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冷薇到底是没能做成正妻,这成了横在姚家和冷家之间的一根刺儿!
京城这边混乱不堪的时候,南水西掉工程通过了初步审核,荀枫提供的水利图纸和先进设备极受水利专家们的追捧,便是皇帝亲自看过了荀枫的小规模开闸泄洪演示也赞不绝口。南水西掉离正式敲定又近了一步。
原本水玲珑找诸葛汐要了固元膏之后打算亲自试吃一段时间,通过皮肤和身体的变化来初步判断固元膏里到底有没有掺常规避孕药,常规避孕药能刺激人体分泌一种东西,具体叫什么名字她不记得了,反正发育期间的女人吃了皮肤和胸部都会有相应的变化。但一想到离开姚府前她和华容的一番私密谈话,她又觉得没有试吃的必要了。
固元膏是难得的补品,水玲珑给了钟妈妈,钟妈妈欣喜若狂,多天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大小姐心里还是有她的!
枝繁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大小姐,不好了!膳房和杂院的人打起来了!”
水玲珑的目光一厉,这些人终于坐不住了,是么?
水玲珑带着叶茂和枝繁去往了事发现场,眼下离晚膳时间还差一个时辰,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事,分明是想让她下不来台。
到了膳房门口,膳房的胡娘子和柴房的罗婆子扭打成团。
胡娘子揪住罗婆子的头发:“你们劈的什么柴?湿的根本烧不了!害得我们饭也没法儿做!”
罗婆子踹了她一脚:“柴是湿的是我们的错吗?一连那么多天的大雨,府里的东西都很潮湿啊!我们只负责劈柴,又没负责把柴给烘干!你个小贱蹄子,敢打我!”
胡娘子吃痛,也踹了一脚:“你……你狡辩!你送来膳房之前不会仔细挑一挑吗?现在没柴烧,府里那么多主子和下人的晚膳拿什么做?”
“都给我住手!”水玲珑一声厉喝,所有人都止住了争吵纷纷朝她看去,只见她微蹙着眉,眸光冰刀子一般森冷凌厉,像随时要结果了谁的性命,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胡娘子和罗婆子松开了抓着彼此头发的手,理了理衣襟,一脸不忿。
水玲珑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仆人,冷声道:“都不用干活的是吧?”
胆子大的撇过脸装作没听见,胆子小的低下头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水玲珑冷笑:“看来,我使唤不动你们了,也好,想看戏的就给我好好看着!”目光投向一旁作壁上观的吴妈妈,“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吴妈妈不屑地道:“大小姐,下雨天潮湿可不是下人们的错,柴房的人只管劈了柴给膳房送去,膳房的人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找起了奴婢们的麻烦,唉!说起来柴房的人真真儿是冤枉!”
水玲珑就笑了,笑得森冷,令人毛骨悚然:“我倒是不知潮湿的天气还能把柴给弄得全都烧不着的,是柴房漏了雨还是有人给灌了水呀?”
吴妈妈的脸一白,神色不大自然了:“大小姐瞧你说的,好像是下人们故意不给好柴火似的,下人们真的是挑了已经算最干燥的木柴送去膳房了。”巧妙地把漏雨、灌水一茬儿给绕了过去。
水玲珑冷冷一笑:“我记得吴妈妈是浣洗房的人,何时对柴房的事这么了如指掌了?知道的说吴妈妈是好心替大家排忧解难,不知道的还以为如今这家是吴妈妈在当呢!”
吴妈妈当即就是一怔,福低身子,语气不怎么好地说道:“大小姐这话折煞奴婢了,浣洗房和柴房都在杂院,且相隔不远,奴婢和柴房的人便有些走动罢了。”
水玲珑的唇角扬起一个似嘲似讥的弧度:“哦?难怪浣洗房的衣服总是洗到天黑也洗不完,不是嫌弃人少就是嫌弃新丫鬟不顶事,敢情做事的人跑到别的房串门去了,你叫新来的丫鬟们怎么学呀?”
吴妈妈的头垂得低低的,语气不复先前的嚣张和不屑:“奴婢只是借着上茅厕的功夫打个招呼而已,并没进去跟她们攀谈。”
水玲珑的笑容一收:“既然没进柴房,你又是怎么确定柴房的人真的挑了最干燥的木柴送去膳房的呢?别告诉我你有透视眼,能隔墙睹物!”
三、两句话就把吴妈妈逼得无话可说了。罗婆子偏过头,皱眉看了看一脸慌乱的吴妈妈,突然脑海里精光一闪:“我想起来了,这几天你总有事没事往柴房跑,还请我喝酒!你是不是趁我喝高之后对木柴做了什么手脚?”
吴妈妈后退一步:“我没有!”
水玲珑不怒而威道:“枝繁,叶茂,你们去浣洗房随便搬两个木箱子出来。”
“是!”枝繁和叶茂去往了柴房对面的浣洗房,搬出两个装旧物的箱子,水玲珑吩咐道,“劈了它!”
所有人俱是一怔,大小姐劈箱子做什么呀?
叶茂二话不说便从柴房里摸了把斧头,三两下将箱子劈成了碎片,水玲珑指着一堆木片,语气清冽道:“给我烧!”
叶茂和枝繁又从膳房里取了火折子,放了些干草引火,烧起了地上的木片。有些受潮的缘故,一开始的火并不旺盛,但绝非烧不起来。浣洗房常年沾水,属于府里最潮湿的地界,如果浣洗房的陈年老木箱都能烧着,柴房里没放置几天的木柴又怎会湿得根本点不了火呢?
罗婆子狠狠瞪向吴妈妈:“一定是你搞的鬼!”
吴妈妈的脖子一缩,嘴硬道:“我才没有!你别瞎冤枉好人!”
胡娘子扬眉吐气一般,哼道:“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