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总不能看着她还在台上领舞吧?”赵所长的眉头紧皱,事实上这话有点夸张,以他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财力,养一个小蜜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想投其所好地讨女人欢心,那还是有点吃力,“陈主任,小宛是真的有才。”
有才?你让她把史记给我完整地默写一遍,那我算她有才!陈太忠心里冷笑,“好了,论挣钱的话,小宁那儿最近售楼呢,她去做文案,行不行?”
这话就说明白了,他都不想把这个女人引入教育系统,缺钱的话我给你,大家都不是外人,就别进体制里掺乎了。
“找小宁的话,我就不用麻烦你了,”赵明博干笑一声,张馨是他的干妹子,张馨周围的刘望男、丁小宁、雷蕾之类的,他也都惯熟,“小宛你觉得呢?”
“都看赵哥您的意思,”这叫做黄宛蓉的女人倒是识得轻重,冲赵所长微微一笑,嗲声嗲气地回答。
“你也算个聪明人,”陈太忠扫她一眼,随口点评一句,丝毫不考虑对方的顾忌,旋即面对赵明博,“不说这个了,听说你们王庄最近不是特别和谐?”
“城乡结合部,什么时候能和谐得了?”赵明博听得就是一声苦笑,“村民素质本来就不高,流动人口又多。这十二月过了半个月,光入室盗窃案,我就受理了六十多起。”
“不是吧,合着一天五起?”陈太忠听得吓一跳,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派出所啊,治安形势啥时候变得这么严峻了?“这还是入室的,不入室的,估计还有不少吧?”
“他撬地下室,也是入室,”赵明博无奈地笑一笑,然后一摊手,“外面丢辆汽车是个案子,地下室丢个婴儿学步车,也是个案子,年根儿了,小偷也要过年啊。”
“这附近住着什么领导吧?”陈太忠不太能理解这种逻辑,“我听说覃华兵不在市委大院住,就住在你们这一片儿。”
覃华兵是素波市政斧的常务副,按说这市委常委的级别,该住在市委里,不过人家不想住进去,那也是正常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他老婆住这儿,他不常住,”赵明博笑着点点头,他是正经的地头蛇,对辖区里这点事儿比较了解。
然而他的心思,更多的还是在那个女人身上,所以就又将嘴巴凑过来,轻声地嘀咕,“太忠,多少给随便安排一下,搞文字工作就行,你给点面子啦。”
“总得有个机会吧,你要我变,现在也变不出来啊,”陈太忠郁闷地叹口气,“老赵,我觉得你的心态有点不对了,这个女人……嘴巴紧吗?”
“嘴巴……这个没问题,”赵明博身上的草莽气息极重,但是脑袋瓜也是够用的,犹豫一下他发话,“要不……就弄到教委去算了。”
“这就对了嘛,”陈太忠看他一眼,拿起手机拨个号,“宝玉市长,你好你好,忙呢?嗯嗯,回头坐一坐,一定一定……这样,我同事有个朋友……”
挂了电话之后,他摸出一支笔,刘大堂知情识趣,见他东张西望的,马上递过来一张纸,却是什么化妆品的宣传单。
陈太忠也不讲究这些,这年头他已经越来越地习惯给别人写条子了,说不得就在花花绿绿的纸上写一行字,递给了赵明博,“这是祖宝玉的秘书师正杰的电话,找他就行了……”
说完之后,他看一眼黄宛蓉,沉吟一下又皱着眉头补充一句,“去办事的时候,注意一下着装打扮。”
这也就是赵明博,赵所长不但护着张馨,更是毫无怨言地跟着他跑前跑后,要换个别人,他才懒得管——就冲你这装扮,根本就是给我丢人。
他这事儿办得不情不愿的,黄宛蓉可是心里感慨不已,赵哥这就是厉害啊,认识的领导都是随手在广告纸上写一行字,就能解决了我的编制。
当着陈太忠,她不敢乱说话,不过酒席散去的时候,她坐在赵明博新购置的桑塔纳上,懒洋洋地将头靠上他的肩头,“赵哥,宛蓉今天……真的太感动了。”
“嗐,那就是我兄弟,我说句话他不能不听,”赵所长洋洋得意地回答,接着他咳嗽一声,“不过我得跟你打个预防针,他的事儿你少嚼谷。”
“知道啦,你给人家打针还少了?”黄婉秋眼波流转,笑吟吟地回答。
“咳咳,说正经的呢,必须记住啊,”赵明博心说,这小妖精还真缠人,不过两人整整厮混了一个下午,他现在的yù_wàng倒也不甚强烈,“奇怪,那个姜丽质我怎么没见过?”
酒桌上张馨三人是一起的,陈太忠和赵明博、黄宛蓉是一起的,很显然,那三个女人都看烟视媚行的小黄不太顺眼,于是就自顾自地说话——事实上,张馨身为赵所长的妹子,都不跟那女人怎么说话,刘大堂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至于姜丽质嘛……她就是随大流了。
所以,张馨和刘望男对姜丽质了解得就比较清楚,知道这女孩儿是海角省卫生厅的,此次来素波,是交流疫病防治经验和应对方法来的,现在交流已经结束,明天大家就要回海角了。
那太忠你得抓紧了,刘大堂的眼睛何其地毒?自是看得出两人应该没有深入交流过,甚至估计都没什么实质姓接触,于是她就给他创造条件,“时间不早了,大家散了吧,小姜跟我们谈得挺投机,陈主任您得负责把她招呼好了。”
可是我不忍心祸害她啊,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