被抓住,怎么逃出去你是否有办法?”
多吉依旧一边吃蒸饼一边摇头说:“坊墙外和坊内到处都是官兵,我们想要杀出去基本上不可能,一旦露面,只要动手肯定是死路一条!我刚才想了很久,只有两个办法或许可行:第一,想办法杀两个落单的金吾卫甲士,然后我们换上他们的盔甲混出去;第二,在附近找下水道入口,从下水道爬到永安渠或清明渠,只要出了延寿坊,我们逃脱官兵追捕的肯定性就大了许多!”
这胡女就是旦增的妻子,一个龟兹女人,她听了多吉的话当即说:“第一个选择危险性较高,还是选第二个吧,我们走下水道,万一有问题再退回来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