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刘琴琴也不知杨再新会不会答应帮忙,知道这边的人事有些复杂,而盯着的人也多。甚至有可能,静静的柳河会将学校的招聘情况,对外进行公示,完全透明。
而龙秀梅是应届毕业生,还没有教师资格证书,这本身就是一个较大的关卡。好在杨再新已经答应进人,至于怎么操作,那都是另外的事。
“杨书记,怎么都没问题,你看着安排就好。”刘琴琴说。
“刘县,目前,出了需要科任教师之外,还需要少数服务性质的岗位人员,比如图书管理员,学生阅览室管理员等等,各科室里也需要人手。小龙暂时还没拿到教师资格证书,也不好到一线去任课。如果能够缓一年,先拿到教师资格证书后,再上讲台。你看行不行?”
对于学校的教学岗位人员,教师本人能力如何先不提,首要的还是要有资格证。这是一个硬件,也是一个门槛。没有这样的要求,会让外人揪住这边的漏洞做文章,这样就被动了。
刘琴琴对如何安排,自然不在意,主要是龙秀梅怎么想。刘琴琴先不说话,而是看着龙秀梅,等她表示。
“没问题。”龙秀梅爽快地说,“等有考教师资格证的机会,我就去报考,我有信心,也会进最大努力去准备好。谢谢杨校长,我成为你手下一名员工了,非常荣幸。”
“那欢迎你,加油,相信你能够做得好,工作出色。”杨再新笑着说。
离开,周术保的心情突然就变坏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到的目的被破坏了,给那个女博士三言两语就转变了态度。
对周术保说来,这是很不应该的,自己的情绪是如何被影响的?回想起来,似乎很简单也很平静,就那么改变了。
之前,在众人面前表示了会支持的工作,也对柳三妍说过,有困难找他这个书记。这话已经放出去了,就不能再收回来。
可这样让顺利过关,周术保心里不爽,越想就觉得越不甘心。稍琢磨,觉得还是换一个人来做这件事情,效果可能会更好。
如今,在长坪县这边,站在自己一方的统战部长何安革,是最好的一个人选。作为常委会成员之一,何安革最大的作用就是开常委会时投票。
平时在县里的工作上,何安革发言权不重,不过他是老资历,快退休了,也没什么顾忌。只要能够得到一点利好,就能够舍下面子做事。
对杨再新的态度,之前讨论杨再新入常的议题上,何安革就有明显的态度。对,虽然没同他议论过,想来,只要几句话,能够将何安革的情绪撩拨起来。
想到这些,周术保神态平静一些,王彧和代新高都在自己场上,周术保可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先透露出去。
到县委,周术保给何安革打电话去,说,“何老,您在县委还是在哪?”
“周书记啊,你好。”何安革说,“我临时有个小事情在处理一下,周书记有什么指示?”
“何老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指示也不敢在您老面前那个,是不是?一时间空闲,想找何老喝杯茶,聊聊天,也听一听您老的高见……”周术保不介意给何安革多戴几顶高帽子,这种面子给何安革又何妨。
“周书记是谦虚人,我这是过期了的经验、过时了的观念,要多向周书记请教才是。”
“何老你这是谦虚,你的经验是一辈子积累的,是最宝贵的财富。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就是经验的财富发挥作用,关键时刻起到定鼎、把控方向、避免不必要损失的财富。”
何安革听到这些话,态度极好,笑呵呵的。两人约了见面地方,喝茶。碰了头,点了茶。周术保说,“何老,到长坪县来时间短,本来早就想专程想你求取经验,熟悉县里的情况。”
何安革听周术保这样说,便将他对长坪县这边的了解,完全兜售出来。叽呱呱半小时才稍微停下来,周术保说,“多谢何老,听你这一说,在县里的工作思路就通了。”
“周书记,说到对长坪县的属性,我在这里几十年来,自然熟悉方方面面的事与人,可要谈到工作的进取,还得多向书记你请教。”
“何老,我们能够一起做事,就是最大的缘分。”周术保笑眯眯地说,“何况,我觉得何老你对事情的观点非常投合。”
“我也深有同感啊。”何安革说,至于他自身有没有原则上的态度,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何老,你对有什么看法?”周术保话题一转,到正题上来。
“?”何安革也不知周术保的意思,但他自身对这学校是有些看法的,“这个学校表面看是对长坪县有好处,可实际上,会有什么也的作用,还有待观察,不能过早下结论。”
周术保听何安革这样说,当即一拍手,说,“何老,还是你慧眼,一下子就看准了。确实,我也觉得对长坪县未必完全是好事。”
“周书记,你也这样认为吧?”
“是的,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我们不能看到其中一面而忽略另一面。”周术保说,“就说目前,近千人报名,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能一概而论。
对而言,是好是,但对县里原有学校会有怎么样的冲击?这些学校的教师还能够安心从教吗?这些学校的学生,还能安心学习吗,他们还有一个安定和美的学习环境吗?我看啊,万事都要从大局出发,站在大局的角度看问题。这一点,我是非常敬佩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