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莲开想要留下来照顾黄竹轩,被方若晨一口回绝了,她的家怎么能容忍外人当主人?

七姑奶奶听到她的决绝,很是高兴,这样一来,他们复合的几率就大了。她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若晨,你真打算让黄竹轩住在咱们家?”邱丰耀不明白方若晨的想法,两人都没有关系了,还要纠缠不清吗?这不是给自己增添麻烦吗?

打破了往常的平静,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舅舅,我知道你的想法。”方若晨平静地说道,“咱们住的院子,是他名下的,不好赶他走!黄家人那样对他,他是有家不想回!”她非常清楚他的感受,黄家人是怎么样的,她了如指掌。

在别人的眼中,她收留他,是感情掌控她的思想。只有她自己知道,对于他,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从黄家出来的人,没有归宿感,像漂浮的树叶,随着水流的方向走,根本就没有方向。他为了家人在外边奔波劳累,最终得到却是家人的忽视,那是一种心痛的感觉。

“若晨呀,你同情他,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呀!”邱丰耀心急地看着她,虽然很多人都希望她与黄竹轩有个美好的未来,可是,如此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

“舅舅,万叔叔那边可有铺子?”

“原来你是想搬走!”邱丰耀总算明白过来,“我明天就到西河楼找一下他,让他留意周围的情况!咱们也是有人在的。”

万里行,来到辰州后,到处搜寻铺子,无非是想让糕点铺做大做强。找他寻铺子,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糕点铺的日子,实在是太平常了,每天劳累过后,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然后说说笑笑,便结束了一天。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凡,却充实。

临睡前,她才想起主屋有个病人。她不去查看,其他人是不会照看的。

走进主屋,看到他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替他感到心疼。走过去摸他的额头,还没有退完烧。

从厨房端来热水,拧干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

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心还是不自觉的加剧跳动。无意中触碰到他的手,白天喂了药,出了汗水,有点黏。

他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地皱眉,头还会轻微地摇动。

轻轻地把他的手握住,想起新婚夜,他轻轻地牵起她的手,走到桌边,拿过酒杯递给她,喝了交杯酒,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那份安然,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时隔一年多,她还是可以感受到当初的那份悸动。

“对不起,我不是要抛弃你的,我不知道母亲她会那么做!”从他的嘴里传出一句话,她惊诧地放开他的手,站起来背对着他,她以为他醒了。

许久不见动静,她回头看到他睡得很不安稳,才发觉他是入梦太深。

拿过毛巾,替他擦拭手上、脸上的汗水,想让他睡得安稳一些。看到他干涸的嘴唇,又从桌子上拿过水壶,轻轻地掰开他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倒入一些水给他,手中的帕子擦拭他流出来的水渍。

不断地替他擦拭额头,一直等到天快亮了,他的额头才没那么烫!他睡得安稳了很多。

她回到屋子里,躺在晚儿面前,睡了一会儿,听到鸡鸣,便起来了。

黄竹轩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发烧过后,他的头还是会疼的。坐起来,额头上的毛巾掉在他的手上,同时他看到了旁边躺着的手帕。

他拿起手帕的那一刻起,便知道她来过!她的手帕,最喜欢绣上青青的草叶。

她原谅自己了吗?一想到这个结果,他便迫不及待地起床,穿好鞋子,准备去找她。

“娘,二奶奶说,爹他会带我们回黄府,我们要回黄府吗?娘,表舅说黄府的人都好凶的,我们不要回去好不好?”窗里轻飘飘传来这么一句话,他刚要敲门,却把手放下了。黄家人,除了会败光家产外,什么都不会,这样的亲人,有与没有,都无所谓了。

她会怎么回答呢?他期待中带着惶恐,害怕她否认。

等了很久,都不见她回答,他往窗子里看去,她替晚儿梳头,头上两个小辫子,甚是可爱。

那份平静的温馨,他多么期望自己坐在床沿边,静静地看着她们。他以为她不会回答。这样也好,没有答案,一定会是最好的。

“你爹他会娶别人!如果有媒人上门说亲,合适的话,娘也会嫁人!”她还是说话了。

她会嫁人,会嫁给谁呢?难道是墨兄?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杜公子。

“娘,很多人都告诉晚儿,说你会再次嫁给爹,娘,你会吗?你会再嫁给爹吗?”晚儿抬头。

这些天,外边的人都在猜测黄竹轩来到这里,无非是想再娶她。

他们,男的有才情与金钱,女的长得好看,典雅不俗气,都是商人,称得上门当户对,大家能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

听到晚儿的说话,他竟然激动起来,重新娶她,可以吗?

“晚儿,你爹他身份高贵,受到良好的教养,娘是乡下女人,没见识,配不上他!”她的这句话,生生把他的希望打碎了。

她收留他,不过是看在他是晚儿的父亲,她一点也不在意啊。

是不是自己迟到了?她爱上了墨兄?他猜测着,身体仿佛更加差劲了,扶着柱子都觉得恍惚,轻声呢喃,“我没有机会了吗?注定要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完下辈子吗?”

她牵着晚儿的手站在背后,听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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