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连的军训暂时由别的教官代管。
时倾澜的液输完之后,薄煜城便将她带回了清澜水榭,但凡需要走路的就全程以公主抱的姿势帮她代步,直到将她送回被窝。
“乖乖在床上躺三天。”
薄煜城俯身帮她掖好被角,将女孩裹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再受寒容易加重痛经。
时倾澜唇瓣轻撇,“知道啦知道啦。”
每次来例假的时候男人都啰啰嗦嗦的,又嘱咐这个又体贴那个,像个小老头似的不断重复着,还会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薄煜城将女孩额前的碎发轻轻撩到耳后。
他嗓音沉澈,有几分哄的意味,“澜澜,等你军训结束后我们去一趟医院。”
闻言,时倾澜清澈的眼眸微闪了下。
她疑惑地抬眸看向他,“去医院做什么?”
薄煜城轻轻抿起唇瓣,他大掌捧起女孩脸蛋,温热的指腹极磨人的轻抚脸颊。
他微微低首凑近女孩,“让医生帮你调理一下痛经,每个月都这样痛我也心疼。”
况且校医今天的话也提醒到了他,女孩宫寒的确会对以后的受孕有影响。
但这种盘算,他是不会让她给看透的。
“我自己就是医生,如果能调理得话我早就自己调理了。”时倾澜轻抿唇瓣。
她显然对于看医生这种事情有些排斥。
痛经是她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她之前有段时间在净世阁训练,不管什么天气都在坚持。
也正因如此,由此暴雨训练遇上痛经,从此便落下病根到现在都没办法治好,这就是小时候太作孽导致的恶果……
“去找医生看看再说。”薄煜城仍旧坚持。
时倾澜对看医生没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希望不大,但还是顺从了男人的想法。
所幸那瓶止痛液输完之后是管用的。
这次经期,除了那天痛得厉害晕倒之外,其他时候都最多只是隐隐作痛、手脚微凉,被薄煜城用自己的体温捂会儿就能好转。
三天后就彻底度过了痛经期……
不过薄煜城还是坚持让她在家里躺足了七天,这才跟女孩一起回到军训的队列。
“小倾倾,你回来了呀!”
蓝楚扑闪扑闪地眨着眼睛,看到时倾澜回来格外兴奋,向小蝴蝶似的扑了过去。
但她担心时倾澜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所以没有跟以前似的直接钻进她的怀里,而是跑到她身侧轻轻地晃着她胳膊撒娇。
“嗯。”时倾澜红唇轻轻弯了弯。
她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让你担心了。”
蓝楚拨浪鼓似的摇头,她这几天确实揪心坏了,不过还好有跟时倾澜聊微信,知道她身体已经恢复只是被男人摁着才不能出门。
“澜姐回来啦?澜姐没事吧?”
“害,澜姐军体拳都那么流弊,一看就是身体素质贼好,肯定不能有事!”
“女人来亲戚咋那么麻烦?居然还能把人给疼晕了,多喝热水啊澜姐!”
“多喝热水管屁用啊你们这群直男……”
时倾澜回到队列后,许多同学都热情地跑来慰问,她不在的这七天大家显然彼此熟络,连玩笑什么的都可以随便开。
“谢谢,我已经没事了。”她巧笑倩兮。
其实如果不是薄煜城坚持,她只要熬过了头三天就能回来军训,偏偏她不许。
韩依娜恐怕是最不高兴的那个人了。
她这段时间受到了新教官的“特别关照”,总是被变着法折腾,让她做那些不需要动胳膊的剧烈运动,甚至也不再允许她休息。
肯定是时倾澜又告了什么状……
都晕倒在家躺着了,连教官都换了,没想到手竟然还能伸得这么长来搞她!
“澜姐,你回来的可太是时候了!”被同学们选举出来的连长热情地凑近。
时倾澜轻轻撩了下眼皮,“怎么?”
帝都大学的军训时间是半个月,她算着回来之后应该还剩下最后的两三天。
连长笑道,“最艰苦的训练已经差不多结束了,至于最后这三天嘛……当然是留给迎新晚会和军训闭幕的阅兵仪式了啊!”
帝都大学的课外活动非常丰富。
对于新生而言,入学伊始最有意义的除了军训,那便是军训最后一天的迎新晚会。
“迎新晚会是由学生会和社团联合会共同操办的,他们最近在征集节目,每个连队都必须要上台表演,咱六连最近都快愁死了。”
所有的连队全都是随机分配的。
很不巧,时倾澜所在的六连大家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唯一身处艺术学院的又比较内敛不爱出风头。
“节目啊……”时倾澜若有所思地杵腮。
今天是军训的倒数第三天,专门留给每个连队用来排练节目,六连的同学们搜了一整天的表演形式却都没有什么结果。
甚至于隔壁连队都不禁前来嘲讽。
因为隔壁连队有很多艺术学院的新生,能出的节目不止一个,歌曲串烧、街舞、舞蹈之类的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宝藏连!
反观六连就凄惨多了……
“有小倾倾在还要担心什么节目呀!”
蓝楚欢快的声音响起,她兴奋地抱住了女孩,“小倾倾自己就足够炸裂全场!”
闻言,连长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仿佛看到救星似的看着时倾澜,“真的假的?澜姐有才艺怎么不早说!”
韩依娜也不禁将眸光投向了她,但眸底却是不屑与嫉恨,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