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对人还是对事,接下来的工作都不会好做。但侯丽萍还是想弄的更清楚,她也才好进行应对。
虽然县委这边谁都得听命于书记,可作为杨再新手下的人,现管也是非常重要的。何况,与杨再新一起工作这么长时间,有些脑子已经被洗过,不容易接受有另外的东西。
再说,书记虽然强大,但除非连任两届,才会对中下层的干部有深远的影响,要不然,可不一定会波及到所有人。
侯丽萍才拿到副科级几个月,想要晋升至少得两年后,何况不一定有机会。可能三五年,只要在目前位子上表现不突出,五年时间很快也就过去的。
谁的一辈子,都不可能顺风顺水。偶尔一段时间耽误三五年,很可能就没有机会,但也很可能机会一下子就出现了。
对侯丽萍、刘悌等人说来,之前因为跟在杨再新身边做工作,才晋升了级别。身上早就有了杨再新的标签,即使这时候不与杨再新在一条阵线,都没有机会往上升。
临时在选阵营,在体系内也是很忌讳的。
“县正府那边有县长主导,我们这边继续执行。当然,很可能这个小组会撤销,因为刚刚跟我说,这样的小组是重复机构,得精简,才能提高工作效率,节省人力资源。”
“真是见鬼了,我们这个组这一年来做了多少事,睁眼说瞎话?”侯丽萍有些愤概,才来两天,都还没有熟悉情况,就下结论,这样的领导会把长坪县带好?
“用不着激动。”杨再新说,“我们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小组撤销,刘悌和张新民两人去县正府那边,总没问题的。”
侯丽萍听了便不多说,有些事情确实还没有发生,也不好怎么说。
两人出县委,打车,往餐馆那边走。进包厢,其他人都到了,见杨再新到来,刘悌带头鼓掌,其他人也鼓掌。
杨再新说,“你们这是准备欢送呢。”
“我们是给归来的英雄鼓掌,载荣而归,就该有这样的待遇。”刘悌说。
杨再新笑笑,对于到展销会拿到的金奖、银奖,确实是荣誉。这些概念,给身边的人有一个明确的认知,对接下来的工作也是有利的。
给身边的人信心,有信念地做事,效率才高。特别是在可能会有阻力、有压力的情况下,心怀信念,才不会放弃。
“拿到的荣誉,主要还是大家一起努力,我相信,过几年过十几年,回过头来书写这段时间长坪县的历史,大家都会留名在册。
如果说,一个干部做事,没有为地方的发展、富强做出应有的贡献。那天回想自己一生,会有什么感觉?寡淡无味,平庸,毫无价值,这样的人生太容易。
这不是我们所要的,我们的追求并不高大上,不过是尽自己的能力,把有限的精力、生命,做一些有利于地方发展、地方富足的事情,即使平凡,我们自己也满足了。”
“主任说得好。”刘悌说,“过来之前,我在城郊镇做土地员,虽说忙忙碌碌也不见得比现在清闲多少,可那时候做事情没有目标,没有思想、没有什么信念。自己感觉,这样的工作和生活,确实不能和现在比。
知道自己所作每一件事情,会对应产生什么效应,就觉得,如果自己在多努力一点点,效果就可能增进一点点。
哪怕改变很小,也是自己努力之后出现的,就感觉到有成就。我不知大家是怎么想到,有什么所得,但我的感觉是清楚的,成就、信心、信念、乃至理想。”
一个个都说一说,杨再新突然觉得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变成洗脑了。传消的招数就这样搞的,让其中的人员脑子错乱,完全不像正常人。
杨再新可不想这样,只是,今晚属于特殊,并非刻意引导,如果这时候突然打住,反而不是好事。
等张继光被人接过来,杨再新见他到了,忙迎上前,说,“继光书记好,有些时间没见,真的想念了。”
“我可是天天都听着你的消息,特别是这几天。你在省城那边,为怀仁镇和长坪县拿到这么多的奖牌,都是因为你这个家伙到来,才有这样的成就。”
“继光书记,你这是骂我还是表扬我?”杨再新笑着说,给张继光塞一包烟,张继光拿了眼才笑呵呵地说,“着还不错,封口费。”
等张继光坐下喝几口茶,杨再新便让他跟着自己到另一间。两人坐下,张继光说,“有什么紧要事?”
“今天,见到县委那位,他就问了,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都不谈?你才从省城回来,不要汇报展销会上的事情?”
“他说田县已经汇报过,接下来的产业推进工作,不急着谈。”
“这样啊,”张继光思索一阵,说,“是不是账面上的钱多了。”
“我想也是,不过,那些钱省里的人都不敢伸手吧。全网友都盯着,谁想吃一口,还不得磕掉牙。”
“省里的人知道,但这位未必知道。再说,钱多红人眼,就在眼前,办法还不是人想出来的。”张继光冷笑地说。
如今的张继光,对事情看得更透、更深刻。
“继光书记,东富县长之前跟我说,‘静静的柳河’是一个突破点,本身又比较薄弱。提议将工作室并入新畦食品公司,这样,县里这边谁想搞手脚,可就不容易。新畦食品有省城背景,这位以及市里那位,都会有顾忌。你怎么看这个事情?”
“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