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凌风仍在地上,听着他的闷哼声,轩辕祈冷冷的说:“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凌风只觉左腿钻心的痛,虽说轩辕祈的动作看似粗鲁,实则用了内力将他托在地上,可疼痛感,令他猛吸一口气,方才能好受些。低头却先是看了手中黑乎乎的瓶子,见其完好无损,这才放心的舒一口气,被烟熏黑的脸上带了一丝欣慰。
“都这模样了还有心思笑。”轩辕祈看着他的伤腿,眼神暗涌直流,语气却带了一丝讽刺。
刚才差点没命了,他不知道吗?想到这里,从他手中夺过瓶子,放在眼前看了几眼,闻了一下,这才问道:“你就是为了这个东西?”
凌风来到凤族这么久,终于将药研制成功,可因高兴过头,连油灯打翻都没注意,直到将最后一滴药水倒进去,准备带给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火海当中了。
想他穿了三次都没死成的人,居然要丧生在这里,心中有些不甘,加之腿被烧伤,他根本没办法出去,直到听到轩辕祈的声音,他才虚弱的“嗯”了一声。
看到轩辕祈将手中的瓶子随便拿在手上,他的心都提了起来。
“哎,你小心点。”
“哼,能这么有力气的说话,就不要在我跟前要死要活的。”轩辕祈边说便接过寒征递过来的湿布巾擦了脸,这才握紧瓶子,随后递给寒影,让拿着,蹲下身子,将凌风腿上烧伤的地方撕开,一大片烧焦的肌肉泛着卷边儿,肿起的左腿,血肉模糊,暗黑色的血液散发出一阵焦味在空气中,令轩辕祈的俊朗的面上终究带了一丝寒意。
“凌大夫既然医术这么高明,自己的腿,该是自己能治了!”语气带着不满,手下的动作,却是不停,擦拭血迹,命寒征背上他,自己跟在身旁找大夫看腿。
怎知凤族人大夫多为女子,寒影走在最前面敲遍所有,一瞧非凤族人,皆是关上门。
到了最后,轩辕祈亲自敲门,那人一开门,轩辕祈连眼都不眨一下就将用剑抵在她的脖子上,硬生生的逼着她看完病,上好药。
三十多岁的女人,长相极为平凡,可嘴角那颗黑痣,却是极为显眼,轩辕祈看了一眼,没在意,亲自看着女人给凌风腿上好药,缠了绑带,这才舒口气问:“怎么样?”
女子看了轩辕祈一眼,眸子闪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轩辕祈却勾了勾唇角,浑身阴冷:“既然如此……寒征!给我看着她,若是出事,就把她的胳膊卸掉,把她的嘴用铅浇灌!”
女子一听,浑身打了个哆嗦,却不肯说出实话。
“哼!”轩辕祈冷哼出声,名寒影背着凌风朝着里面走去。
“爷,这屋里到处都是蜘蛛网,极为阴潮,怕是这家主人养蛊,我们得小心点。”寒征早就发现这家不对劲,如今进到后院,更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忙向轩辕祈禀报。
“嗯,先等一晚上,要是凌风腿没问题,我们就速速离开。”
“为什么不找风逍遥?”寒影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能找他!”凌风一下子打断了寒影的话,语气严肃,神色带了威严。
“嗯?”轩辕祈坚毅的容颜上,带了一丝沉淀的微变。
“总之,现在不能找风逍遥。”凌风收敛情绪,假装淡然的回道。
“暂时找个地方先住着。”轩辕祈也不多问,只吩咐寒影。
寒影看爷眉宇间露出疲惫之色,迅速将凌风背到床上,这才马上出去了。
“我带你去见风逍遥的母亲,你告诉我,你和长卿是什么关系?”
一语既出,顿时令凌风骇然。
“你知道什么?”
轩辕祈勾唇,邪魅一笑:“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关系?”
“若我不说呢?”凌风语气带了思量,问道。
“这个瓶子……”轩辕祈说着,便将瓶子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晃晃悠悠的动了几下,瓶子几乎要掉下去……
“小心!”凌风想要伸手扶住,怎知一下扯动腿伤,根本就没办法够到它,不免有些气馁。
“什么关系呢?”轩辕祈将手一收,好整以暇的看着固执的凌风,邪魅的问道。
凌风垂下头,半响抬眸,对上轩辕祈的黑而亮的眼睛,忽然沉声笑道:“想知道你的母亲在哪里吗?”
轩辕祈手一紧,勾起的唇角一下子就垂了下去,眉眼中带了惊诧,就连手指,都开始僵硬起来。
母亲?多久没听到有人提及母亲了,长卿说母亲没死,那是从云姨的口中听到的。可是凌风呢?一个不知名的乡野大夫,怎么会突然提及母亲二字?
轩辕祈眼神犹如早晨的清露,闪着晶莹的光芒,直直的盯着凌风,微微干裂的唇紧紧抿着,半响舔了舔嘴唇,快似箭般直接扯住凌风的衣领,阴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母亲没死?”
“你将这个瓶子送给叶曦,自会知道真相。”凌风此时腿已受伤,他不想以这个样子见到她。多年的谋划,他怎么可能失在这一时的大意之中。
“我救了你,可不是为了这个。”轩辕祈皱紧眉头。凌风张了张口,目光垂下。
“你救了我……”凌风口中喃喃自语。
眉峰拧起,此时的凌风似乎有些不对劲,可轩辕祈不想再做纠缠,只对随身跟来的寒征想要吩咐一句,怎知脖颈一疼,就昏死过去……
秋风,夹杂了一丝冷冽之意。
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