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都城是座古城,据说有千年的历史,名为长安城。
此刻,轩辕祈正在长安城内专门腾开的长安府中,旁边一位灵动的女子正熟练地代替听歌的位置照顾着他。
轩辕祈看着手中的地图,眉头正深深的皱起来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手便顿了一下,鼻子塞塞的,甚是难受。
“听歌!”轩辕祈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女子却转过身来,朝着轩辕祈笑了一下,语气温柔的说道:“听歌公子跟着北藩王赈灾去了,六皇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轩辕祈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起,冷色说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女子放下手中熬好的药说:“听歌公子出去的时候说让我将熬好的药等六皇子忙完喝了,我看六皇子一直不停的看着地图,便不好打扰,替六皇子收拾下屋子。”
“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了。给你们北藩王说说,以后我的屋子不允许随便进来。”轩辕祈目光始终锁定在地图上,连女子瞧令。
女子显然一怔,娇美柔弱的面上反倒带了一丝笑意:“六皇子,我叫轩辕灵珠,请记下我的名字。”说着转身便离开,只是离开前还是将一直放在炉子上的药罐端到了轩辕祈的跟前说:“六皇子若是不想一直这样水土不服下去,我建议还是把这个药喝了。”说完放下药就离开了。
轩辕祈眉头抬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药罐中黑乎乎的药,到底还是摇了摇头,端起来一口气喝完,苦涩的药味呛到鼻子里,令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给李长卿喂完药后,给她吃了一颗甜甜的蜜饯,唇角不由一弯。
然后走到桌前,想找一颗蜜饯出来吃吃,却一无所获。正要转身,一双纤细而白嫩的手伸到他的面前,笑道:“刚才忘记带盒蜜饯过来,想必药太苦,六皇子不习惯,我便自作主张带了过来。”
轩辕祈邪魅的眸子带上了一丝疑惑,又带了探究,然后,只是那么一下,便恢复常态道:“我再说一遍,以后没本皇子的允许,不要随意进出这里。”
说完并不伸手接蜜饯的盒子,又起身回了座位上。
轩辕灵珠也不恼怒,反而淡笑自如,将盒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他的桌前端了药罐出去。出去的时候,又体贴的带上了门。
过了一日,轩辕祈突然问听歌,“上次那个轩辕灵珠是北藩王的什么人?”虽说轩辕灵珠没说她的家世,可是能够姓轩辕的,除了北藩王身边的人,倒也没人敢自称轩辕了。
“她是北藩王的女儿,听说精通诗词诗画,性子极好,也算是位才女了。近年听说上门提亲的豪门贵族都要踩烂北藩王的门槛了,北藩王还……。”
“好了,我让你说这么多了?”轩辕祈眉头挑了一下,眉梢带了冷意,凉薄的嘴唇上露出淡淡的嘲笑。
听歌被爷打断话,忙砸了砸舌头,不敢多言了。
“寒影今天有什么消息传来吗?”轩辕祈有些急切的问道。来这里这么久了,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还是有些懊悔,早知现在这番思念,走之前该主动向她示好才成。
如今这关系,若是回去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越发僵持怎么办?
“回禀爷,寒影今天消息还没传来。昨天说李小姐近来和诸公子在凤凰酒楼吃过几次饭,而且寒影还说……。”听歌下意识的闭上了嘴,怎么说着说着就说漏嘴了。
“说什么?”轩辕祈声音陡然提高,令听歌一个寒颤过后,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寒影说,看着诸公子和李小姐,关系甚为密切……,还说,三皇子每天也去李府里面,总是借口找李小姐……”听歌不知死活的又添了后面一句,说完,主动退后三尺。
果真,轩辕祈浑身散发出寒人的气息,语气冷冷的说:“寒影还说什么了?”
“这个……,爷,那个……我将轩辕灵珠照顾你的事情给青莲的书信上提及了一下,不知李小姐是否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轩辕祈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
“就是爷前两天吃不下饭的时候,我看着着急,刚巧又有来往的驿差回上京,我便让带了一封信过去了……。”
“问寒影,她什么反应?”
听歌正要说今天的消息还没传过来,一只信鸽便落在外面,他一个飞身,便抓了信鸽,取了纸条出来。
这种鸽子体格小,翅膀硬实,可飞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数千公里只花费半天。但是,只能带小纸条类的东西,像听歌写给青莲的信,因为过大,无法用信鸽传送,只能借由驿差了。
听歌不敢怠慢,爷吩咐寒莺是不放过李小姐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可是这小小的纸条上,可是苦煞了寒影,每次送信,都是斟酌半天用词才成。
听歌忙解开纸条给爷。
轩辕祈打开,就看到一行字:
看信,冷然无应,吾等半响,不见其笑。
冷然无应?不见其笑?
你果真心狠!轩辕祈握紧纸条,脸上寒霜骤现。
“剩余多少屯粮食了?”轩辕祈突然开口问道。
听歌不知道爷看到了什么,直觉爷的脾气似乎又上来了,忙低头回道:“还有二十屯。”
“这样下去不行,粮食是死的,固定的,每天用一点就少一点。而受灾的人是活得,每天都在增加,这样下去,只能坐着等死。”轩辕祈分析道。即便他现在心里恼火的很,可是为了尽快回去,他不得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