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老爸说,“你是男人,这样的事情该你来做。”
“爸,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事情。你放心了。”杨再新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陈家的情况,或许等俩老到陈家看过,才会明白。
“能放心吗。”
“喝酒喝酒,今天先不说这个事情。”杨再新笑着说,知道关于结婚、买房等事情,同两老真说不明白,便岔开话题。
人少,哪怕喝酒,氛围都很难起来。不过,一家三人一年难得团聚,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都不用这么收拾,将桌子和菜一起,移到灶房后就可以了。
整个一天的时间还早,杨再新昨晚会来比较晚,也没得同村里的人聊聊。自己不在家,村干对自己家里的事情费了很多心,出了不少力。
从内心而言,杨再新是非常感谢村里的人。自从他到县正府做秘书其,到如今,四年了,村里都帮着照顾家里。
即便村干们不完全是因为私下关系,但帮忙是事实,杨再新还是非常感激的。
吃过饭,到村主任叔叔家去坐坐,聊一聊,也是一种人情往来。杨再新说了要去叔叔家,老爸说,“是得感谢他们帮忙。”
还没走出院子,却见三个人王家里走,杨再新见是村里最关键的三个主干邀约一起到来。忙说,“叔叔,正准备到你那里去坐坐。感谢你和村里的人一年来这么照顾我爸妈。”
“再新。”村主任说,“估计你今天上午回家的吧。吃过年饭,我们便邀着过来坐坐。听听你对新的一年是怎么看的。”
既然村主干已经到家外,便请他们进屋。招呼之后,杨再新说,“来来来,到家了,喝两杯。”
便把桌子搬到堂屋,菜热一热,火锅点了蜡,很快就热好。几个人也不多客气,进屋坐下喝酒,也是常规操作。
拿两瓶酒出来,开了,杨再新给三个村干倒酒。叔叔便邀请老爸也上桌,杨再新知道老爸的酒量,刚才虽然没多喝,可要上桌绝对会喝醉。
但这种情况下不上桌也不好,便给他小半杯。在村里,劝酒是客气、是热情,可不管你能不能喝,醉酒才达到目的。
重新开席,喝起来。这时候,喝酒是一种沟通与交流。杨再新自然希望同村里的关系更融洽一些,如此,自己出去工作,也才安心。
先谈感情,自然是感谢村里的主干们对自家的关照。杨再新敬酒为谢,村干也明白,杨再新如今的地位高升,虽说暂时还不能对村里有多少直接的影响力,但他的前途摆在那里。
对这一有前途的村里人,村里当然会搞好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求导对方那里。
不说其他,村里要什么项目,要什么政策,给杨再新打电话之后,他如果肯定出面来给县里提一提,那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村干平时帮杨再新家里,就完全是为了图什么目的。但如果杨再新仅是一位普通老师,村干自然不会像如今这样,对他家有这般照料。
杨再新明白这其中的东西,没什么。这是一个传承几千年的思维模式,也不是谁想改变就可以改的,大家都认同这样的做法。
不让老爸多喝,杨再新自己也在控制着喝酒总量,今天,肯定会喝醉的。但杨再新也没办法说不喝,到第三杯,他们把速度放下来。
因为到杨再新家里来,不是为了让谁喝醉,而是过来联络一下关系。如此,以后杨再新和村里之间的关系会更好,哪怕他不在横折县,也可为村里谋求到一些便利。
老妈担心杨再新喝醉,过来说一句,要他们都别喝太多。杨再新说,“妈,你放心。我和叔叔们心里有数,不会喝醉。”
“对对对,不会喝醉。”村主任说,“再新一年难得回家一次,总不能睡了,都不陪陪哥和嫂子。
哥,你就不添酒了,吃点菜,喝点热汤,对肠胃好。你和嫂子平时在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出来,有时候,我这个当弟弟的,考虑不一定周全,你得说出来。
再新是我们村的希望,大家都不想让他工作上分心,村里能够做一点事情,绝对会做好。”
“叔叔,我是非常感谢村里对我爸妈的关心,太有心了。非常感谢,我在工作上,对村里没有什么贡献,以后呢,村里确实要一些项目,又符合政策。
你们去找向军主任,也不会为难你们。”这个话,杨再新也明白,乡镇和县里不会卡都田山村的东西,这样说,不过是卖村里一个人情而已。
这句话说出来,大家便干了一杯,然后,酒不再添了。喝汤吃菜,主要就是聊聊村里的产业等工作。
正聊得起劲,杨再新的手机响了。见是王彧的电话,杨再新说,“过年好,王主任。”
“杨书记,过年好。没打搅你和家人团聚吧,请代为向叔叔和婶婶问好。”王彧说。
“谢谢王主任关心。”杨再新说,“县里目前情况稳定了吧。”
“一言难尽啊。”王彧显然在诉苦,“之前,你已经提醒过了。但县里一些人没往心里去。今天,金望乡那边堵车,让好些人都没能过团聚年。”
“现在还在堵车?”杨再新虽说回到家了,但对长坪县的事情,还是关心。他毕竟是县委办的副主任,还是工作室的直接掌控者。
“差不多疏通了,就是金望乡的人多,估计很多人都没地方睡。”王彧说。
“王主任,这些人是在苦李坪村滞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