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一听这话,顿时安下心来,他还当什么事情呢?原来只是为了花名册,不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忙请轩辕楚和李长卿进屋说话。
外面也是有些冷,况且看花名册没光也看不了,几人便进了屋子坐下,张贵迅速的取来了花名册,对着轩辕楚恭谨的递了过去。
轩辕楚却看都没看先递给了李长卿。
李长卿也不客气,立马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了花名册。
说是花名册,其实每个名字底下却大概标明了每一个人的出生年月,以及近几年的状况,这让李长卿看起来虽说麻烦,但是却很快就会找到需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李长卿看了一会儿,就指着里面的几个人问道:“这几人没地哪来的收入?”
张贵抬眸,只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子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指着上面几个人的名字询问他,心中有些不服气,看了旁边的轩辕楚一眼,露出里面的几颗金牙出声询问:“三皇子……。”
“她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就行了,不用理会我。”轩辕楚此时也好奇,她指着上面的几个名字能问出什么来?
“是,三皇子。”一向老奸巨猾的脸,在轩辕楚的命令下,立刻就没了底气,瞟了一眼李长卿指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立马低头就说道:
“王大,四十五岁,没老婆,虽说没地,但是平日里游手好闲,是个二流子,靠偷钱为生。”
“为何你在这上面不写明?”李长卿看着王大这个名字,颦眉半响,问道。
“快到年关了,小的最近为了给皇宫培养新鲜的花草,没得空闲去添加……。”
“哦!”李长卿指着后面的李强娃又问:“这个呢?难道也没空吗?”
李长卿突然抬眸,明亮的眼珠里面,深不见底,却染上了一层冷霜,盯着张贵问道。
张贵一抬头,就对上李长卿的黑亮的眼睛,六十岁的身子,差点都没吓的蹲下去。
她那看似清澈的眼睛里面,居然让他几十年的功力都几乎破功!比三皇子更让他胆战心惊。
忙低了头,恭谨的回道:“这个不是,李强娃一直在春满楼里面打工,做龟奴,平日里一旦春满楼的姑娘们需要新鲜的花草,就从百花村带过去,可以说他的收入,完全是因为为村子带来了利益,我给按照提出比例分了一些小钱。”
龟奴?春满楼?李长卿心中一动,又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前天听说远在深山的一个亲戚去世了,去叫丧去了。”张贵此时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
李长卿啪的一声合上花名册,对着张贵又问:“那我再问你,为什么其他的这几个人均没记上?难道村长真的忙的连这么小的事情都办不了吗?”
“这位姑娘,我刚刚为你解释过了……。”
李长卿猛地起身,一下子站在了张贵面前,冲着他冷冷的说:“说!那两个女人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明显不是随口邹出,而是在肯定的质问张贵。
张贵一个激灵,冷汗顺着他肥厚的脸颊流下来,流过他的双下巴,流到了地上。
坐在一旁的轩辕楚就愣了一下,她是怎么判断:张贵就一定知道青莲和魏嬷嬷的去向?
“姑娘说的什么,我不知道……”
“张贵,是吧?”李长卿突然语气放的轻缓无比的问道。
“不是……是。”张贵笨拙的身子,此时有些扭扭捏捏,不敢抬头看她,反而头低的厉害,声音都有些发颤,似乎连自己叫做张贵都有些分不清了。
“嗯?”李长卿一扬眉,看着他弯腰撑到身前的秃顶发出疑问。
“是,我叫张贵。”
“嗯!你说这个……刚才你在干什么?”李长卿坐下去,手扣在花名册上,食指蜷起,开始有条不紊的上下敲击桌面,脑中快速想着刚才看到他的情形。
“小的……去串门。”现在连自称都改了,看来他现在心虚极了。
“串门吗?”李长卿闻到张贵身上的味道,虽说轩辕楚没说,但是她刚才在靠近张贵的时候,就已经闻到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再不说实话,即便你是百花村的村长,我也会让你死无全尸,立马见到阎王!”李长卿语气骤然变冷,对着一字一顿,字字清晰的回道。
张贵只觉额头一阵阴风吹过,连带着他的身子都开始发麻,不觉身子一颤,却依然抱着侥幸心理倔嘴道:“是的,小的是去串门……”
“好,既然这么想死,我也让你死个明白。”
“为什么这本花名册上这几个人没记载清楚,不是你不想,而是他们都是替你办事的。二狗子记得吧,别说你不知道二狗子是死是活?你卖了二狗子的相好翠花,逼他赌博喝花酒,然后串通王二,让王二找到他的一个远方表姐李府的王二夫人,害的二狗惨死,却独吞了二狗用命换来的钱。”
李长卿说着顿住,看着他低的越发厉害的头,秃顶上的光亮在光下反射出一种暗灰色的光芒来,就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不过,你为了掩饰,将二狗子也放在花名册上,假装不知二狗已经惨死,包庇了王二的那位表姐。怎知?一计不成反生另一计,为了报答王二的表姐,你又接了她的活计,将她送给你的两个丫头婆子给绑了……。”
“我问你,你身上的红梅胭脂味是哪里来的?难道你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会抹这种东西?还是,你根本就是刚刚从女人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