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卿这才仔细瞧去,果真如此。
苍白的手指,对着血玉镯内层的一处指着,半月牙形的一条天然白光顺着血红的玉镯围了半圈。
“你当然会这样说啊,不是都看见了嘛。”掌柜的也并不示弱,立马就反驳道。
“我……我没有。”白如歌似乎有些着急,一只手摸摸衣角,有些手无阻措。
李长卿眸子一暗,想起前世时他的意气奋发,运筹帷幄,再看他如今的窘迫不安,不知所措。
不觉思绪一窒,食指又开始蜷起,有条不紊的敲击桌面。
或许,他的成功,有个成长的过程。
思绪片刻,李长卿如是安慰自己。
却并未意识到,此时的白如歌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雏儿,等待着这个王朝无尽的洗礼之后,才慢慢成为一代经商奇才。
李长卿停顿食指,开口说话了。
“我看上这块血玉镯子了,可是,钱只能付给它真正的主人。”
李长卿说了一句,扫了两人一眼,但见掌柜的面上一喜,眼中露出贪婪之色。
而白如歌却是微微垂了眼脸,毫无所动,似乎李长卿说的话,并不能引起他内心多大的涟漪。
“这位小姐敢情好,小的这就给小姐包了去。”掌柜着说着就伸手要夺过白如歌手中的血玉镯子,谁知,白如歌收手,死死的攥在手心,抱于怀中,“这不是你的!”
“臭叫花子,谁说不是我的,你的已经还给你了,还不快放手。”掌柜的说着就要伸手去抢,李长卿迅速站起来,胳膊挡了一下道:“不如,你们各说一个血玉镯的特点或者辨别之处,说的对了,我就从谁那里买?”
掌柜的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反正这种玉镯子都是一样的,说完,不禁抢先道:“这个镯子是我花了昂贵的价格从一个商人手中买到的,特点的话,就是触手冰凉入骨,可以驱邪;辨别的话,拿在手中,透过阳光可以看到血玉里面的纹路在流动。”
李长卿沉思片刻,眸子里面都充满了冷笑嘲讽的意味,却还是说了一句:“掌柜的说的这话,想必这位白公子也是知道的。”
说着对视上他美丽的近乎女人的丹凤眼,继而询问:“对吗?”
白如歌虽不知道这位李小姐为何要这么问他,但是那语气和话语,明显是向着他的。
柳叶眉不禁耸了耸,脸色柔和起来,回道:“血玉之所以叫血玉,是因为用人血养成的。”
说着,顿了顿,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长卿鼓励的眼神,继续说:“我现在手中两块血玉,可是只有一块血玉是真正人血精髓养成。”
说着拿出掌柜的还给他的仿制血玉,摊在桌子上,说,“这块玉石,一看色泽各方面便知是假的。这块血玉,是把玉放到狗嘴里,然后把狗噎死再埋到地下,等上个十年几十年以后再挖出来,才得到的这块血玉,但是明显和另一块真正的血玉有差别的。”
说着又摊开手,将真正的血玉伸到李长卿的面前说:“当然,桌上的这块血玉也不排除把玉放到羊的皮肤下若干年让血慢慢渗到玉里,这样得到的血玉比放到狗嘴中得到的稍微可以纯良一些。”
白如歌说血玉的时候,神采奕奕,整个人似乎变了样。
眉眼,脸颊,嘴唇皆是另一种动人的光彩,让他的阴柔感更加的完美。
“可是,我手中的这块真正的血玉就不一样了,它是活人养成的。找一位从出生到第一次来葵水的姑娘,不仅貌美,且家庭地位皆是上等。
待第一次来葵水的时候,将玉石放于她的口中,封其嘴,直到活活憋死后,身上流出的葵水倒流回去,慢慢凝固全身,埋于长白山积雪之下,吸收山上的千年人参,聚山之灵气,吸人参之精华,又在积雪冰冻之下,放置百年,待再挖掘,便成为世上绝无仅有的血玉。
随后找能工巧匠,将其打磨,才会成为我手中这块,传家之宝,我们白氏千年尊奉的血玉镯。”
看了李长卿一眼,见她表情平淡,并未有什么疑惑,就继续说:“这块血玉上面那个半月牙形的白光,其实是含在嘴中时,因为女子过于挣扎而用牙死死咬住所凝结的形状。在长白山埋得久了,牙齿接触玉石的地方,那里的血便淡了些,久而久之就成了一块含有月牙的天然血玉,雕刻师也是顺着月牙的样子,血玉的纹路,保存了完整的形状打磨铸就而成的血玉镯子。”
“既然是你们的传家宝,为何要卖掉?”李长卿听他这席话,心中顿时不解的问道。
那是因为他迫不得已。
可是出口却变成了四个字:“需要银两。”
白如歌虽说有些嘲讽自己的见钱眼开,但是既然这位小姐肯出钱,他自然也很直接的表明了来意。
“可是,你和掌柜的,都只是说了表面,我需要的是一针见血指出这块血玉镯子的秘密,而不是这般描述半天的废话。”
李长卿的语气很淡,却极为的强硬,说的很狠。
她意思,她需要结果,不需要过程。
就这么简单。
不管这块血玉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
谁给了最好的答案,这钱便给谁。
既然白如歌说了是为银两,那她就要逼他,给她最好的信服方法。
让她瞧瞧,压在他内心深处的、那处未曾开垦过的滔天才华。
而白如歌并不急,听了李长卿的话反而愈发的淡定下来,对着掌柜的说:“敢问掌柜的可有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